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余心发现并没有什么动静,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自己吓自己,自己吓自己。”
努力的让自己定了定神,小心的迈开了脚步,忙里面走去,余心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是不停的走,不停的走,这个洞穴就像是没有尽头一样,永远也走不完,直到火把已经燃烧过半了,余心这才发现一个不同之处。
看见自己面前一人高,与自己差不多宽的石碑,余心走了过去,用火把照了照,看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刻着几个血红色的大字。
余心从上往下的照着念了出来:“思——悔——涯!”
余心摸住了下巴,觉得有一些好笑,紧张的神经终于稍微有了一些放松,笑道:“思悔涯?明明是一个山洞好不好?我想是因该叫做思悔洞的,写这个的人也太粗心大意了吧,字都写错。不过是人就好,只要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之类的,什么人都无所谓了!”
出于好心,余心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想在最下边的那个涯给抹掉,试了几下,确是这块石头太硬了,不过这可难不倒余心,用力的在涯上打了一个叉叉,扭扭曲曲的在下面写了一个“洞”字,与上面龙飞凤舞的大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了!”余心丢掉了手中的石子,得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向是想起了什么,又捡起了那块石子,蹲下身子在自己写的“洞”旁边画了一个箭头,又扭扭曲曲的写了一行小字:“不用谢我,以后注意点就行了!”末了还画了一个笑脸。
余心这才站了起来,丢掉了手中的石块,举着自己的火把得意的往前走去。
大概又走了一段距离,余心终于看见了前面有一束亮光,兴奋的顾不上脚下的疼痛,飞一般的向前跑去。
终于走出了山洞,看着近在咫尺的巨大月亮,余心被这一镜像给惊呆了,“我记得在山洞里没有走上坡路啊!怎么会一出来看见这么大的月亮呢?”
不过心中的疑问没有多久,余心又发现了一个景象,一个白衣男子在月亮下舞着剑,一时之间,余心看呆了!
在这个身影里面,余心仿佛是看到了不悔二字,对,就是不悔,看着那一往无前的剑身,没有附加任何的灵力,只是就这么纯粹的舞着,看着那个忽高忽矮的声影,带着他那手中的剑,在月亮下诉说着一个思念。
一会儿慢如柔情,细雨绵绵,像是抚摸着心爱的东西。
一会儿快如闪电,暴风雷鸣,像是要刺破面前的一切阻碍。
一会儿又是力如山川河流,倾泻而下,冲破重重山峰。
最后化作一剑,飞向高空,一往无前的飞速刺下,却是剑尖刺在了地面上,但是没有陷入地面一毫,如此神力,一旁的余心看呆了。
那名男子风度翩翩的落入地上,收起自己的长剑,放在背后,向余心走了过来。
“你怎么能来这里?”
“啊!”
余心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正了正眼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那名男子,慌忙的解释道:“那···那个我不是有意的,我···我在外面的洞里只是想休息一晚就走的,可是,可是我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了叮叮叮的声音,我···我一时忍不住好奇才走进来的,那个你要是不满意,我···我马上走!”
说完,余心转身就想原路返回,不过却被一直大手抓住了自己的肩膀,“你···你干什么?”
看着男子严肃的表情,余心开始有一点害怕起来。
“你是蜀山的弟子吗?”
“是··是,我是!”
余心赶紧回答道,这里还是蜀山,想必他也是蜀山的人,因该不会为难我吧?
谁知那名男子不由分说的抓住了余心的手臂,严厉道:“说,你怎么会破开障壁?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掌门派你来劝说我的?说!”
看着这个男子的恐怖模样,余心赶紧说道:“我···我才不是掌门派来的,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我都跟你说了,我是听见里面有叮叮叮的声音,一时好奇才走进来的,至于你说的什么障壁,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这么走进来的!”
那名白衣男子一直盯着余心的眼睛,辨别着真伪,见余心眼中只有害怕与一丝慌乱,并没有说谎时的紧张,白衣男子这才放下了余心的手臂。
余心赶紧握住白衣男子刚捏过的地方,呲牙咧嘴,“这是什么力气啊,捏这我真疼。”
突然,白衣男子睁大了眼睛看着余心,像是发现了什么,突然的仰天长啸:“哈哈哈,老天待我不薄啊,居然是余叔血脉,难怪你能够毫无阻拦的走进来,难怪啊!哈哈哈!”
看这个这男子神经质的大笑,余心有些奇怪,跟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见他大笑着飞上了天空,胡乱乱窜,不过到一定的高度像是被什么拦住了,撞在了上面隐隐现出了黄色的屏障,不过那人还是不管不顾,一路大笑的四处乱飞,乱撞,发出叮叮叮的声音。
余心终于直到自己听到的叮叮叮声哪来了,不过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这人,脑袋有问题吧!”
看着那人像苍蝇那样乱飞着,余心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不过不等余心差异,那人又站在了余心的面前,头发撒乱在面前,不像是刚才的风度翩翩,那人又不整理一下,急冲冲的握住了余心的手臂,拉着他向上面飞去,不过说来奇怪,当他带上余心的时候,根本没有什么东西阻挡着他,直接往一个方向飞速飞去,留下了一连串的疯狂颠笑,传遍了天空!
“哈哈哈哈!我御无双又出来了,哈哈哈!”
这一声带着灵力,传遍了蜀山的各个角落,这一刻,一间密室之中,闭关刚刚突破的正在打根基的修煜睁开双眼,夏子涵震惊的望住了一个方向,睁大了双眼。
闭关疗伤的掌门口吐一口鲜血,睁开了双眼,呢喃道:“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啊!”随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各个灵峰的长老皆飞向天空,寻找着声音的方向,但是那句话过后就再无动静,无奈只有皱了皱眉头:“御无双不是死了吗?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