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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缘起 第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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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压不住心头诸多疑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自处,想起进洞府前天问先生过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他,我看看四周,除了天问先生之外,他的几个弟子都看着我,天问先生自是老神在在,看样子都在等我发问。天问先生在等我发问好以事相托,玉衡子他们则是等我发问一解疑惑。

我正待发问,发现自己不知从何问起,张了张嘴,思量了一下,总要先弄清天问先生的来路再:“不知道天问先生您是道教哪位老神仙?”

天问先生不知何时又将那枚戒指拿在手中把玩:“方友,道教未立之前,修道人修何道?道教已立之后,不入道教,可否修道?”天问先生反问我道。

我恭敬回到:“谢谢天问先生指教!子自幼喜欢神仙方术,也曾四处拜师,可惜一直没有名师指,这些年来东听西凑,打听到不少传闻,我听闻世上有一门称为玄门,如果道教可以称为道门,那么玄门可算是道家了。但闻此间流派旁支颇多,参差不齐,有些已降格为巫门?慕道求真之士,若不进宗教,便可归于玄门?又传若有传承而不是道教徒,就应该算是玄门?再听闻巫门、神门神通具是多借外力,而玄门神通则是自己苦修得来。世人常将玄门和神门混为一谈。也有神门通灵拜神接功可算作玄门的。也有玄门高真闭口不谈修炼,在人前只是终日拜神的”。到这里,我顿了一顿,见天问先生神色无异,继续道:“敢问天问先生可是玄门高真?”

天问先生不话,右手一抹,一块水镜似的圆光出现在我面前,里面浮现的正是我见到天问先生后所第一句话的场景:只见我在其中问:“不知老神仙可逍遥、可自在、可解脱?”

天问先生问我:“方友,你这个门那个门的,可是自在的很?”

我叹了一口气答到:“也不知道怎么了,时候想着神仙逍遥自在,心也就逍遥自在。临大了,四处拜师,到处打听,此门彼门,反倒不似从前那般快活!”

天问先生略一头道:“为学日增,为道日损。我观方友性直无累,本来就好,何须此门彼门的自缚其中。友所各门,其门中人皆是各依其法,一心修炼,浑然忘我,不知此门彼门,不知此道彼道,然后才可谈修行,然后才可谈正修行。”

一段话正中我关键,我正待起身实心称谢,天问先生一挥袖,继续道:“我修一个道,求一个真,无他法。观日月升落,察四季轮回,看生死无常。然后读圣人书,观真人行。再后习诸子百家,历人间冷暖。最后读《道德》、《南华》。方才知有道之,方才行修道之事。

我无师无传承,无门无派别。所收徒弟,只行教化、拨之事,无所拘束,弟子敬我为老师则为老师,奉我为师尊则为师尊,爱我为师父则为师父。修道有缘,我缘中应有七个弟子,我以北斗七星号之,大弟子已然身陨,二弟子已飞升他界,徒弟缘分未至,其余四个徒弟友都已见过。

我本无门派,也本无意成立门派,后来收了弟子,弟子又有弟子,弟子又有再传弟子。慢慢被同修所知,见我不立门派,呼之为无名,此洞府即为无名府,叫得久了本门即以无名府为号,府中门人一千一百一十九口,也算是薄有虚名。”

我疑惑道:“天问先生,早前我遇到玉衡子的时候,问他是不是神仙,他已到地仙境界,您刚才您二弟子已经飞升,按《仙术秘库》所载,那肯定是神仙了,为何您还留形世间呢?”

天问先生正色道:“我境界尚浅之时见过同修道友论道。往往双方同一事物所谓名词各异,只能浅论彼此的功境或对某个身心问题的看法,然后再慢慢揣摩对方名词概念或方法思路。因各流派都有自己的典籍和理法,有公开、有密藏,核心之处所知者更少,加之隐喻密语。且各流派的重和切入都有不同。如此种种,且问友可确定,吾门之谓神仙与彼门之谓神仙相同?

友以道教神仙之来比,岂不知道教尚且未立,天仙、神仙、地仙、人仙、鬼仙之具无,彼时神仙为何?吾门之中并无神仙之,所求者,道也。种种不同只是对大道的理解深浅不同,行道的程度不一,合道的境界不同。

当然友所的神仙也对,所学不同、所入不同、所行不同、所解不同,但大道归一同,我所谓者和友所谓的神仙其实一同,不过是鸡寒上树、鸭冷下水而已。”

天问先生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友其实是想问我是何种境界,为何还未飞升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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