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此物此人,耳畔好似又响起花秀娥常奏的那首曲子,音色清和,缀心镜,曲因人伤,曲因人欢。
自古红颜本多磨,妾故人亡尤思君。不求今生欢相聚,待求来世续今夕。
众人心中迷茫千万,心头都是酸苦无比,情不自禁地便是掉下泪来,这皆是因花秀娥琴音所致,原来伤也可以伤得这么心甘情愿,她不曾怨过,不曾恨过,却是爱过,累过,等过,无非是心中执念,伴得离殇曾几时,何许芳心思思心;盼与君朗比翼时,不知君心非吾心。
“秀娥,谢谢你为我等了这么久,你是我在为人之时遇见过最为美丽的女子。”
古星剑伸出手掌,掌中落了一片红色的花瓣,闭上双眼,对着掌心轻柔一吹,花瓣飘飞而起,渐落而下,轻轻地落在院中池水中,荡起微微轻缓的涟漪。
有些事情只有他一人知道,喃喃细语中无人听见他了些什么,他只祝愿花秀娥下一世投胎,不要再碰见他了。
一战下来总算是保住了性命,赵璐瑶扶着浦星洲慢慢走了过来,他径直走向古星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应势转过身来,“古兄弟,这下多亏了你,要不是有你的帮忙,我们怎么会逃过此劫。”
古星剑却是摆摆手,笑道:“这功劳可不能算我一个人的,应该归功于姗姗姑娘那只谛仙兽的身上。”
“球球?!”大家都将目光转到她身上,她却是一脸的茫然,“球球它除了有个会飞来飞去的法术之外,剩下的就是吃和睡,不见得有什么功劳。”
他听了,哈哈笑道:“姗姗姑娘还真把它当宠物了,它是剑刃山的灵兽,不是一般的灵兽能够比拟的。你把它当宠物一般养着,怪不得成不了精,很难修得人形。”
听到这番话,唐姗姗不禁感觉羞愧不已,原来她还以为只要给球球吃饱睡足就够了,没想到它居然还需要修行,若是非要有一个人负责,那么唐姗姗应该算是最大的罪人。
忽然又回忆起玉俊将球球交给自己的时候,她不觉得球球需要修成人形,它那么的简简单单会更好照料,要万一真修成人形,那到底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还有当初那般活泼可爱吗?
她右手托住下巴,眉目紧锁,深沉思考,不禁烦恼了起来,一直都是想着以后该怎么照料它才好呢?
“师妹,你是在担心什么?”
听到浦星洲的问话,唐姗姗这才缓过神来,急忙回答道:“没……没有……”他回答得迟缓,接着转头望向古星剑,“对了古公子,球球是怎么找到你的?而且我们都被困在这阵法中,它虽然个子,但离开的话至少我也知道一二才是。”
“谛仙兽通变化,可大可,这阵法虽便遍及整个花府,但却是无法蔓延至地下,它可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挖洞出了阵法。又是恰好遇到我,只能是天命所归,是你们命不该绝,这本是天意。”
大家正值庆幸,唐姗姗却是偷偷地嘻嘻笑了起来,只要想到球球那胖乎乎的身子,然后要在奋力地挖啊挖的,它那足够堵住洞口的身子一定是非常好笑。
正笑得不亦乐乎,忽然身子被谁轻轻推了推,忙是转过头去,“师姐你怎么了?”
看着满脸疑惑的荣若灵,唐姗姗这才止住,大家一定以为自己是神经病,怎么总是一个人偷笑。
“师姐你是不是伤着哪里了?”
赵璐瑶也不禁关心了起来,想到上次唐姗姗入魔时的样子,现在都还感觉害怕。
“师妹是不是想到那家伙了?古兄弟,那现在它在哪里?”
正当浦星洲问及之时,花府善堂那边突然传来尖叫声,叫声刺耳,如同厮杀,更可怕的是,居然又是女子的声音。
“各位莫慌,看来那个猫妖已经被降服了。”
古星剑脸上满是得意,他的神色之中透露的并非喜悦,就像是意料之中一样,看到他开始将握在手中的诸岳剑又收了起来,紧接着带路前行。
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表情是如此的平淡无奇,更是让浦星洲手头一紧,心有所思,恐怕他不仅仅是剑刃山庄少庄主这么简单,在他的背后一定是藏了不少秘密。
四人跟随着古星剑的步伐,走到大厅,接着拐弯向善堂方向走去。
他这一路没有任何停顿,步伐轻快,没有走错一步,甚至是绕错道。这种种表现,让原本靠他还比较紧的唐姗姗不禁是退了几步,她同赵璐瑶一同扶着浦星洲,声在他耳边轻声问道:“师兄,我怎么感觉这花府就好像是古公子的家一样,他居然不做任何打探,居然直接向着正确放心前去。”
浦星洲一直都是死死地盯着古星剑的一举一动,丝毫不敢分神,“我也发现了,你让灵儿不要靠他太近,妖魔诡计多端,我怕其中有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