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人们,都是严肃的客气,紧张的氛围,比暴风雨来临前还要压抑。
我看着一桌子六菜二汤,米饭面条点心四份,恩,好好吃。
中午都没好好吃。
我自己都觉得怀疑,除了某些特殊特殊的情况,通常是吃饱饱睡好好雷打不动。
一会儿还有事,我,自然更不能亏待自己。
饭菜味道很不错,不仅比寻常饭店送的好,也比自己做的别有一番味道。
吃饱喝足,还剩一些,我小心的挪到柜子顶上,开始想折子了。
看着电话,我,想殷亦桀。
看看电话单,我先给殷亦桀的办公室拨一下。
电话号码很奇怪,都是四位数字,殷亦桀那间办公室,我记得是总经理室。
那么,我可以……
想了好一会儿,还是算了。
殷亦桀有事呢,我冒冒失失的打搅,很不应该。
大人,男人,有时候是有事要做的,我决不能不懂事。
暂且放弃电话,我将简单的房间再打量一圈,柜子。
我目光落在柜子上,不如,打开看看。
我从无探究别人**的习惯。
不过,这里也算不得多私密的地方,我不如瞧瞧,兴许有什么发现也不一定。
再说了,大不了打开再关上。
我,实在很需要一个能出去的理由。
家父进到这个地方,我眼皮直跳,热血翻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坐不住。
狠狠心,任由激情指引着打开柜子,一边是衣柜,挂着一套工服、一套便服。
底下还码放了二套工服、工鞋。
另一边是写书稿文件夹之类的。
我眼睛一亮,大概有主意了。
赶紧挑了一套裙装,是很标准门迎穿的漂亮衣服,也还干净。
我身材高挑,很合身。
立刻穿上。
虽然天有点儿热,不过屋里中央空调开得很足,温度适宜,穿着刚好。
头饰也齐全,我胡乱将头发盘起来,戴上头花,自我感觉了一下,应该差不多。
干脆打开抽屉,连胸牌都有,我拿一个出来,佩上。
拿出一个文件夹,将本子垫在下面,准备出门。
我自己的东西,是一定会看得很牢的。
这间房门我不敢再锁了,不放心。
深呼吸,深呼吸……
深……呼……吸……冷静。
手心都是汗,我咬了咬嘴唇,轻轻开了门。
沿着铺了地毯的走到,不知道要去哪里。
不过,既然出来了,我就要走走,碰碰运气。
我素来没有好运气,狗屎运却一向不错。
那方有几个人像排着队似的走过,我挺直腰杆,在略显暗淡的灯光下,眸子睁大,竖起耳朵。
没有想要看想要听的内容。
我侧头,换个方向,忽然,一阵压抑的撕吵声吸引了我。
在欢迎牌后面,我看到二个影子,其中一个,太熟悉。
眼睛转过,我立刻闪到一大排高高的滴水观音橡皮树后头,还有几种不知名的绿色植物,幸好穿的礼物是深红色,我也比较瘦,躲在树缝靠墙边,非常隐蔽。
呵,我似乎总能遇到这类事情,实在不知道是狗屎运,还是我身边的世界就是如此癫狂。
四处都是嗡嗡的闷雷声,我悄悄往过挪几步,跟前刚好有盆绿萝,长得很茂盛,简直就是为我特备的。
神奇的世界,不佩服都不行了。
相距不到二十步,听得非常清楚。
“光让你放,有兄弟护着你走,怕个鸟啊!”
那个男子,声音阴柔,不熟悉,不晓得谁。
“本来说好是钢子儿,现在换穿甲子儿,你们又玩我呢。当我是你们蛋那?他在哪里?我要见他一面。要不然管保他后悔死。”
家父态度很坚决,但,听来有种垂死的骨气,很不爽。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发软。
钢子,老爹要玩手枪,杀人!
他又要杀人,替别人杀人!
我要疯了。
他就从来没替奶奶和我想过,除了自己玩命,就是将我们逼上绝路。
现在畏罪潜逃还敢杀人,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够狠!
“他没空,你觉得你们现在方便见面吗?他后不后悔是他的事,你敢玩花样?什么子都是死个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哈,要不是他罩着你,你早就死了。现在多一条人命也是他罩你……再说了,他还四处找你呢,让他找到,你估计死得更难看……”
那个男人,威逼利诱都用。
口气不大好听,却也未敢强逼。
这你他你他的,究竟有几个人?
这什么乱七八糟,我听得糊涂。
家父悲愤难当,在那边一个劲怒道:
“**!上次也是替他受过,害得我东躲西藏被他四处追。说得好听……本来说鸟他的,一了百了。现在为什么又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