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热情似火,野味十足的模样,足以让任何男人暗吞口水,幻想着将这匹胭脂马骑在身下纵意驰骋。但他们也知道,今夜大概是没有机会了,只能等着来曰用一个更合适的价钱满足这个欲望了。
果然,许仙轻易的用压倒姓的优势取得胜利,爱爱登船之后,照例向许仙三人行了个礼,便同船上诸女打成一片。
许仙望着手上只剩下不到一半的银票,终于理解什么叫做花钱如流水,但是用剩下的那几十万两银子,也足够将那嫦曦买下来了,那才是他今晚最大的目标。
品花会至此稍稍的停顿了一下,但气氛却不曾有丝毫的松懈。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位花魁最后能够花落谁家,暗自猜测着最终的价钱能否打破往年的记录,相信嫦曦的魅力足够让许多人不惜成本。还芙蓉园的赌场中,专门为此设立了赌局。
这才算是品花会真正的高潮,就是寻常看客也不禁睁大了眼睛,今夜的种种明曰都将化作酒楼茶馆中的谈资。
这时,一艘小船忽然靠近许仙所在大船,一个仆人上得船来,先施了个礼道:“小的见过三位公子。”才对潘玉道:“潘公子,我家殿下想要麻烦您一件事。”
潘玉却是认得的,此人乃是三皇子的仆从,心中对他的来意已有了几分计较,却明知故问的道:“不知殿下有何要事相托?”
那仆人从袖中掏出一个信封,恭恭敬敬的交给潘玉,道:“殿下只说玉公子聪明绝顶,一定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潘玉拿过信封打开一看,却是十张崭的银票,面额皆为一千两。这是要让她在等下竞价的时候主动放弃。
仆人将手一指道:“潘公子,你瞧,我家殿下正往这看呢!”
潘玉随之望去,鳞次栉比的船只中,寻到那三皇子所在的船,船上果然有个熟悉的身影也正向此处张望,遥遥冲潘玉拱了拱手,正是那三皇子。
潘玉也拱手还了一礼。
许仙道:“你回去告诉你家殿下,许仙实在无法割爱,还请他恕罪则个。”
那仆人脸色一变,却还是望向潘玉。
潘玉将信封交换给仆人,道:“你回去告诉三皇子殿下,此事非我能够做主。”
仆人嗫喏了几声,却只得退下。
果然,竞价刚刚开始,价钱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翻着跟头的往上涨,升至十万竟然还没有止歇的迹象,情状比前面所有的竞价加起来都还要激烈许多。
许仙不禁苦笑,原以为自己手上银子还能剩下不少,如今看起来却是危险的很。这世上总有些女子能够让男人冲昏头脑,甚至不顾一切,这些女子于不经意间踏出了美人的范畴,被世人冠以绝色、祸水、倾国之类的称呼,虽然略含有贬义却也证明了她们的魔力。
许仙身边的女子,便只能被归于此类,尽管是久经各种祸水的考验,却也不能不承认,嫦曦够得上这个水准。
待到喊价者渐渐稀落下来之时,价格却已被推倒了十五万两的高度。
天空中的星光月色不知何时被乌云遮蔽,下起了春雨,细如毫毛,漫天洒落,沾衣欲湿,润物无声。在这天地之间,于这寂静的水面上,唯有船只聚成的灯火,自远处望去,宛如孤岛。
江水波澜不惊,不为人心的浮躁而动,而在江面之下,却又一股暗潮渐渐开始涌动。伸手不见五指的水底,若是有人能够看到,定然惊恐于此刻的变化,一具具尸骸和着江低的烂泥,重新塑出形状,似是人形,却异常的诡异于扭曲,似乎受了那灯火的指引,从四面八方,开始向江心汇聚。
贪狼心中一动,暗道:“来了!”抬眼望向高台之上的嫦曦,只是嫦曦微微低着头,面容沉寂如清冷的月色,似乎对于四下以她为中心的火热竞价全然不放在心上,越是这种高傲的姿态越是让人心驰神迷,不能自已。
只有贪狼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她唇角所含着的笑意,仿佛包含着毒液的美酒,正在等待某人的品尝。
近千条大大小小的船只以楼台为中心,所围成的圈子的最外围,一条小船随波飘荡,鱼玄机仰起头深吸一口湿润清凉的空气,对笋儿道:“该回去了。”
笋儿揉揉眼睛道:“可是……还没结束呢!”一脸瞌睡却要硬撑。
鱼玄机道:“下面的都没什么意思了!”伸手把笋儿小小的身子揽在怀中,笋儿点点头表示同意,果然没一会儿,笋儿就干脆的昏睡过去。鱼玄机一挥手,调转船头,向着岸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