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虚明眸微冷,一只金龙咆哮如雷的从她眉心飞出,化成一条十数丈的金龙直向佛陀抓去,这金龙来势汹汹,佛陀也悍然无畏的冲上前来,金龙上下翻腾撕咬,佛陀也巨掌开合招架,龙爪佛掌,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
一旁杨南见佛陀被金龙敌住,心中松了口气,这江中妖怪来得好生奇怪,既是妖怪,又为什么会变成佛陀模样?难道妖怪也会跟佛家有什么瓜葛不成?他心念掠过之际,忽见那黄脸贼鬼鬼祟祟正想逃回贼船去,杨南心念一动,召出阴蚀横空掠过,那黄脸贼的十多样法器被步虚斩成两段,血魔环此时也不能再用,手中提着一把钢刀对上了王阶神兵阴蚀,只一下便断成无数碎片,阴蚀架到了黄脸贼的脖子上,阴蚀上传来浓烈的阴煞之气令黄脸贼心惊胆战,他倒也识货,一下子便认出这柄王阶神兵!而且还是一柄伤人神魂,破人丹魂的神兵!
“别……别杀我!”黄脸贼连声叫道。
“说!这妖怪是什么来历?”杨南满脸怒色的道,这金色佛陀一出来便毁了货船、杀了许多官兵,怎叫杨南心中不恨?
王阶神兵可不是开玩笑的,切个脑袋像切菜一般!要是被伤了魂魄,只怕想投胎转世都难!黄脸贼心中暗暗叫苦,命在人手,他又不得不老实回答道:“爷爷饶命!先别动手……我说……这是江中水伯……”
杨南冷笑道:“废话,我是问你它是何来历?有甚么本事?”这黄脸贼分明与那佛陀相互勾结不止一日,佛陀的底细黄脸贼岂能不知道?
黄脸贼见脖子上阴蚀切进了数分,兵器上的阴煞之气几乎要将自己的神魂冻僵,心中大骇,再也不敢拖延:“我说,这是一条金鱼精,手持一柄莲花锤,这莲花宝锤变化无穷,它在江中已有数百年,不知从哪里来,我真不知道啊……”
杨南见这黄脸贼吓得几乎要晕过去,料想他也不敢撒谎,便想一剑将他杀了,但是转念一想,这黄脸贼先前那十多样法器齐出的情景,倒也有几分奇特,这个贼人就先留下,说不定还有些用处,他心念一动,阴蚀轻轻一拍,黄脸贼哼也不哼一声倒地晕去。
步虚重伤未愈,这佛陀至少也是妖宗实力,身化佛陀之后更是力大无穷,两朵莲花上下飞舞,堪堪敌住了步虚驱使的金龙,杨南见那佛陀一心与步虚缠斗,心中暗笑,他虽然现在还没什么兵宗神通,但是以法力驱动阴蚀却没什么问题。
阴蚀悄然没水而入,飞至佛陀身下时突然破水而出,照着佛陀的脑后狠狠的砍了数下下,那金光佛陀正在吃紧当中,忽然被阴蚀砍中,兵锋他倒不怕,但阴蚀上所带的阴煞之气几乎要将他神魂都冻僵了,当下再也支持不住,僵直了一下,呆立空中,步虚久经战阵,一看有便宜可占,盘龙绕着佛陀急速飞舞,龙爪龙口齐上,一时间将金佛抓得金光破碎,灵气大损。
金光佛陀全身金光破碎,再也无法支持这神通变化,坠入水中化成一个手执双锤、身着金甲的男子,向步虚怒喝道:“好个贼子,竟敢下手暗算本大王!”
步虚冷笑道:“小小妖孽,也敢口称大王,真是不知死活!”她手中一指,那金龙巨爪一扬,当即便要将那金甲男子开膛破肚!
杨南叫道:“仙子姐姐,这是条金鱼精,你先别杀它,擒来问问来历再杀不迟。”
步虚听到杨南叫声,心中虽然不耐,但还是将金龙一绕,留了三分力气,那金甲男子持锤奋力抵挡,但是他的法术被破,法力大损,再也用不出变化,此时更不是金龙的对手,片刻之间便让金龙缠个结实,再也动弹不得,金龙忽又化为一条粗如麻绳的丝线,将金鱼精两腮穿了起来,恁空飞到船上来。
杨南见步虚驱使盘龙变化万千、神通玄妙,心中暗暗赞叹,这金鱼精被穿了两腮,再难变化,犹如一尾活鱼上钩,连蹦带跳的被抓到船上来,王家船队已方高人出手便将这不可一世的佛陀制住,顿时士气大振,举起刀枪发起了一轮轮反攻,牛老大和红脸贼见势不妙,正想脱身逃跑,赤阳和老螃久经战阵,哪里能容他逃跑?
战不许久,一个钳化黑带,将附体神将已破的牛老大缠个结实绑了起来,一个剑舞缤纷,焰破苍穹,将小旗狂舞、法术乱飞的红脸贼刺成了马蜂窝,贼兵见敌人中有高手存在,身怀道术的首领一死二被擒,顿时士气一沮,一声发喊,纷纷跳水逃命,王家船队对这伙贼人心中恨极,不依不饶的奋通追击。
江上船上,一时间惨叫连天,天黑直杀到天明,过万水贼最后只有数百人侥幸逃脱,其余贼人不是落入水中喂了鱼虾,便是被王家船队官兵擒拿。
王常船主见已方数千人竟然打败了过万水贼,脸上笑开了花,经此一役,以后谁还敢来劫掠他的船只?他欣喜之下连连向赤阳道谢,在他心中,只有赤阳这样的神仙中人才会请来一个个修仙高人相助,这笔恩情又记在了赤阳的头上。
三层阁楼中,杨南将擒来的黄脸贼、牛老大、金鱼精都抓住了房中问话,这黄脸贼见这舱中个个都不是善茬,第一个开口叫道:“爷爷饶命!小的愿降,爷爷但有所问,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