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贺道:“我倒是很愿意听听。”
熊惆道:“我认识的至少有八十个,不过这八十个人中,大多是死在我的剑下的。”
伊藤贺道:“他们死在你的剑下还是自信,看来你不怎么样。”
熊惆道:“我的确不怎么样。在中国,像我这样的人,简直是多如天上的星星。我真的不怎么样。”
伊藤贺疑惑地问道:“那为什么被你杀的人都还是很自信呢?”
熊惆道:“因为那些人直到死之前,都无法看清我的招式。”
伊藤贺道:“就是因为没有看清你的招式,他们才自信的吗?”
熊惆道:“当然,也许这八十个人中,有七十九个是因为没有看清楚我的招式死的。他们或许连自己是谁杀的都还不知道。死的时候,一点痛苦都没有,也感觉不到死亡的降临。所以,他们是带着自信离开的。”
伊藤贺问道:“那另一个人的?”
熊惆道:“他会看清楚我的每招每式。”
伊藤贺道:“那,他为什么还带着自信离开?”
熊惆道:“那是因为,他看到我杀人的时候其实只有一招。很普通的一招,所以,他很自信,他自信能够杀死我。所以他带着自信而来,也带着自信走开。”
伊藤贺摇头道:“你们中国人真会玩,杀人也杀的这么的不可思议。”
熊惆道:“你能说得这么流畅的汉语,说明你以前也在我中国的武林上混过。就像松本次郎一样,他在中国的名字五号。”
“五号?”伊藤贺笑道,“他在中国居然是叫这么难听的名字。这不像是一个人名,倒像是一个奴隶的名字。”
熊惆笑道:“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成为一名杀手之前,我的名字叫什么?”
伊藤贺摇了摇头。
熊惆道:“八号。”
伊藤贺笑道:“莫非你也是名奴隶?”
熊惆道:“我的确是一名奴隶,但松本次郎却不是。”
“哦?”伊藤贺惊异地问道,“那他是什么?”
熊惆道:“一号、二号、三号……这些代号并不一定非要是奴隶的代号。它还可能是杀手、妓院里的妓女、衙门里的衙役、豪门宅院里的奴仆的代号。”
伊藤贺道:“你的意思是,五号其实是松本次郎在中国武林作为一名杀手的代号?”
熊惆笑道:“看来你们东瀛人也不聪明,想了这么久才想的出来。”
伊藤贺道:“其实你说的这些一点用都没有,都是废话。”
熊惆道:“没错,我熊惆人微言轻,本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废话,都是些无聊至极的话。偏巧,遇到了你这么一个无聊的人,听我这些无用的话。”熊惆是在激怒伊藤贺,只有当一个人愤怒的时候,才是露出破绽的时候。
伊藤贺并没有愤怒,而是道:“这些无聊的话,或许也只有我愿意听了。我这个人一向就很慈善,很喜欢听一个要死的人的话。”
熊惆道:“你这是打算为我完成我没有完成是事业吗?是想听我的遗愿?”
伊藤贺道:“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不妨将你的遗愿说出来,不过我真的不会替你完成,因为我可不喜欢做这些无趣的事儿。”伊藤贺还说起了儿化音,是在炫耀自己的汉语水平吗?
熊惆道:“不过,你应该这辈子都不会听到了。”
“为什么?”伊藤贺问道。
熊惆冷笑一声,墨梅剑从屋外飞了进来,落在了熊惆的左手上。
熊惆道:“因为,你一定比我早死。”
伊藤贺道:“我倒是想看看,你那招杀人的剑,到底是什么剑招。”
熊惆道:“那我就要你成为那八十个人中唯一能够看到我剑招的人吧。”
熊惆的墨梅剑慢慢地拔出,他目光如炬,盯着伊藤贺,右手的剑呼的一声,伴随着风声雨声雷电声,熊惆的剑,仿佛是山上的猛虎、离弦的羽箭、天上的闪电、沙漠中的龙卷风相着伊藤贺而来!
这就是熊惆的杀人剑!
一剑刺向太阳!
这一招,他从来没有失手过,江湖上至少有八十个人死在了他这招一剑刺向太阳之下!只要他想要用这招剑法杀的人,没有一个逃得脱的!渝州的百里青云、四川唐门的唐渊、宁王朱宸……这些都是熊惆手下的剑下亡魂!
但是这一次他失手了!
失手的不是他的招式,而是迷烟,害人的迷烟!
熊惆的剑,才刚出手,人便昏迷了过去!和叶子等人一样,毫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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