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虞看着近在咫尺的笑颜嘴角上的一抹怪笑，哪能不她是在开玩笑。只是对于有的人来说，即使她只是随口的一句玩笑话，旁人却只能当真话来听。

“呵呵，段帮主真是开不起玩笑呢，人家才不稀罕你那副破手套呢！”笑颜说着从段无虞身旁走开，让段大帮主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额，段帮主还有事么？”却是她走了一半回头问道。

段无虞本来还有一件事想问李煜的，只是现在显然不是的时候，笑着摇了摇头。

“那我送你出去！”笑颜说着便要，背对着李煜的脸上再次浮现出那抹古怪的笑容。

“不用麻烦姑娘了，我这就走，这就走。”段无虞说着朝李煜一抱拳，转身便朝门口奔去，打开门后一头便扎进了风雪中，而门缓缓关上了。等到出了宅院，他才恨恨地紧了紧手套，看着竹屋方向的眼神中，一会儿满是仇恨，一会儿却又化作了无尽的恐惧。

“，便要过年了呢？”笑颜随手在桌上取了一本，翻了翻却是一本游记散文，密密麻麻的文字让她立马没了看下去的兴趣。

“你师兄呢？”李煜不答反问道。

笑颜连续翻了几本，却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不，可能在这宅院的某处地方！”

“有人要闹事？”李煜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可能！”笑颜说着转身便往门外走去，“早你这里这么无聊我就不了，好了，早点休息，我走了。”一道寒风吹过，她的身影已是去得远了。

李煜看着洞开的大门外，被光亮照射到的地方，一团团雪花从空中落下，转瞬便和积雪融为了一体。还有人会来么？他心中暗暗自问道。

“师兄，这么晚还没休息啊！”正当李煜走到门边准备关门时，纯言的身影从长廊那边奔了，不一会便到了门前。借着屋内的烛光，李煜在他的脸上寻找到了一些喜色，还有一丝，忐忑。难道，他觉察到了？

作为武当弟子，成亲时在师门办是理所当然的，更何况还有可能得到来自师门的奖励。当初纯言也考虑过回武当山，他和纯瑶均是武当弟子中的佼佼者，奖励肯定不会差。后来经过再三的考虑之后，他还是选在了杭城，他要的不仅仅只是同门的庆贺，他还要更多。若是在武当山，他还没有那个能耐让武当山的山门为他而开。

“忙完了？”李煜少见的先开口关心道。

纯言摇了摇头，麻烦的事情实在太多，今天怕是没睡觉了。只是从昨天开始，他的心便一直静不下来，做事时老是觉得不对劲，尽管在城门口和城内巡走监视的弟子回复一切正常。“师兄，我……”话到了嘴边，最后却不该说。

“一切安好，好好准备！”也许之前他还不能夸这个口，但看到了笑颜之后，这句话便有了保障，并不仅仅只是因为笑颜和无云。

看着依然有些忐忑的纯言缓步离去，李煜对他倒是兴起了一丝羡慕。至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便不再是一个人了。

李煜缓缓将门关上，想了想，将桌上的蜡烛给吹灭了。黑暗之中，窗外的风雪声听得特别明显，就放佛就在身旁一般，连那彻骨的寒意都能感受到一些。，究竟会是样的呢？要是能睡觉，应该能过得更快！

看着眼前缓缓出现的人影，李煜手中一动，一招纯阳剑法已是顺手递了，在演练了一遍又一遍后，出招已经成了惯性。

十二月二十九日，夜，大雪。清河坊五十一号，彻夜未眠。

第六章 风雪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