“是,圣上英明,臣立即派人去办。”
应丹心急忙派人留下办理此事,护送着丰景平离开村庄上路。丰景平心中忐忑不安,仍然在算计,以后要如何去做。
“想不到,朕刚刚做了龙椅不久,就落到这步田地!”
呆呆地掀开车窗,寒风从车窗吹了进来,他急忙裹紧身上的狐裘,把车窗放下。
“哒、哒、哒……”
远处响起马蹄声,丰景平正靠在马车里面假寐,听到声音急忙睁开眼睛,心剧烈地跳动着,不安地掀开车窗,向外面望去。
“应丹心。”
应丹心急忙催马过来,他们的速度并不算太快,因为有马车,皇上在马车中,因此不敢太快。
“朕似乎听到马蹄声?”
“皇上请放心,臣已经派出斥候到附近打探,若是有情况,他们会立即回来禀报。皇上,我们赶路的速度,是不是应该快一些,此地离丰饶可并不太远。”
“当然要快,越快越好。”
“可是,如果加速行军,唯恐会颠簸到圣上和几位殿下。”
“此时顾不得许多,加快速度,离开丰饶。”
“遵旨。”
应丹心急忙传令,加速前进,马车剧烈地颠簸起来,丰景平在马车中,上下颠簸,几乎吐了出来。此时他才感觉到,逃亡是多么苦的差事。
“呜呜……”
几位皇子中,幼小的皇子,因为过于颠簸害怕,低声抽泣起来。丰景平大怒:“不得哭泣,不得出声。”
旁边马车上的声音,戈然而止,片刻后,传出压抑的低泣。
丰景平的娃娃脸阴沉下来,孩子的哭泣让他更加心烦,也担心会被人发现。若是有心人听到孩子的哭泣,就会怀疑他们。但是,他也明白,在大队人马中,想听到孩子的哭泣很难。
“让他们不许哭,不许出声。”
有人前去安慰几位皇子,丰景平的马车上,只有几个太监,那几个太监都是他信任的人,因此留在身边保护侍候自己。
“启禀圣上,前方发现不明人马。”
“是什么人?”
丰景平的心一紧,此地离丰饶,只有数十里,很可能是南诏的人。
“斥候没有敢和他们照面,便回来禀报,已经前去打探了。圣上,我们要不要换个方向前进?”
“换个方向?向何处前进?”
“听凭圣裁。”
应丹心不想多说,此时若是多说,如果遇到危险,罪名便会扣到他的头上。这位娃娃脸的皇上,喜怒无常,因为刚刚当了皇上没有几天,便内忧外患,更加残暴不可理喻。
“少说话,多做事吧,但愿可以逃出去。若是不能逃出去,我该如何是好?”
应丹心心中暗暗算计着,到了此时,没有人会不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丰景平向来刻薄寡恩,残暴多疑,因此他们都战战兢兢。
“凌峰他们走的是哪条道路?”
丰景平期待早日可以和凌峰汇合,毕竟凌峰是他可以信任的人,也是他贴身的奴才。如今,他身边只有两千左右人,一千人是从密道带出来的,另外一千人,一直便在庄园中等候他逃出来,汇合在一处前进。
“不知道凌峰那个奴才,此刻在何处,可把那孽妃抓住了吗?若是和凌峰汇合,朕的身边便有五千人马,也安全些。”
“启禀圣上,应该是在南方。”
“如今我们走的,是什么方向?”
“圣上从北门出来,如今我们是向北方走。”
“派人去联络凌峰,见到他让他向北方走,来和朕汇合。让他,奔邺城的方向去。”
“遵旨,圣上要到邺城去吗?”
“你遵旨行事便是,前方的斥候,一有回报,立即前来回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