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影不想告诉紫玉流烟神器和天劫的事情,因为在他看来,紫玉流烟就是个外人,怎么能让个外人知道他的秘密,当初跟花倾世交代,那都是被逼无奈才说的。
神器这种东西,虽然他觉得没用,但在世人心中还是很神秘厉害的东西,若是真被紫玉流烟知道了,起了觊觎之心怎么办?谁知道他会用什么法子让自己交出神器?
对于紫玉流烟,苏清影根本就不信任,此人当皇女男宠却一门心思谋反,当花倾世大臣,却掳掠花倾世心爱的女人。苏清影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紫玉流烟就是个喂不熟的,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
凡事皆惟利而行的人,是绝不能交心的。
于是苏清影找了个借口:“找人夺舍会害人性命,狐妖害人性命是会遭天谴的。”
其实这也是事实,狐妖的确不能直接害人性命,只能骗人性命。
紫玉流烟想了一会儿道:“听闻狐妖用魅心术可以让人自行献出魂魄,那就不算杀人取命,你到时候吞了人的魂魄,夺了人的舍也可以。”
苏清影一愣,真没想到,紫玉流烟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苏清影只得再度找借口道:“你确定那样,天劫不会下来?可在我看来还是太冒险,若到时候天劫还是来了,我便会被劈死。到那时后悔都晚了。”
紫玉流烟犹豫了,他不是狐族,只是在几本书中看过关于狐族的事,所以他自己也不敢肯定这事能不能成。他心中喜欢苏清影,自然也不希望他被天雷劈死。
紫玉流烟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道:“听闻云国心月阁有一个化凡池。妖兽到其中,可以变成人类。我带你去试试。”
苏清影一愣,他都没想到这个紫玉流烟居然知道这种事,那个化凡池他去过,而且很了解,当初银璜在那个化凡池可是吃了好大的亏。化凡池出来的都是凡人,只保存了记忆。连魂魄都是用别人的。休想再有半点修为,而且永远不能再修炼。当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凡人,他就算脑子抽了都不会想干这种事。
紫玉流烟只是听过心月阁的传闻。却实际没去过。所以他不了解情况。
苏清影道:“那里我以前去过,但化凡池会把所有都吞噬掉,只保留记忆,将来出来也只是凡人罢了。我不想今后不能修炼。”
紫玉流烟诧异。苏清影居然知道化凡池,问道:“那心月阁主是个妖魔。修为极高,心月阁的事情也颇为隐秘,你是如何得知的?”
云国心月阁,是个神秘的存在。一般的人不知道其中的秘密,紫玉流烟早年在各处游历修炼过一段时间,也算有些见识。因此才隐约知道心月阁的事。
苏清影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
于是将他与银璜当年在心月阁所见,大致告诉给了紫玉流烟。
紫玉流烟无比诧异地看着苏清影。心想:这女子竟与符地妖族有关系?
苏清影身上的秘密太多了,紫玉流烟打定主意,要一点一点的挖开来看看。
苏清影叙述的很粗略,并不每件事情都向紫玉流烟解释清楚,紫玉流烟满肚子疑问,方待还要再问什么的时候,苏清影却已经有些不耐烦地自语道:“莫非我就再不能变回人类了?”
紫玉流烟瞧着苏清影懊丧的表情,又想了想道:“过去我在三皇女府邸的时候,却是听说过一个传闻,月国皇帝喜娶狐妖为妃,三百年前,月国皇帝极爱一个狐妖妃嫔,苦于不能与其有子嗣,于是请来深山修炼的强者,布置了一个什么阵法,让狐妖在其中七七四十九日粹炼精魄,最终让狐妖变成了人类,然后与月国皇帝生下了子嗣。我听闻那阵法收藏在了月国皇宫的藏书阁中,因为月国皇帝常常喜纳狐妖为妃,想要其诞下子嗣又不想天谴,就会先用这个阵法,化妖为人。”
倾凝在蛟龙珠中听闻,却是一愣,竟有这种事?他活了几百年,还真不知道竟有这种事存在。过去,他极少在人世走动,因为人类寿命太短,他不会与人类结交,多是在妖界行走,结交妖界的王室强者。
像倾凝这种,交朋友都不屑选凡人,找爱人更是不太可能。
所以他觉得这种事很反常,不可思议。狐妖若是变成凡人,那就意味着放弃长久的寿元和永恒的美貌,为了生孩子而放弃这两样的狐妖基本没有。莫非那狐妖妃嫔与那帝王是相爱异常,才肯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为了爱情而作出这种举动的狐妖,倾凝认为跟疯子没有两样。
苏清影是个例外。
苏清影无论当人类还是当狐妖都算是异类,所以当他听闻这件事情,顿时看见了希望。
他马上在心中盘算,计划着要去月国皇宫的藏书阁,把那个阵法偷出来用。
直接夺舍不成,他只能走曲线夺舍的路线了——先变成人类,然后再变成男人!
紫玉流烟看着他眼睛闪闪发光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打主意得到那个法阵,便说道:“那月国皇宫的藏书阁,必然有很厉害的法阵,一般人恐怕不能轻易进去。”
紫玉流烟说这种话,不是为了泼苏清影冷水,而是向他称述一个事实。
任何一座皇宫的藏书阁都会布置强*阵,还有修为不低的修道者把守。藏书阁是一个皇族的底蕴,不可能守备稀松。
紫玉流烟比苏清影更想要他变成人,只不过他希望苏清影变成女人,而苏清影想要变成男人。
不过,在变成人类这件事情上,二人没有什么冲突。紫玉流烟不知道苏清影的真实想法,所以紫玉流烟开始考虑要帮着苏清影拿到那个法阵的阵图。
这件事情有一定困难,但未必是毫无办法。
苏清影也不是毫无见识的人。知道这事有些艰险,便和紫玉流烟开始做计划。
第一步,自然是先进月国皇宫。
他们和月国皇族八竿子关系都没有,轻易也进不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