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明知,犬戎王的暴虐残忍,好色如命,为何还是狠心,把她送给了犬戎?那时,他也曾不忍,也曾犹豫,但是最终还是把她推向犬戎王的身边。
“你……”
须弥军说不出话了,即便是他如此对她,她仍然信守诺言,愿意藏匿他,兑现昔日对他的诺言。
她本是大月支未来的大阏氏,如此做若是被单于知道了,她要冒多大的风险?
触目惊心,她的肌肤娇嫩如花瓣,比花瓣更娇嫩,如今却是被犬戎王铁弗冒顿羞辱,留下耻辱痛苦的痕迹。
他不敢再想下去,她曾经受过如何的羞辱和虐待,身上还有多少伤痕。她在犬戎族的几日,到底承受了怎样的痛苦。
“棠梨孤单于,他现在恨不得对我寝皮食肉,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单于,他该是恨透了我,夺妻之恨,全军尽墨之辱,近年来,西域匈奴各族,还有谁敢如此触怒他,冒犯单于的天威?”
此时须弥军悔恨不已,不该一时冲动,和犬戎联合,更驱使野马和蓄养的骏马,使马匹受惊,致使大月支兵败。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其后更和犬戎联合,意图杀尽大月支前来围攻的精兵。
“公主,公主殿下该服药了。”
“进来吧。”
乌兰珠端着药走了进来,她们都已经知道,此刻在月婵娟房间中的男人是谁。
“你……,公主可是不舒服吗?”
须弥军心虚地看着月婵娟,不会是在犬戎受了伤了吧?
“公主在犬戎被犬戎王打伤,脏腑受了内伤,如今尚未恢复。”
乌兰珠淡淡地说了一句,并未提醒月婵娟,须弥军是棠梨孤单于和拓跋飞发誓要抓的的人。
奴婢在主人的面前,是不可如此无礼冒犯的,更不可违背主人的命令。虽然她是拓跋飞安排在月婵娟的身边的人,但是不知道月婵娟如此做的用意,也不敢擅自泄露须弥军在房间中的秘密。
须弥军心中一震,果然如此,脸色更加尴尬起来。
“公主受了什么伤?”
“公主抗拒犬戎王羞辱,身受多处伤,外伤不必说了,还受了内伤,险些死在犬戎。”
月婵娟深深地看了乌兰珠,这个奴婢绝对是故意如此说的,说给须弥军听的。只是,如此更合她的意,比她自己说要好的多。
“不得多言,不过是些许小伤,不足挂齿,奴婢无礼,王爷勿怪。”
须弥军低下头,不敢去看月婵娟,心中悔恨痛惜,各种情绪纷杂。此次带了些人,想劫走嫁妆,同时他内心中,也是想再看到月婵娟。
听闻,月婵娟在犬戎受伤,心中早已悔恨不已,选择了今日,就是因为月婵娟今天回到酒泉。
“公主殿下,臣左贤王部下,铁骑将军靳啸风,求见公主殿下。”
须弥军的心,立即提了起来,目光闪烁看着月婵娟和几个婢女。
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