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好,若是常缕回来了,她们两个联手欺负常缕,常缕再不好反击,就亏了:“那……”
夜衡政赶紧转移话题:“这样做管用吗?”
“我教你试试。”
“好啊。”
——上朝——厚重绵长是声音在朱红色的宫殿内回响。
元谨恂身着龙袍端正严肃的坐在龙椅上,余光隐晦地微微扫过文臣第一排的夜衡政,又不动声色地快速离开,骆祥秋去过后还有勇气赖着不走,夜衡政是越练越纯熟了:“大暑将至,三江下游干旱尤为严重,水部的措施与往年照旧,切不可耽误旱情。”
一身官服的中年男子急忙出列:“微臣谨遵皇上教诲,定不负皇上所望,励精图治为过为——”
“林爱卿,圣都迎暑的活动可准备齐全了?”元谨恂翻看着手里的奏章。
林重阳顿时受宠若惊,如老迈沧桑的老宫人突然蒙受年少力强的皇帝宠幸,惊讶震惊之余,恨不得风骚走位全城让众人膜拜他的机会:“回皇上,微臣已经安排妥当,三万吨谷物已经就位,安置在圣都的各大米仓均有重兵把守,定能完成任务。皇上福泽四海,得上天保佑,无需臣……”
周围众臣子顿时无语,答完了赶紧走!说什么废话,没看刚才水部的被嫌弃了,你这都扯天上了,皇上不得把手里的奏章扔你头上!
元谨恂很有耐心的听完林重阳慷慨激昂的忠心,任他一个人把‘闲话’说了一刻钟,认真的点头道:“林爱卿所言不错,众爱卿要多向林爱卿学习。”
什么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林重阳就没看到皇上刚才手里翻完了那份折子,这还不足以让心思透亮的人明白他的话多鸡肋吗!竟然还……还——得意个屁啊!
元谨恂抬首让众臣起来,状似心不在焉的开口:“夜相怎么了?看似有话要说?”
众臣心想,当然有话说:夜相快毒蛇林重阳,此人入朝为官简直拉低圣国文人水平。
夜衡政疑惑,他在想孩子昨晚睡的好不好,但下一刻立即正色道:“回皇上,先帝在时每年大暑都会放粥三日,。
但我朝若照旧不免有失威望,难以彰显皇上励精图治的成果,但若轻易相加天数,则有对先帝不敬之嫌。遂,微臣建议在三日施放药粥的基础上增设绿豆汤,降暑驱火,凉国一都城,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元谨恂漫不经心的看他一眼,心想最该降火的是谁,面上却越发庄重:“就按夜爱卿说的办,放粥期间各城加强守备。”
“是,皇上!”
“骆爱卿。”元谨恂手里换上了兵部的折子,慢慢的翻阅昨夜的批文,检查是否会有疏漏。
骆祥秋顿时回神:“皇——皇上!”听着能让人彻底清醒的声音,骆祥秋告诉自己昨晚一定是梦,那人是当今圣上,是当着他的面踩着累累白骨上来的男人,他会咽下那口气!
元谨恂锐利的目光钉在他身上,心里升起一股无名活!成事不足的东西!竟然遇到了!最该心虚怎么看也是捉奸的骆祥秋,结果你慌慌张张的跑什么!丢人:“军饷都发下去了吗?”
骆祥秋手心都在打颤,皇上知道吗!?皇上一定不知道?皇上若是知道怎么会无动于衷!他该不该告诉皇上!他……
骆祥秋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紧张,不敢相信夜衡政竟然有那样的胆子!那是死罪!要拆家灭族的!
白公公久久听不到回话,急忙跑到白玉台之下,轻声提醒:“皇上问您军饷发下去了吗?”
骆祥秋一个激灵,顿时道:“回皇上,已经下发!微臣代边军之士感激皇——”
元谨恂不等他说完,啪的一声合上奏章:“明天把每笔下方的账单呈上来,昨日边关的清单已经在朕手里的!”
元谨恂话落,文武百官顿时鸦雀无声,就连喜欢看武将笑话的文臣也没了生息,谁人不知半年发放一次的军饷、补助是最好来银子的时候,银子流过的河道四通八达,谁若说谁干净,谁都不是人!
可皇上竟然拿到了落在边关将领手里的实际数目,这有多恐怖!多瘆人!不言而喻!
元谨恂懒得跟分不清正邪的骆祥秋浪费时间:“散朝!”
白公公浑厚有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散朝——
群臣猛然回神:“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朝廷瞬间乱成一片,这时候谁也嫌弃谁,一起想办法才是关键。
“相爷!相爷您一定要高抬贵手!这,这老弟真的不想的,是那帮孙子非要送。”
“相爷!相爷!您可要跟皇上好好说说,这能查吗!这不是要出事吗!”
“夜相!夜——”
夜衡政站在拥挤的人群中,看着不远处冷汗直冒,至今无法行走的骆祥秋,眼里露出无奈的笑,元谨恂这是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