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样,他也得提前将费青奴在高句丽做眼线的事剜出去,不然他若是透露了风声,李栋的计划恐怕就会泡汤。
现在秦琼问起,李栋怎能和他直说,高句丽在暗中策划将大隋赶出去的事?
李栋为难地说:“人在做,天在看。该来的总会来,而该走的,一定会走。你且再等一段时间。”
“我只是感觉,近期府兵心气浮躁,再这么耽误下去,士气消失殆尽以后,再不能打硬仗了。”秦琼担心地说道。
李栋假装作愁眉苦脸状,考虑了一会儿,道:“下一场硬仗不在高句丽境内。我认为,会在大隋境内,也就是中原地带。”
“为何有这样的说法?”秦琼问道。
“我们从齐郡来这里的时候,齐郡已暴发了知世郎和孟让的起义。齐郡只不过是一个开始。自古便有得中原者得天下之说,矛盾尽一步激化,必定有人抢夺中原的统治权。”
“如果不然,杨广也不会千里迢迢的将都城从长安挪移到东都洛阳。接下来,叔宝兄应该厉兵秣马,以备随时调遣之需。只有提前准备了,才能打胜仗、硬仗。从而得到更大的提升。不过……”
说到这里,李栋又打住不讲了。因为李栋心中明白,秦琼一战成名,名扬四海的地点不是中原,而是河北地带。
秦琼却不知道,他自己的成名之战之在哪里,见李栋沉吟不语,心急如火问道:“不过如何?还请贤弟直说。我洗耳恭听!”
“你在来护儿将军这里没有良好的收场。与他保护一般关系即可,不需要与他走得太近。”李栋提醒秦琼道。
“可是,可是来将军待我很好啊,我在他帐前听令,怎能不与他保持良好的关系?”秦琼疑惑问道,不明白李栋何出此言。
“他待你好,是看你有大将之才,也是在利用你。”李栋说道:“男人应该志在四方,而不应该久居人之下。你在来将军手下做得再好,也不过是一个偏将而已。难道你不想振臂一呼而响应者众,做真正的统帅吗?”
“那好吧!我听你的便是。但是,建德兄和黑闼兄,一直被来将军压制着,难以抬头啊。你得替他们周全周全,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秦琼到底是仗义,自己的事情还没有搞定,便提及别人的事了。甚至,他办别人的事,比办自己的事还在用心。
“等……忍耐,时机还不成熟。”李栋望着帐外,神思久远。
对窦建德和刘黑闼二人,李栋有大用处。但没有完全掌握他们二人的心理以前,绝不能放出去。他们一龙一虎,弄不好就会与自己在疆场相见,造成流血千里的局面。
与他们只有建立良好的关系,使他们对自己服服帖帖之后,才能把他们安排在河北一带,既牵制关外李渊,又可以南下助自己一臂之力。
燕赵之士,自古以来便多慷慨悲歌之大勇士,古风盎然,只可智取不能力敌。这是李栋对他们二人采取的总体策略。
“他们二人的前途,我已经安排妥当,暂时还不能告诉他们。你转告他们,让他们二人继续韬光养晦,养足精神,将来一定会有他们大展身手的机会。”
“那好吧。”秦琼道:“希望如此。”
李栋望望帐外,天色不早了,稀薄的暮色开始徐徐降临。
李栋心中挂念着高琼华公主的安危,便告诉秦琼,骑马赶回琼华殿。
还没到殿前,李栋便见到一人,卢老三正守在门口,急得团团转。
李栋快速来到殿前,问他何事。
卢老三神秘兮兮的说:“感谢党总管提拔之恩。在下现在得了一个肥差,今天收入了不少的银两,特来孝敬您的。”
李栋一笑置之,道:“那是你辛苦得来的。你拿去自己用吧。难道你克扣官银还要贿赂于我,把我也拉下水嘛?”
卢老三嘿嘿一笑,道:“在下不敢。”
李栋道:“你不用考虑我这一份。能存多少就存多少,将来会有大用处。”
卢老三站在殿门前不走,李栋不敢开门。女人的体香隔着很远便能闻到。李栋担心他随着进殿后,会发现殿内的异常。虽然卢老三现在对自己可说言听计从,调教得很顺手,李栋也不愿意他发现自己私藏公主之事。
这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情感。谁愿意将自己私藏女人的事愿意其他男人知道?
卢老三见李栋不领情,只好悻悻而去。
他走了以后,李栋才打开殿门,等候他的,将是一个喷香扑鼻的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