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忍不住看了骆主一眼,她虽与他相处时间不长,但却是从小研习他的『性』情,就算与自己最亲近的时候也甚少与自己有接触,但他刚才确实碰了那位俊美到过分的皇上,难道他喜欢男人?
程希立即否定心里的想法,骆曦冥没有那方面的闲言传出,何况各国为他培养的男侍也不少,没见他对任何人侧目,但……程希『迷』『惑』了,可她明明看到骆哥看那人的眼光有些……
鹰风流紧盯齐皇的时候不经意的瞄到希希看着大哥发愣,好奇的问:“希希,你盯着爷的表哥看什么?”
程希闻言顿时有种抽鹰风流的冲动,她怎么说也是女孩子,鹰风流就不能含蓄一点,但还是天真的笑道:“没有啊,希希只是觉的这里天气这么冷又荒凉,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鹰风流不高兴了,周天的领土怎么能是荒凉:“爷的娘子是焰国的皇上,你说来这里做什么!”[
程希顿时惊讶的掩嘴惊呼:“娘子?鹰殿下您……”即便是鹰风流,只要她没有嫁给齐皇也是她得罪不起的皇子。
鹰风流不骄傲的道:“恩,爷的娘子是这片领土的主人,她爱民如子、慈悲心肠,是难得的睿智之君,将来必能成就一番事业,在世界熠熠生辉。”
齐七闻言急忙点头,丝毫不怀疑鹰风流语言中的可信度,不过:“她应该是朕的娘子才对。”等她后宫的男人死完了他就来接她,就算她会凋零在自己的后宫也该死在自己想她死的地方。
程希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这里的人都知道她和齐皇的关系,齐皇走到哪里也不介意把她带在身边,她一直以为……想不到:“可她是男的啊?”程希的疑问说起来一样可爱,似乎并不为齐皇可能给她添位姐姐而不悦。
鹰风流快速道:“你少做梦,她是爷的!”然后才对程希开口:“不管她是什么,总之爷喜欢她。”鹰风流想到自己约定了的娘子,和渺茫的同生共死的言论,觉的一切都值了。
程希不理会陷入自我陶醉的鹰风流看向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的骆曦冥,心里疑『惑』,他刚才见的人应该就是焰国皇上,可听起来,怎么像是别人的人,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骆曦冥慢慢的前进,直到他们不说了,才提议加快脚步。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只要跟风流说齐七打算对周天下手,鹰风流一定会把齐七带走;齐七那里虽然难办一点,但齐七已经对周天宫里的男人下手,暂避锋芒也是情理之中,至于焰国后宫的男子,也只能成为暂且保全周天的牺牲品。
月『色』洒在洁白的积雪上,照亮了夜归的路,一行人带着各自的疑『惑』和憧憬向各自认定的将来前行……
宫里的烛灯高高的挂在屋檐上,照亮着宫里的每一个角落,在一片通明之中,宫门落锁,各宫的住殿也相继准备着主子就寝事宜。
未央宫内。
苏义趁换下朝服的空档看眼小顾子手里的托盘,两颗晶莹剔透的宝石,如夜明珠般散发着隐隐的光芒,通亮的『色』泽可以照出托盘的纹路,苏义惊奇的按起来,忍不住赞叹:“好东西。”
顾公公应和:“苏妃侍所言极是,此石头比玉石更加金贵,堪称世间少有,是皇上特意赏赐给苏妃侍的,敢问主子,奴才要把它放在哪里?”
苏义对这神奇的石头惊叹不已,举到眼睛的位置甚至能穿透里面看到不远处的屏风,加上是皇上赏下的东西更觉的妙不可言:“当然放在显眼的地方。”苏义爱不释手的赏玩了好一会突然问:“皇上从哪的来的东西?”没道理不是他找来讨皇上开心才对。
“回苏妃侍的话,是今天新来的远方友人敬献给皇上,皇上赏赐下来的。”说着把今天来人的事与主子说了一遍,顺便惊叹人不可貌相的正确『性』:“想不到衣着如此破烂的人,竟然能拿出如此多这样的好东西,听说献给了皇上很多,皇上每宫都赏赐了一些,但依奴才浅见,还是苏妃侍的最大颗。”最后一句纯粹是为了讨好主子。
苏义闻言立即想到顾公公所说是说,更没忘了众人提醒他那人的身份,恐怕跟那死胖子是一伙的『奸』人,想到这里,苏义把前一刻还爱不释手的东西哐当一声扔会盘子里:“拖出去扔了!”谁稀罕那些人的东西。
顾公公慌忙接住,不解主子为什么突然发火:“苏妃,万万不可,这是皇上赏下的东西,您……”
“哪来那么多废话!本宫让你扔就扔!给本宫扔进天池,永世别让本宫看见!”那些人的东西有什么好,反正皇上那里多的是,他扔几个也没什么!
顾公公见主子执意如此,只好把东西交给一旁的小太监,让他们把东西扔走,急忙上前安抚自家主子受创的心灵。
孙院内。[
上等的钻石发出夺目的七彩光即便在烛光下也法掩饰它的与众不同,孙清沐回宫后却意欣赏上面赏下的宝贝,今天上午的事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从未跃过礼教的他,看起来有些对自我越权的不悦。
虽说他不后悔如此做,但是做法实在不敢恭维,孙清沐不等小池子向他展示难得的‘礼物’已兴致缺缺的挥挥手让他把东西像往常一样收进库房。
小池子甚觉可惜的贪看那闪闪发光的神物一眼,被主子扔进库房的东西就没见主子再看过,可惜了这等神物,哎。
小池子转手把东西打发走后,快速把这段可惜抛之脑后,想起上午的大事:“主子,苏公子的事您可问了皇上?皇上有没有说也让主……主……”小池子突然觉的主子看他的目光不对吓的立即噤声,心里惶恐不已,主子怎么了?主子从来未如此严厉过。
孙清沐心里很『乱』,下午没看进一道折子,孙清沐望着外摇曳的月光,偶然有冷风吹过,寒气『逼』人,孙清沐决定明日他亲自去找皇上说明情况,皇上若要罚,他也认了。
孙清沐想到这里,终于松口气,压在心里的石头才有丝缓和。
沈院内。
沈飞早在中午的时候就把送来的石头扔进了天池,今天一天皇上都没在宫里,唯一的一次命令是去‘添菜’怎么可能下令赏赐各院东西,谁知道是不是那些可以左右焰国朝纲的人趁机给他们下绊子说是他们偷得,所以不义之财还是早扔为妙。
周天今晚非常高兴,胃口好的忍不住多喝了一碗汤,看眼坐在一旁陪她的宋依瑟更是觉的贴心,忍不住走去坐在她身侧看她在烛光下绣龙纹:“辛苦了,当心手指。”她看不见,往往一副简单的图也会让她伤痕斑斑,何况是复杂的龙纹。
宋依瑟微微一笑,即便看不清也知道她心情很好:“皇上有什么高兴的事,不如说来给臣妾听听。”依瑟说着也未停下手边的活计,她怕皇上知道后将来没机会为她添衣。
周天高兴的把那些人走了的消息说给依瑟听,边走边喜不自禁的帮依瑟撩起耳畔垂下的发丝:“朕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了。”
宋依瑟尽管不知道周天说什么,但见皇上高兴她就高兴:“皇上吉人天相自然能事事如意,皇上,苏公子今早来找过臣妾。”宋依瑟把早上苏义抽到了淑妃木牌的事说了一遍。
周天也不意外,只是暗叹苏义命好,这也能被他挑中:“剩下的你看着办,挑个好日子入了玉牒,至于祭祖和斋戒的事就免了。”省的挑战那些老头子的极限。
依瑟乖顺的点点头,凭着直觉和模糊的影像落下龙纹的最后一阵,一条盘卧的五爪金龙活灵活现的出现在金黄的外衫之上。
依瑟开心的抖落上面的线条,拆下绣案迫不及待的在周天身上比比,觉的纹形大小合适才作罢。
周天看着依瑟高兴的样子,忍不住道:“你给我做这么多衣服做什么,我都快穿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