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将手拿回去罢,将手这样抬着,酸也不酸”
未央呀了一声,“这样快?”
回头过来又是呀了一声,“小姐恕罪,我……我不是有意要看见殿下……”
夏若低头顺着她刚才视线看去,脸也红了大半,连忙掩饰着咳了一声,“无事,不过是背,无甚打紧的……”
这话说来总觉得怪异万分,又添道,“嗣墨哥应是失血太多才昏睡不醒,我先前还担心着我一个人应付不来,总是担心得太多余,既是有你在,便安心多了”
她又问未央,“你的住处离这里多远?”
未央顿了顿,并未立即回话,只是有些敷衍道,“不是太远……”
夏若见她言辞畏缩,不禁追问道,“怎的了?是不方便我们过去么?”
未央急急摆手,“小姐千万别多心,我只是……只是……”话说至一半却是无论如何也接不下去,眼窝处隐约都有了泪光
夏若见她如此,也不好多问,自笑着将林嗣墨的衣物整理好,未央又支支吾吾道,“小姐与殿下……这……”
夏若疑着“嗯”了一声,等着她把话说完,却见她面色发红怎的也接不了后头的话,想了想问道,“我见你怕成这样,只得我来替他穿了,难不成让他光着背出去?着了凉可又要吃药了”
未央见她言语轻熟平常更是脸色憋得通红,半天喘不出一个字来,夏若这才如梦惊醒,大庆虽无男女大防,可这般任意褪除男子的衣物,于女子看来可的确是惊世骇俗之事
抬头瞥见未央略惊的神色,心里咯噔了下,指了指自己正着的衣裳,勉强笑着,“你看,我这一急都忘了,还以为自己是个公子哥儿呢”
这话虽是荒诞,也含糊得有些趣味,未央缓缓平复了神色,又掩袖笑道,“小姐总是这样不拘小节的”
夏若抿嘴一笑,“这药效快得很,血已经止住了,嗣墨哥身上都温热起来,想是无甚大碍了”
她因思及方才未央的反应,转面朝未央笑道,“你既是不便,想是家中还有事情,且先回去罢,我瞅着日头还盛,嗣墨哥自小泡药浴以强身,一向体质异于常人,应是于半个时辰便能醒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