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地抿起唇:“我明白了,不会再做这样的蠢事。”
扭过身,面对楼兰王:“你受伤了,请让我为你包扎伤口吧。”
楼兰王没有动,骏马仍然在飞驰。
月婵娟不想令楼兰王愠怒,伸手小心地解开了楼兰王的胸甲,露出里面的衣服。殷红的血仍然不停地涌出,她掏出短刃抬眼看着楼兰王:“我只是割开你的衣服。”
衣衫被割开,露出精壮满是肌肉的胸膛,如羊脂白玉的胸膛上,赫然有一道刀痕。旁边还有几道陈旧的痕迹,纵横交错的伤痕遍布胸口,有些,竟然似野兽的利爪所留下。
低头用手紧紧地捂住楼兰王胸口的伤痕,那伤痕再深,可能便会要了楼兰王的性命。
从衣带中取出药膏,伤口按了片刻,血涌出已经缓慢了许多。把药膏涂抹在楼兰王的胸口,从裙裾下撕下布条,缠在楼兰王的胸口。
手,从楼兰王的背后环绕过来,碰触到楼兰王的肌肤,脸不由得微微一红。
入手,是极富弹性的肌肉,光滑的肌肤比处子也不遑多让。急忙镇定心神,为楼兰王包扎好伤口。掩上衣襟和金甲,抬眼看向楼兰王。
楼兰王幽绿色的眸子幽深如寒潭,凝望远处,在空气中他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密集的羽箭从四周的山上射下,山并不高,却是隐藏了无数箭手。楼兰王不敢停留,利用骑兵的速度,从山间掠过。人越来越少,不断从马上坠落。
两队人马从大队中分出,在楼兰王一个手势中,悍不畏死地向两旁的山上冲了过去。他们的冲击,只是为了给大队人马逃生的空间,用自己的躯体去堵住利箭。
月婵娟脸上现出悲悯之色:“那些人,是大月支棠梨孤单于的部下吗?”
“是。”
月婵娟大惊:“如此说来,棠梨孤单于,早有筹谋,你是中了他计谋吧?”
楼兰王的眸子更寒,爆发出野兽般的光芒:“你很开心吗?”
月婵娟摇摇头:“我有什么开心?我连棠梨孤单于的面也不曾见到,我只是个弱女子,只能被你们反复劫掠。若是可以,我宁愿不要到此地来。”
“你也是身不由己吗?”
“若可以自主,大康的女儿,有谁愿意出塞远嫁塞外?”
楼兰王手臂一紧,把月婵娟紧紧搂入怀中:“可愿意考虑我的提议?棠梨孤单于虽然英雄了得,但是他不会在意你,更不会给你荣宠。若是他有一点在意你,昨夜的事情便不会发生。”
“王爷是何意?”
月婵娟侧头看着楼兰王,面纱下只露出一双晶莹的眸子。
“昨夜之事,本是单于的计谋,以索卢雄关的三千人和你为诱饵,让我以为大月支只派出了这些人迎接公主。其实,单于就是用你来引诱我,令我把你劫走,如此便可以师出有名,和大康联盟灭了楼兰。”
“我是鱼饵,而王爷是那条大鱼,是如此吗?”
霍然开朗,楼兰王的几句话,让她明白了她的身份,一个美丽的鱼饵。
未曾见面,那位大月支的单于,便早已经把她当做一个可以大大利用的诱饵,来钓楼兰王这条大鱼。
是的,棠梨孤单于从未在乎过她,日后可能也不会在意。
也许,日后漫长的岁月里,她仍然是棠梨孤手心一个美丽好用的鱼饵。
果然不愧被称之为惊才绝艳的天单于,雄霸异域统一匈奴的王,只有他那样的人,才能最终登上王的宝座,俯视天下。
笑意涌上眼中,唇角高高地翘起,面纱忽然间便在楼兰王的手中落下。
那是怎样的一张的脸,略带讥诮清冷的笑意,令得她的脸庞夺奇花之娇艳,如皓月当空。不由得呼吸停顿,早已经听说过她的美,却原来美到如此。
“我能给你最荣宠的地位,做楼兰的王妃,我唯一的女人!”
黄金面具掀开,露出一张红艳的唇,向她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