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砚青一夜辗转,对于明天的到来充满了期待,至于能不能成功,下半辈子是否还要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一切都要看她是否能将天时、地利、人和演绎得滴水不漏,那男人不是普通人,想骗他,还是有些压力的。
干爹已经来过电话,只要彩照和协议书一到,离婚证书能以最快的速度到她手里。
繁忙中抽出一天的假,再也不要因为这人而耽误工作了,如果再无法成功,还真不知道能有什么方法,也给自己下了个重大决定,如果不成功,便成仁,就这么一辈子过下去,因为这是上天的旨意,注定甩不开他。
以死来要挟,这一点她估计是做不到,有损名誉。
天,明天得多累?拿起枕头下写好的行程,满满的一大篇,吃得消吗?不要他没趴下,她自己就先投降了,太丢人!
忽然想到那次在后花园,男人似乎有要松口的意思,该不会其实他现在已经想通了?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就可以和平解决?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翻身下床,来到书房门口,推开门望着正在不停敲击键盘的‘丈夫’,今天他似乎特别的忙碌,一回来吃了几口饭就坐在这里没有动过。
至于他忙什么她已经毫无兴趣了,上前敲敲桌子开门见山道:“柳啸龙,还没想好吗?”
“想什么?”男人无暇分身一样,直直的盯着屏幕,敲击出一个又一个工整的字体,速度快的叫人眼花缭乱,仿佛五笔就是为他而生,几乎都不用去看键盘,就可以精妙的打出想要的字体。
砚青是相当佩服的,这么久以来,这个男人不论做什么,哪怕是打字,都超越了她所见过的所有人,再看看那褪去西装的身躯,条纹衬衣、西裤加皮带,顶级黑色皮鞋,啧啧啧,亘古不变,认识这么久,真没见过他穿过几次其他服饰,哪怕是最简单的t恤,头型也只有两种,浏海放下,和此刻的向后梳理,都要怀疑到老都还是如此。
按理说看了几年,早该看腻了,从来不知道一样东西,每天都毫无更新的东西,居然能欣赏这么久,她都经常换不同颜色不同款式的服装,古板,无趣,单一,在他眼里,男人无需打扮,只要不失仪态就足矣。
到至今都好想看他穿龙袍,戴长发的模样,好吧,这个机会她失去了,也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因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装扮成那样,中间有问过一次,人家回答得就更叫人无语了。
‘我不是戏子!’
呸,现在那些明星多受追捧?怎么在他眼里依旧是个‘戏子’?看不起人也得有个限度。
“你跟我装傻是不是?离婚的事!”
男人抬眸,盯着女人瞧了一瞬,又开始忙碌:“不可能!”
“嘿,你上次不都有松口吗?”
“上次是上次!况且我有答应吗?”
是的,他不会答应,陆天豪的再次来临,让他打消了西门浩的建议。
砚青无所谓的耸肩:“那我也回去好好想想!”不再多留,走回卧室,造就一副会认真考虑到底要不要离婚的假象,哼!她会想不离婚,除非她死,多年的梦想,哪能说放就放?
如今就像是置身战场,就看最后谁能挥着旗子大喊‘胜利’了。
突然觉得很幼稚,或许换做另外一个男人,她真的会觉得这种梦想很无聊,可要是柳啸龙,和他做任何的赌注,都觉得热血沸腾,哪怕真像他曾经和陆天豪为了争一棵树一样,都会感到赢了就会得到满足。
不简单,真不简单,居然让她想着和他去争一棵不属于任何人的树,还不觉得夸张,他是怎么做到的?
再次看看行程表,苍天,早上六点起床一起去爬山两个小时,后直接啃面包,继续去道馆搏斗两小时,再去冲浪半小时,丛林逃生一小时……等等,三十个项目,个个都需消耗极大的体力,一天完成,妈的,累死她算了。
一想到离婚证书,搬出柳家,也不得不认命,这种寡妇的日子一天也当不下去了。
在镜子前擦上李鸢送的保养品,没有皱纹,不知不觉都三十出头了,哦不,二月出生,其实才三十岁,去掉虚岁,她才二十九,瞧,还没三十呢,说不定还真有第二春正等着她……
一大早,砚青穿上了一身高端运动服,最有耐力的运动鞋,让佣人们开始交头接耳,少夫人今天不用工作吗?而且她今天要出门吗?干什么去?
柳啸龙也满是疑惑,但没多想,吃完就将昨晚打印出的文案拿起要出门。
“柳啸龙!”
砚青适时叫住,放下碗筷笑道:“跟我进来一下!”
某柳看看腕上的时间,拧眉,似乎有很要紧的事需要亲自去办理一样,最终还是没拒绝,跟着进了书房:“什么事?”
“记得昨晚我说过要好好想想是否要离婚的事吗?”砚青在心里挣扎了半天,后露出比花儿还要灿烂的笑颜。
柳啸龙闻言双手环胸玩味的打量着,不自然的表情代表着对女人突然的笑脸而感到不习惯:“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弦外之音便是‘这里面一定有诈!’
好小子,就说吧,想骗他,那得结合全中国所有人的脑细胞来对抗才可,拿出行程表道:“我考虑过了,其实我们并没到非要离婚的地步,你对我也确实不错,对我干爹一家更是照顾,要不我们就好好过下去?”
俊颜上的玩味渐渐褪去,一双星眸仿佛要瞬间将女人看穿:“什么意思?”
“喏,虽说我退了一步,但这些年,我确实憋了一肚子的火,想要发泄,你若能陪着我把这把火浇灭,那么以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男人狐疑的拿过纸张,随着一个个运动项目,眉宇间的褶痕也越来越深刻,直到最后一个醒目的‘川’字出现:“七点……九点……十二点……三点……七点……九点……都要在今天?”再次看了看手表,好似有些为难。
砚青却有了少许的失望:“没错,就在今天!”不离婚,却不愿意付出点努力,对你来说,工作永远都排在第一吧?
见男人还在犹豫,就抽出纸张道:“你不愿意就算了!”一副极为失落的样子,走向了门口。
柳啸龙却抓住了妻子的手臂,点头道:“好!”
“呵呵,这就对了嘛,那……”
“你所说的好好过,是不是我们……!”扒扒脑后的碎发,好似有些尴尬一样,完全像一个愣头青:“我们以后都住一起?”
要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柳啸龙,绝对不会这般含蓄,他不知道他为何会中间停顿一下,更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条件反射的去抓头发,这个女人给他的影响力大到了他自己都觉得诧异,甚至觉得心脏跳动快无法自控。
砚青干咳一声,一想到两个人脱光了衣服,纠缠在一起……耳根子也有顷刻间的发热,瞪眼道:“你怎么还是满脑子淫秽的东西?”混账,该死的,一定是几年没开荤的缘故,很不愿意去想,可脑子里出现的画面就是男人在被窝里为她全身服务的一幕,苍天,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色了?
饥渴,连很久以前,英姿给她的毛片都没有看完,觉得羞耻,就给扔了,有的人说,女人和男人并没多大区别,生理上的渴求也是必不可少的,如果没有男人,可以自己帮自己……但她不会,情愿当一辈子的尼姑,也绝不会自己给自己抚慰,这是她无法承受的。
假正经也好,真正经也好,反正这种事她做不出来。
柳啸龙就这么看着那圆润小巧的耳垂一点点发红,直到能滴出血时勾唇,大手温柔的抚摸上那脸儿。
砚青刚要打开,可一想到计划,算了,给他非礼一下吧,小不忍则乱大谋。
“砚青,有的时候,你真的很可爱!”大拇指爱不释手的摩擦着那耳坠,眼里欲火持续上升,下腹也给出了诚实的反应,没有再像以前那样直接拥抱住,而是忍了下去。
“爱你个大头鬼,还不快去换衣服?”该不会去爬山也穿成这样吧?
柳啸龙用了所有的意志力收回手,倾身小声问道:“我很高兴你能做出这个决定,那么晚上你断然不可拒绝!”不确信的再次问出。
女人再次咳嗽一声,点头道:“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灭了我心中的火!”
深深的凝视着,妻子突然的深明大义,令某柳甚是感动,也明白这些年她确实过得很煎熬,不管是不是误会,令她难受的源头都是他,别说是一天,哪怕是一辈子,他都愿意每天陪着她去完成这些别人完不成的任务。
这一刻也确信自己真不是个会哄女人的男人,还需要她自己来规定灭火的计划,而不是他自己来做,既然人家都列出了表格,他又有什么理由去拒绝?搜索◇x◆h◇s◆h◇u◆最新章节
“砚青,我希望今天以后,我们真的可以不再像以前那样,好好走下去,等我!”快步出门,直奔二楼,嘴角的笑容不再邪佞,那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拿着电话吩咐着什么,也推辞着什么,好似一个活在大学时代的少年,急于去与女友约会,什么事都可以先放下。
李鸢举着夹菜的筷子脱落,刚才是眼花了还是……臭小子第一次笑得这么……阳光单纯,别说是长大后了,就是小时……也就在他父亲在世时,才会露出这种婴儿时期才有的表情。
自从步入社会,这种单纯的笑容就没有再出现过,和砚青结婚的几年里,也好像没有吧?什么事把他高兴成这样?
“奶奶,您怎么啦?”筷子都掉了,小四提醒。
“哦没什么没什么,看来我们家要变样了!”李鸢心脏狂跳,她的愿望要实现了吗?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去各地旅游,一想到小夫妻俩一人抱着两个孩子出现在各大媒体前……就算不会露脸,可也能告诉着世人,柳家是多么幸福的一家。
砚青并没看到那昙花一现的笑容,只知道男人为了不离婚,真的愿意付出一切,刚才还一副急忙要出门的态度……
有些心虚吧,堂堂一个会长,居然被她一个小人物骗得团团转,被她一脚踹远,到时候一定会很愤怒,很没颜面吧?先前的失望一扫而空,只是……我们性格上的冲突太大了,我想要的,不是需要我去说了你才会去做。
那是要来的幸福。
她哪里好意思要求自己的丈夫去浪漫?再说了,这还用说吗?人家离烨和林枫焰,自己都去做了,越看美丽就越羡慕,这两人,让她觉得自己的婚姻非常的不美满,而且她觉得浪漫的事,这个男人都理所当然的说成‘弱智’。
可这是她想要的。
“离烨,我相信你们可以办好,记住,立刻派阿浩到布勒多去……”
‘大哥,要不我去吧?或者阿焰去,阿浩现在伤还没……’
柳啸龙边一手拿着手机,边一手套着许久不曾穿戴的运动服冷喝道:“这点伤都受不了,要不要干脆休息个两年?立刻叫他给我过去,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了,还得给我秘密进行,走漏一点风声就统统给我移民去撒哈拉!”
‘这……大哥,电话里也说不清楚,要不您来了再说?’
“今天去不了了,一会我会把计划邮件给你,看了你自然就明白了,宾利会在那边辅助他,要是让英国收了,唯你是问!”
另一头,四个男人围着一张玻璃桌而坐,西门浩打着石膏,整颗头颅都缠着厚厚的纱布,全身的绷带告诉着世人,他此刻是体无完肤,盯着电脑无奈道:“大哥说得对,这件事只有我适合去办!”
看了那邮件,大伙都怜悯的拍拍西门浩的肩膀,皇甫离烨道:“我就纳闷了,为什么我们就不行?”
“呵呵!”林枫焰熄灭烟头挑眉道:“心吧,阿浩是一个毫无怜悯心的人,做事狠绝,无后顾之忧,这件事非他莫属!”
“我心也挺狠的!”巧克力不满,他有这么差吗?阿浩都病成这样了,大哥还是指定要他。
苏俊鸿慢条斯理的打着一件可爱的小毛衣,冷哼道:“你会将一个陌生的婴儿开膛破肚吗?”
皇甫离烨沉默了,是啊,他做不到,上次云水村一事,死了那么多孩子,他内疚了很久,没做爸爸之前,别说是小孩子,就是刚出生还在哇哇大哭的孩子,都会毫不犹豫的一刀切断,自从有了儿子后,他下不了手了。
这里就阿浩还没有孩子,就他不了解做父亲的心情,不会去顾虑孩子死了,婴儿的父母该有多难受,可这件事也不一定要杀掉婴孩吧?
西门浩见兄弟们你一句我一句就咬牙道:“怎么?我有那么冷血吗?”
唰唰唰,三双眼睛都鄙夷的瞪过来,好吧,为了利益,他确实做得到,人命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只蝼蚁:“是啊,我丧心病狂,不是人!”既然知道,还争什么争?
皇甫离烨不再觉得委屈,咂舌道:“大嫂要知道了,估计又要郁闷了!”
“呵呵,她还是不了解大哥的为人,被坑了三千亿,大哥又岂会不拿回来?三千亿,换一个布勒多,值了!”林枫焰翻看着育儿书籍,要做爹了,不知道是女儿还是小子,更不知道孩子长什么模样,所有的未知数都让他此刻万分珍惜生命。
年少轻狂时,个个都说不怕死,等有了家室后,又有哪个不怕死?活了半辈子,才知道以前活得有多失败,只有心里无牵无挂的人才会说不怕死的话,男人,可以不怕痛,绝不能不怕死,死只是一瞬间的事,事后痛苦一辈子的是你最牵挂的人儿。
几乎一想叶楠每天哀哀自怜就心如刀绞,这条命,早已不是他一个人的了,为了她,他会活到自然老死的一天。
苏俊鸿将毛衣针在头上戳戳,替柳啸龙开脱道:“你们也不要乱说,大哥这么做也没过错,庇佑教他是预备全给与大嫂,布勒多一个即将垮掉的王国,大嫂拿去还不是便宜了英国的政府?大哥如今有办法让这小王国起死回生,而且我也相信他会爱戴布勒多任何一个子民,对谁都没坏处,所以你们闭好你们的嘴,免得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大嫂误会了,罪过就在你们几个!”
“我对大哥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离烨鄙夷的看看两个兄弟,一个打毛衣,一个看育儿书籍,哎,世事无常啊,因为女人,都转变这么大,这一画面,是五年前想都不会去想的,根本就不可能,当然,兄弟们都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他也很欣慰,鄙视归鄙视,只要都笑容多一点,就够了。
林枫焰拿着笔将孩子出世后,父亲要主意的事项一一勾出,头也不抬的回道:“从小到大,你们见他什么时候吃过亏?阿浩,你就准备准备,做你的国王去吧,我们会用最快的时间,将你的户籍调遣到布勒多,成为那里的上流贵族,那些朝廷中人,指定也不想自己的王国成为一个市区,只要你能将王宫里的余孽统统铲除,特别是耶稣的那些亲属,莫要留个活口将来跟你争王位!”
皇甫离烨打趣道:“阿浩,那以后我们见到你,是不是要尊称一声国王陛下?”
西门浩头疼不已,刚和萧茹云有了点进展,就要被调到那么远的地方,到现在那个女人都没出现过,他都没机会去问问她是否有想过继续和他处,大哥的命令来得太突然,估计半个小时后他就该启程了,烦闷道:“什么国王陛下!”瞪了一眼。
布勒多连云逸会百分之一的势力都没有,还当多幸运一样,上天能给他机会的话,他真的情愿换取和喜欢的人结婚生子,后一家子移民撒哈拉鬼沙漠,而不是一个人去当什么国王。
“噗,你也看开点,谁叫大哥就欣赏你了?放心吧,只要庇佑教一倒,耶稣被抓后,那边很快就能稳定,到时候就可以重获自由,中国布勒多,随便穿梭,你的那几个手下,办事能力都很不错,他们应该会帮你好好管理!”苏俊鸿适当的安慰,突然有些庆幸大哥看上的是阿浩而不是他了,好在阿浩没做爹。
皇甫离烨闻言,瞬间明白过来,如果是他去,那不得和美丽分隔两地了?布勒多很快就会乱作一团,和耶稣有关联的人几乎都等于清朝的阿哥贝勒什么的,都有足够的实力,这个时候自己过去就相当危险,更别说带上妻子孩子了,恐怕也要个小半年才能稳定,大哥,你这决定很明智。
“阿浩,你千万要记住,在那边不到万不得已,不可露面,如果陆天豪知道我们在打布勒多的主意,一定会出事,还有,万事小心!”
“不要有恻隐之心,与耶稣有直系血亲的,断然留不得,不要以为小孩子天真无邪,任何人背负着血海深仇,都喂不熟,明白吗?”
“还有要刺杀你的人定数不胜数,要谨记!”
“最最重要的,听说布勒多那边的女人……你懂的,不要被迷惑,特别是宫廷里的,别来一出妲己魅惑纣王的戏码!”
西门浩白了林枫焰一眼:“你以为都跟你一样?”
林枫焰黑了脸:“那边的女人是很好看,这不就怕你整一个王妃回来吗?”
“阿浩,以后你就是一国之王了,没事的时候多看看别的国王是怎么打理国家的,你的管理能力,我们都无所质疑,可王国和云逸会毕竟不一样,还得有仁慈!碍于你的身份,天使和魔鬼,都得融为一体……”
兄弟们一句句的嘱咐,西门浩没有当耳边风,全数记在了心里,他们说得也不无道理,天使……他其实当过天使,小的时候,自从跟了大哥后,他就一直演绎着魔鬼的角色,吃过苦,受过痛,或许这个国王,云逸会里真的非他不可。
这里没有一个人当过天使,居然也有要运用到仁慈的一天,国王呢,他真的做得好吗?心里没底,做不好就会令所有人失望,表现出来的却是信心十足,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果然,十分钟后,大伙把他抬上私人飞机,完全不给他留一丝的空隙去看最后一眼想看的人,也不好意思开口说出来,只得硬着头皮看着地面一点点远离,升到高空时,看到了白汉宫大酒店竖立的位置。
此刻,那个人就在里面,为什么每次上天都不给我机会呢?你不给我,连老天爷都不给我,多么希望给他送行的不是手足,而是那件在冬日里最能保暖的棉袄。
“柳啸龙,你没吃饭啊?快点上来!”
山腰上,砚青兴致勃勃,脑海里什么也没想,第一次这么轻松的郊游,压在肩膀上的重担放下一天,一方面为了离婚,一方面也是为了缓解近日的压力,放得很开,脸上的斗志高昂,非要以最快的速度爬到山顶。
只是这个男人的恐高症告诉她……看着六七个幼稚园的小孩子擦肩而过就恨不得吐血,大伙一起上来的,小孩子都越过了,那个男人还在下面慢慢吞吞。
柳啸龙脸色苍白,一身合体的白色运动服穿出了模特的味道,也确实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不敢去看下面的悬崖,仰头望着毫无同情心的妻子,只得摇摇头继续前进。
“啊!”
突来一声尖叫,令柳啸龙迅速伸手抓住栅栏,眯眼扭头看向肇事者。
两个女孩痴痴的望着,特别是那一回眸,更是让她们两腿发软。
柳啸龙捏紧栅栏,暗骂了一句,黑着脸几步冲到砚青身边,咬牙道:“就不能换个方式?高尔夫?排球?羽毛球?或者射击?”
砚青一盆冷水浇下:“放心,这些都有,呵呵,走吧!”今天不把他的体力耗费光她就不叫砚青,冲那两个女孩眨眨眼。
两个女孩立刻会意,是的,她们刚才是故意给那男人一个印象,而不被怀疑,当然,他确实好帅,拿出专业拍证件照片的相机,离婚证上的照片要求不高,却也不低,定要当事人的视线对准镜头,可她们发现跟了快半个小时了,都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