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洛闻听,心想一定是误会了,忙解释道:“回老爷,小民来这里还不足两月,买卖开张也不过数日,何来欠税之说?”
乌知县闻听把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大胆刁民。有罪还想分辩?!本知县限你三日内,补交如城西映月潭水一样多的粮食,还要交像城东迎日峰一样高的木头。到时如果交不出来,或者交少了,嘿嘿,等你的是刑法和监牢!”
辛洛还想分辨,只见柴师爷假惺惺走过来,故作关心地对他说:“小伙子,是你的福气大。县老爷看上了你家小妹,如果你允了婚,一切税赋全免。如果不允的话,那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辛洛一看这里没有他说理的机会,心中暗想:回家给乐乐商量商量,乐乐一定有解决的办法。就对柴师爷说:“你容我回家与家人商量商量,然后给你回话。”
柴师爷立刻把辛洛的话告诉给了大堂上的乌知县。
“可以。”乌知县大度地说:“不过,你再来县衙时,要骑着一匹双头马,还要带着一个纸包人,到县衙后,汇报情况要进门又不进门。这几个步骤,错一点儿我也不接见你。”
辛洛见状,只得垂头丧气地回家去了。
到了家里,辛洛闷闷不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话也不说一句。
梁晓乐上前关心地问:“洛哥哥,知县找你做什么?”
“咳!”辛洛见梁晓乐发问,叹一声气,就把事情经过告诉她,说:“这种不顾事实依据,漫天要价的事,叫我怎么办?”
梁晓乐听后,心中暗想:既然想在这里站住脚跟,这个知县还是不能得罪?!便对辛洛说:“洛哥哥,县官虽然有意为难我们。但在我手里,这也不算什么难事。明天你就去县衙,给他们说我答应补交税赋。”
“乐乐,你疯了。”梁玉云赶忙制止道:“我们现在虽然不知道映月潭多深,迎日峰多高,但光听名字,一定是潭深山高。我们有多少粮食和木头,填他们这个黑窟窿。”
辛洛眉头拧着疙瘩说:“其实,他要的是乐乐你,你就是给他再多的粮食和木头,他也不会善罢甘休,还不知道出什么样的难题难咱们呢?我看呀,你干脆走吧,只有你不在这里了,他才会断了这个念头。”
“我要是走了,你们怎么办?”梁晓乐平静地说:“这就叫‘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走以后,他们一定不会轻饶你们,千方百计逼你们要人。洛哥哥的牢狱之灾也是免不了的了。我不能为了我自己,把你们推向火坑。他们不是提出要粮食和木头吗?给他,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招使出来?!”
“乐乐,你就是不走,进衙门这一关我也趟不过去。乌知县说,我去县衙时,要骑着一匹双头马,还要带着一个纸包人,到县衙后,汇报情况要进门又不进门。这几个步骤,错一点儿他也不接见我。你说,这些东西上哪里弄去?错一点儿,我有牢狱之灾倒不怕,就怕他圆乎脸一抹变长乎脸,给你个邪理不说,愣把你抓进县衙与他成亲?!”
梁晓乐:“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他得逞的。至于他给你的那几个步骤,倒是不难做到。”
辛洛:“我的小姑奶奶,这还不难做到?!我问你,天底下有双头马吗?还有纸包人?上哪里找去?到了县衙后,我汇报情况,还得要进门又不进门。你说,我在哪里给他回报呀?这不是成心要我的难看吗?”
梁晓乐:“这有何难?!我让霍老板去买一匹就要生产的母马,到时你骑了去。再买一幅画在纸上的美人画像,当画像卷着的时候,不就是纸包着人嘛?!要你进门又不进门,你就站在衙门大堂的门槛上,给他汇报情况。你看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辛洛:“就算这几步都走对了,那像潭水一样多的粮食,跟山峰一样高的木头,你上哪里去弄去?”
梁晓乐:“这有何难?!我们梁家屯村里的粮食有的是,光平哥哥的桃花园村木头多得很。只要他说出映月潭潭水有多少,迎日峰山峰有多高,定出个数来,我们就从那里借。”
梁玉云:“哎呀,乐乐,你说的这个办法,是对付乡村无赖的。人家是知县,会被你糊弄?!”
辛洛:“他说的是三天内交齐,交少了都不行,容不得你往这里运!”
梁晓乐:“所以我让你明天就进城,打出一天的提前量来。只要他说出数字,我就用神力给他招来。说不出数字,只能怪他无能。”
梁玉云:“乐乐,我觉得这样不妥。你的神力咱那里的人们都知道,也都挺崇拜你。可这里咱人生地不熟,万一有人算计你,出点儿什么事,让我们如何给婶子(宏远娘)和叔叔(宏远爹)交代?我看不如我们三个一块儿走,逃离了这里。反正我们不是他们县里的人,只要出了他们的地界,就管不了我们了。”
“对!我们三个一块儿逃走,到别处发展去。”辛洛也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