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守正微微抬起眼睑,暗中打量这位谣传纷纭的妖孽娘娘,但见眼前一个清丽难言的女子,面貌虽然并非绝美,不如原来的皇后娘娘那般倾国倾城,却是透出一股古灵精怪的异样气质。
身穿宽大的明黄色的凤袍,腹部微微隆起,慵懒地靠在椅子上,面如桃花,唇却是带着一抹冷艳的紫蓝色。
满天璀璨的星辰,仿佛已经落在她的眼中,眉如远山,秀发随意地垂落在胸前。领口敞开,露出一抹诱人的白腻,袖口挽起,里面似乎没有穿内衣一般,露出皓腕玉臂,修长的纤纤玉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如同美玉一般。
严守正不由得就是一愣,有片刻的失神。
姬天凝微微一笑,也并未怪罪,虽然严守正如此凝视皇上的女人,尤其还是皇后,是极为失礼的举动,但是姬天凝却并不在意。
毕竟没有哪个男子,遇到美丽的女子会不想多看几眼。在现代,这简直就是小儿科。
在唇边勾勒出的妖娆魅惑笑意,令严守正更加失神,阳光照耀在姬天凝明黄色的凤袍上,严守正大惊失色,想到自己如此凝视皇后,是多么失礼的大罪。
急忙从椅子上就跪倒在地,冷汗从额头流下:“娘娘真乃是仙人也,微臣平生不曾得见如此仙姿,一时失礼冒犯娘娘,望求娘娘恕罪。”
深深地拜了下去,身为大臣,如此失礼,即便是赐死也不为过。火逆鳞平日积威太深,想到皇上的冷酷和暴虐,严守正的心不由得颤抖起来。
目光落在姬天凝的双腿之上,却发现凤袍下,是一双拖鞋,羊脂白玉般的玉足,细腻如同丝绸的肌肤,脚指甲上还涂抹着紫蓝色,透出冷艳的诱惑近在咫尺。
严守正只感觉鼻子发热,不敢再多看,深深地低下头,额头几乎碰触到地面,尴尬地盯着眼前的地面。
他早已经听说过这位妖孽娘娘,在后宫身着奇装异服,衣着多有暴露,却是没有想到,竟然在召见大臣时,竟然也敢如此大胆,连内衣都不穿。
虽然说,如今的天气是热了点,南诏地处南方,此时已经进了六月,就要到七月流火的时日,但是贵为皇后,在朝廷重臣面前衣着如此暴露,他也万万没有想到。
“果然是妖孽!”
严守正在心中呻吟着,想抬头再多看那诱人的玉足一眼,想到如今已经冒犯了皇后娘娘,幸好皇上不在此地,否则定早已经把他知治罪。心中虽然惶恐不安,并不如何畏惧,他也听说这位娘娘为人很好,心肠仁慈,定不会因此便治罪。
一只柔夷轻轻地放在他手臂上:“严爱卿不必拘礼,起来坐吧。”
微微抬头,侧目便看到自己手臂上,那柔夷仍然在,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了一下,急忙磕头:“谢娘娘宽恕,臣感激不尽。”
眼观鼻,鼻观口,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退后坐了下来。
韩星几乎笑了出来,他也看到了姬天凝裸露在外的手臂和玉足,只是他和姬天凝比严守正要熟悉很多,因此虽然偷偷地多看了几眼,却是没有如严守正一般失魂落魄。
“二位爱卿,如今的局势也不必我多说了,皇上伤重昏迷,把国事托付于我。此刻祖龙大乱,二位爱卿乃是皇上素日重用信任的重臣,我也唯有寄望于二位爱卿,尽快让局势稳定下来,令朝野安定,莫要引起大乱。如此方不负皇上素日对二位爱卿的恩德,二位有何高见?”
韩星起身躬身施礼:“微臣当为国效力,为君尽忠,遵从皇上旨意,平定叛乱。”
南风已经和他沟通过,韩星也想得很清楚,他也不希望祖龙大乱,南诏大乱。如今皇上病重,姬天凝身怀有孕被册封为皇后,代理朝政,虽然他不会表明效忠姬天凝,但是却不能不效忠南诏,效忠火逆鳞。
心中也明白,以火逆鳞的身体,恐怕时日无多,姬天凝腹中的皇子,早已经被皇上内定为储君,只是因为尚未出生,因此没有明旨。
他是火逆鳞的心腹,如何会不知道此点,因此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会帮助姬天凝平乱,但是不等于效忠姬天凝。
姬天凝要求的也不多,韩星如此态度便足够了,来日方长,只要韩星肯遵照旨意行事,她随时可以用火逆鳞的旨意,去发掘这位禁卫军大都督的潜力。
至于圣旨,御玺就在她手中,随时可以给韩星下几道圣旨。
“严爱卿公忠体国,忠心耿耿,想必定会在此危难之时,不负皇上和本宫的厚望。”
严守正有些心神恍惚,低垂的头,目光仍然紧紧地盯着姬天凝柔嫩的玉足,听得姬天凝的问话,急忙跪倒在地,只是为了离那玉足更近一些。
隐隐地,似乎嗅到某种奇异的香气,心神为之一荡,浑然忘记了是身在何处,几乎便想伸出手来,去爱抚那玉足。
眼前的一抹明黄色,还有凤袍上绣制的凤,提醒了他。
伸出的手,急忙压下支撑在地上:“臣当尽心竭力,平乱效忠,恭候娘娘旨意,臣无有不从。”
“咳咳……”
韩星有些好笑地低下头,用袖口掩住嘴唇低声咳嗽了几声:“娘娘恕罪,臣近日咽喉不适。”
姬天凝微微一笑,严守正既然如此说了,她的心事也可以放下不少。
云梦历三百四十六年六月,南诏昭告天下,并肩王宫九天为国操劳,带病出征导致旧病复发病亡。敕封开国王,谥号勇义,厚葬于天柱山。
只有功臣或者皇族,才能下葬于此地,天柱山的鸿蒙宫,乃是历代帝王登基,都要来朝拜祈福的地方。
继并肩王宫九天厚葬的诏书颁布后,又一道诏旨昭告天下,青仙郡主宫天凝,被册封为皇后。
一连串的消息,令四国震惊,此时丰原已经不存在,打破了五国的局势,只剩下云梦、南诏、北夷和静海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