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门外有人应声,隐隐有脚步声飞快地离去。
“不要紧的,朕已经命人去拿药,生肌玉肤膏,可以令伤痕消失,不会留下伤痕。如此完美的玉人,若是留下一丝伤痕,也是朕的罪过。”
月婵娟羞涩地低下头,她以为棠梨孤是要霸道地夺走她的清白,不想是要查看她的伤口。
只是如此半裸地面对棠梨孤,她深感不安,身躯微微的颤抖,仿佛是禁不住塞外的寒。
棠梨孤伸手拿过自己雪白的貂裘,披在月婵娟的身上,手一直没有离开月婵娟的肋下,为她堵住了伤口。
“多谢单于,不敢劳单于如此费心,臣妾可以自己处理。”
从旁边的衣服中,拿出竹筒倒出银针,刺入穴位中血很快便停止涌出。
棠梨孤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月婵娟,不想这个女子,总是会带给他惊奇和新鲜的感觉。
“这便是大康中原的医术吗?”
“是的,臣妾此次带来很多医书和其他各行业的书籍,还有医师和各类匠人。臣妾希望,可以尽力让大月支,让西域更加繁荣昌盛。”
“这些都是盛帝赐给无忧的嫁妆吧。”
“有些是,有些不是,很多是臣妾费心准备的,耕种的书籍和好手,各类种子和农具等,还有冶炼的技术,打造铸造等,都是臣妾私下准备的,皇上并不知道。”
棠梨孤的目光幽深起来,这些都是他极想弄到的,只是他也清楚,大康的皇上,不会把这些给他。不想,月婵娟却是暗暗收集准备,一路带到大月支。
“你的嫁妆中,有多少东西,是你私自带到此地的?”
月婵娟含羞裹紧身上的狐裘,从旁边抽出纸笺递给棠梨孤:“这些便是臣妾献给单于的礼物,希望不会令单于失望。”
她并未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单于,嫁妆的一部分,相当大的比重,早已经被拓跋飞取走。当然拓跋飞取走的,大多只是盛帝赐下嫁妆中,礼单里没有的部分重要物品。
嫁妆的礼单,也早已经修改过,按照拓跋飞的意思,重新做过,被拓跋飞取走的那部分,永远不会出现在礼单上。
棠梨孤唇边露出笑意,月婵娟带来的,不是金银珠宝,这些大月支也不缺少。
她带来献给他的,都是那些他朝思暮想要得到的东西和人。
“无忧如此做,便不担心会令大康的皇上,怪罪无忧吗?”
“臣妾身在大月支,是单于的妻子,大康的皇上,想怪罪也要看单于是否愿意。只要单于不怪罪,臣妾何惧之有。臣妾已经嫁给单于,是单于的大阏氏,当以单于和大月支为重。”
“无忧,希望你可以记住你今天的话,朕就不会亏待你。”
单于起身,走到门外,月婵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和棠梨孤在一起压力太大,远比和拓跋飞在一起更大。
片刻,棠梨孤回来,手中拿着药,柔和地笑道:“无忧的伤,是为了朕所受,就由朕来亲自为你上药包扎伤口吧。”
月婵娟道谢,棠梨孤很熟练地为月婵娟包扎好伤口,月婵娟起身想换衣服,棠梨孤却把月婵娟搂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