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义随手抬了手,算是接受了她的谢意,沉默了一会,送佛送到西,也不差这一句:“今儿先凑合着用一下,明儿个等你们主子有空了,我亲自带人过来,让你主子挑选,你看可好。”
只余几个参差不齐的奴才,瞧着冷清的很,他这回可真是尽了心,一应别宫的钉子探子,规矩懒散,奴大欺主的家伙全部扫了出去,剩下的几个背景都是极为简单的,很是好拿捏,做事也算尽心,只一条不大够机灵,需要好好训导一番。
不过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事儿了,皇上交代下来的事情他都妥当的办完便足够,多了便是僭越了。
事情告了一段落,映寒便叫了这几个留下来的宫女内侍去准备热水,一应洗漱用品,又亲自拿过一壶温度刚刚好的茶水和几分点心给曹德义和御前太监。
曹德义灌了一碗凉茶下去,整个人都舒畅了,说:“别忙和了,同我去守着门口。”
乾化帝进去了好一会儿了,两人轻手轻脚的走到殿门口,埋着脑袋,凝神听着里面传唤。
突然有硬物摔地的声音响起,两人相对看了一眼,再次低下脑袋,仿佛没听见里面动静。
“你到底怎么回事,自己爽够了,不让朕纾解,别以为朕真的不舍得刮了你。”
里面传来乾化帝气急败坏的声音,映寒浑身一抖,额头冒出冷汗,躬着身体贴在大门上,想听清楚里间的动静。
曹德义抹了把额头,这又闹什么幺蛾子哟,我的老天爷啊,南妃,你能够消停会儿吗?
不远处一溜儿太监宫女看着姿势奇怪的两人,露出不解,总管和姑姑在做什么?怎么像两只壁虎一样趴在门口呢?
咣当一声响,闷哼声响起,接着一道清朗的声音振振有词的传出:“不是你在下面,你当然不知疼了,没有玫瑰膏,我就不让你上,不服你咬我呀。”
映寒急得跺脚,玫瑰膏?蹙着好看的眉头,突然张开嘴,凑过头对曹德义说:“玫瑰膏放在床头暗格第二格里。”
曹德义呼出口浊气,挺直脊背,又弯了下来,蹑手蹑脚沿着回廊根儿走,来到寝室的窗棂边,小声提醒:“皇上,玫瑰膏放在床头暗格第二个格子里面。”
里面的乾化帝不妨有人在这个时候开口,静默了片刻,怒吼:“滚远点儿。”
胆子肥了,竟然敢听朕的墙角儿。
“......”戚羽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自己嗓门大,还怪别人。”
“你.....”戚湛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从他身上爬起,伸手打开暗格,将那匣子所谓的玫瑰膏露给找了出来:“都是你矫情,朕才出了这个丑,看朕不弄死你。”
“遵旨,求之不得”戚羽狐媚一笑,妖气横生,像棵蔓藤一样儿,缠绕到戚湛身上,伸出舌尖舔戚湛的唇角,笑的那叫一个明媚如花:“皇上威武,请皇上给臣妾一个难忘的夜晚。”
“......”戚湛喉咙滚动,像匹行走在沙漠上的孤狼,看到美味可口的猎物,绿莹莹的目光紧紧锁着猎物,狼血沸腾,手扣着他的后脑勺,霸道热烈的吻紧随而来。
唇舌交缠,兴致正浓,软帐内被翻红浪。
里面安静了下来,曹德义和映寒对视一眼,总算松了口气,还不曾放下心来喘口大气,就听里面传来嚷嚷声:“我要在上面。”
“......”两人冷汗直流,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