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怎么突然就病了?先前不是还好好的嘛!”
待几人离开,沙诺一立马回转过头望向面前的郝母。虽然她一直口口声声地说着自己没事,但是沙诺一心中始终非常怀疑。
“刚才我看到小凤送了一个男人出去,那个人是谁啊?杜陵?还是杜陵的父亲?他们从你这里借的钱,还了吗?”
乍听到沙诺一问起杜陵借钱一事,郝母心中甚为惊讶。但是她后来仔细想想,沙诺一本就是一个聪明的妙人儿。或许早在这之前,她就已经知道杜陵借钱一事只是个骗她的幌子了吧!
所以,在她上一回临走前。
沙诺一才会提醒自己。
一定要留心杜氏一门!
“刚才那个男人,是我的弟弟,凤儿的舅舅。并不是杜陵的父亲!”轻喘口气,郝母继续说道。“他来这里,是为了给我捎娘家送过来的东西。至于杜家……”
经过郝母之口,沙诺一终于知道她生病的真正原因。原来经过自己上次那么一闹,暗中和杜家勾结的郝氏宗族害怕引火上身。不久,便和他们扯掰了。
实在是拿芍药没有办法。
杜家最后,竟然厚颜无耻地说什么府库空虚、没钱可还。当郝凤当众戳穿这个事实后,他们竟又卑鄙无耻地声称。说,如今正值年关他们府上要用钱的地方很多。没有多余的闲钱,可以还给郝凤母女。
加上杜陵大婚当日,郝凤大闹礼堂害得他们一家丢人。杜陵便说,
“即便是我真的有钱,也不会还给你们一分一厘。除非,小凤你肯跪下来给我和我的爹娘赔不是。否则的话,还钱之事就永远崩提!”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惊呼着从床前站起来,沙诺一整个肺都快被杜陵一家气炸了。
“可是阿姨,如果我记得不错的。按照婺珞国的朝廷律法,你们是可以申请诉讼以朝廷的威势逼杜陵还钱吧!”
“算了吧!”郝母向沙诺一轻挥了挥手,面容惭愧。“大家都是多年的世交了,左不过就几百两银子的小事儿。没有必要闹得满城风雨,跟仇人似的……”
“可是阿姨……”
“诺一,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就都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听到郝母这近似哀求的话语,沙诺一自然是无法拒绝地。向她轻点点头,沙诺一上前为郝母掖好被角。
说的好听!
不过几百两银子!
但是,就是因为这几百两银子。郝母险些被人赶出家门,流落街头啊!她们怎么可以这样轻易地就放过杜陵呢?
“那阿姨,前几天小凤还给我的银子是……”
一想到郝凤还给自己的银两,很有可能是从别处借来的。沙诺一心里面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听郝母说,那些银两都是郝凤在汝阳县给人治病时存下来的。还有一些,是从她舅舅那里借来的。
沙诺一正要生气时,郝母突然说道。
“凤儿说了,你也是用的家里面的钱。终究不是自己挣来的银子!如果我们能够早点还上,那样你家里面人也能高兴些。”
“哦。”
低着头,沙诺一心中不禁感叹道。还是郝凤想得周到!虽然宫少伦从不克扣沙诺一的用度,但是那些钱终归不是她自己的。
如今再得知宫少伦对自己的想法,沙诺一心中更是百感交加。所以,当郝凤和春香从外面进来时她也没有更多的责难和埋怨。
“诺一,今天你要不要在我们家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