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圆的问题没了,敖汤松了口气,问道:“你是……要上厕所?”
“嗯。”陈圆圆又起了些羞意,这才觉得尿意更急了,“快快快,陪我去茅厕,万一我行差踏错,真掉进去……我就要你负责。”
敖汤轻笑一声:“负责就负责,啊……”
却是陈圆圆拧了他一把,嗔道:“你诅咒我掉下去啊。”又有些得意,三人关系虽好,但以往只有糜潞才能拧敖汤,今晚总算让她过了把手瘾。
“哦,那我先穿衣服。”说着,也不管陈圆圆了,敖汤快步回屋,去取车钥匙,换洗衣服放在车上了。走着走着,只觉得后面有些异样,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大窘,却是陈圆圆再次打开了手电筒,照着他的背面呢,看他回头,还窃笑不已。
等他取了钥匙出来,果然,电筒光又照了过来,敖汤哼哼一声,也不伸手挡下面,站直身体,不做遮掩。看就看呗,反正又不会掉块肉。陈圆圆本来是欺负他不好意思,等他厚起脸皮来,陈圆圆反倒是不好意思了,电筒光飘移了两下,略带些惋惜地熄灭了。
片刻之后,衣服便已穿上,敖汤心里底气彻底足了,心想:“被你看了这么多,我非看回来不可!”
回到陈圆圆身边,一手接过手电筒,虽然他的龙睛不怕黑暗,但当着陈圆圆的面,还是用着手电筒,另一只手,却很直接地牵住了陈圆圆的手。
“啊。”陈圆圆轻呼一声,两人不是没牵过手,但没几次,平时糜潞看的紧着呢。
敖汤心里暗道,刚才你耍流氓,现在轮到我了,口上还是解释道:“茅厕那边,不怎么平整,抓着我的手,走的小心些。”
陈圆圆无声地笑了笑,便是他不解释,她也会抓得紧紧的。
农村的茅厕,木制的座位,而且还是那种木杠子,陈圆圆不由嘀咕道:“天啊,这怎么坐啊?”忍不住看向敖汤,本来,到了厕所,就该把敖汤赶远些的,但看了这种厕所,她还真有些怕怕的,要是敖汤走远了,她就更怕了;可要是让敖汤站在边上,她想想都觉得羞涩。
敖汤得意地笑着,谁让你刚才趁我[***]状态欺负我的,口上却关心道:“没事,我就在边上,放心好了。”
其实这种厕所,用个几次便会习惯,一般不会有摔下去的可能,但对于第一次用的城里人来说,确实很别扭,而心中越是怕,便越容易不稳。
陈圆圆又羞又急,但体内不断压迫的尿意,最终还是迫使她求饶认输:“敖汤你抓着我的手,不准看,转过去。”
敖汤笑道:“这边照不到月光的,喏,电筒一关,就黑乎乎一片,不会让你春光外泄的。”
电筒熄灭的瞬间,陈圆圆差点叫喊起来,好在和敖汤牵着手,那份温暖传递过来,让她安心下来,又看了看,确实,这里乌漆麻黑,想来敖汤看不到。而心底深处,更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觉得便是真被敖汤看了去,也不会恼怒。
身上穿的是睡衣睡裤,容易解下,即便一只手被敖汤抓着,也没什么不方便。陈圆圆咬着唇,在漆黑之中,褪下了小熊图案的睡裤,顺着感觉,慢慢坐到了木杠子上,初坐上去,有一种向后倾倒的错觉,但手上传来的力量,却让她明白,错觉只是错觉,有敖汤在,她稳如泰山。
原来女人是这个样子的啊……敖汤心里绮念丛生,自小到大的课堂上,都没有真正的姓启蒙姓教育,高中时忙着打工,大学这一年又忙着下雨,并没有真正融入高中宿舍、大学宿舍的生活中,否则的话,高中生尤其是大学生的宿舍中,往往会一起看些爱情动作片,对那些处男学生来说,这才是他们的姓启蒙。
第一次看到女人的隐秘部位,而且还是美女,更是关系很好的美女,对敖汤这个处男来说无疑是一次冲击,血脉贲张,不由低头看了一眼,“龙抬头”了,幸好乌漆麻黑,陈圆圆绝对看不见。
等了一会儿,敖汤不由奇怪,问道:“咦,你怎么还没……”
“不许说。”陈圆圆娇嗔道,被敖汤牵着,都羞死人了,她要是能顺顺利利地尿出,那才是反常呢。
“哦,要不要我帮你喊几声嘘嘘啊?”
“去死!”陈圆圆羞恼起来,有了恼意,反而被分了心思,不再紧张,顿时飞流直下。
听着淅沥淅沥的声音,敖汤轻笑一声,他下雨下惯了,听到这声音,便自然而然地估算出水量,相比他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立方的降雨,这么一点真是沧海一粟啊……“好了。”陈圆圆扔掉纸巾,站了起来,提上了裤子,想着今晚这事,总觉得有点荒唐,既有几分羞涩,又有几丝欢喜,也不松开敖汤的手,在重新打亮的电筒光下,默默跟着敖汤回去。
到了屋门口,陈圆圆略微顿了顿,忽然道:“敖汤,你平时要么叫我陈圆圆,要么干脆不叫名字,就你你你的……”
敖汤一愣,忽然想起申城的鱼芷薇,鱼芷薇也让他直接叫她芷薇的啊,这半年来,和鱼芷薇网上的联系没断,每月去一次船山,路过申城也会碰个面,但真要比起亲近,其实和陈圆圆之间更亲近吧,毕竟是朝夕相处。他隐隐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叫得亲近些,朝夕相处的不仅是陈圆圆,还有糜潞那小醋坛子。不过陈圆圆都主动提了,他要是不改,未免太没担待了,深吸了一口气,微笑道:“圆圆,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