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如此天赐良机,显然是昏君气数已尽,难道秦大帅要我等放过么?既然前怕狼后怕虎,当初又何必前来截杀杨广。”河北凤鸣王李子通冷哼一声,满面的不快,言语不善。
“不错,难道就这么放过昏君?”一位反王皱着眉头道。
“这次杀不了昏君,以后还有机会么?”又一位反王道。
“诸位王兄玉弟稍安勿躁,既然大帅与军师请我等前来,自然是有上策安排。”
老程一听,不高兴了。军师跟大帅,那可是他家兄弟。陈咬金大嘴一咧,冲众家反王摆摆手道。
“魔王千岁所言不虚,今日请诸位来,正是因为贫道有一法,兵不血刃便可要那昏君的性命。”见众反王安静下来,徐茂公点点头道。
“哦?三哥,有什么好办法?快说说,你就别卖关子了。”程咬金眼睛一亮,腆着大肚子站起来问道。
闻言,其余的十二家反王也纷纷动容。毕竟谁也不想折损实力,能兵不血刃的杀了杨广自然最好。
“既然隋军以阵法护昏君神魂,那我等就以阵法破之。”
“贫道出山前,师尊曾传下一阵,命曰:天罡破魂阵。平日里昏君杨广又真龙之气护体,自然不会惧怕,可现在……”
徐茂公冷笑一声,开始吩咐众人准备布阵物品,以及传授众人天罡破魂阵的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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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王爷,王爷果真是老当益壮,威风不减当年啊!”
说话之人年过花甲,须发皆白,脸色蜡黄,狭细的眼睛时不时放出一道精光。他那一身的甲胄头盔,显得异常沉重,每走一步脚印都深深印在地面。
“哈哈哈,老了,老了,倒是你起来还硬朗的很嘛,这一身的戎装让本王又想起了当年啊!”
说话的二人,正是大都督鱼俱罗与靠山王杨林,都是大隋朝的开国功勋,兴隋九老之二。
两位老将都是龙精虎猛,披甲戴胄,站在那里便有一股非凡的气势,常人所不能及。
“王爷过誉了,此番剿贼结束后,定要与王爷痛饮一番。”
大都督鱼俱罗笑道,靠山王的乃是皇亲,身份要比他高。但二人是早年的老战友,并未有太多拘禁及礼数。
“本王正有此意,你我二人也有十几年没见面了吧?这些年只知道你教出了个好徒弟,只可惜……”杨林叹了口气,没有把话说完。
“成都心性忠孝皆备,只是忠孝难两全,哎……”大都督鱼俱罗也叹了口气,顿了顿,他又开口道,“王爷要做什么尽管去做,无需顾及末将,大隋朝的江山重要。”
大隋朝的天下,是老哥几个打下来的,这二老自然是真心为大隋考虑。二老都有除掉宇文化及的心思,只是鱼俱罗乃是宇文成都的师傅,对其疼爱有加。靠山王杨林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有心试探鱼俱罗。
“此事本王自有定计。”杨林点点头道。
“山东节度使唐壁求见王爷。”正在二人说话之时,负责守卫的军兵前来禀报。
“带他进来。”杨林虎目一瞪,正襟危坐,语气颇有些不善。
“山东节度使唐壁,参见王爷。”来人面皮白净,两撇八字胡,有些瘦弱,像文官更胜过像武将。
“嗯。”
杨林点了点头,盯着唐壁久久不语,不知想些什么,片刻后他又开口道,“陛下身体有佯,即刻起三路大军归于一处,全部听从本王调动,把你的兵符交出来吧。”
“这……”唐壁一愣,他没想到刚一见面杨林就要夺自己的兵权,有些反应不过来。没有圣旨,这不符合规矩。
“难道你不愿意?”老杨林猛的一拍桌子,厉声问道。
开玩笑,靠山王杨林那是什么身份,隋炀帝都怕他,大隋朝就没有敢跟他犟的。现在老头子要唐壁的兵权,他居然敢犹豫,杨林岂能有好脸色。圣旨,对他来说那还不是张嘴就能来的东西。
老头子对唐壁的印象本来就不好,此刻心中更是不喜此人,越越觉得不舒服。秦琼那一群反贼,可都是从唐壁的地头上冒出来的。尤其是秦琼,还在唐壁手下当过四品旗牌长。
秦琼跟杨林的私人恩怨暂且不提,老头子是个公私分明的耿直之辈,此刻的秦琼在他眼中就是叛贼,绝不姑息。
“自然不敢,末将这就将兵符交予王爷。”反应过来的唐壁满头冷汗,立即从腰间取出一对青玉兵符,双手奉上。
“哼,昔日你管辖之地出了这群叛逆,本王一直没有顾得上调查。待此间事了,定要严查个清楚。”接过兵符,杨林冷声道,毫不顾忌唐壁的感受。
老头子性格刚烈无双,说话办事从不遮掩。不料,他这一番话,却是埋下了祸根。
唐壁此人,乃是北平王罗艺的学生。坐镇燕云十六州的北平王罗艺,那是什么人?燕云十六州,那是听调不听宣的国中之国,他罗艺就是国法,就是土皇帝,皇帝的圣旨都不好使。
他的学生在朝廷当值,能真的受到重用么?不过是朝廷与北平王之间玩缓和的筹码,即便身居要职,也备受监视排挤。
唐壁虽然身居山东节度使之职,做事却得处处小心,不敢有丝毫大意,生怕被人抓住把柄,过的不怎么顺心。
今日被老杨林一番呵斥,唐壁脚底心都冒汗了。要说他跟秦琼等人没点猫腻,骗鬼鬼都不相信。这要被靠山王查出来,他是有死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