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宝心下怎不明白,只是他想自己是从牢房里面逃出来的,那无异于一个在逃犯,虽然是被陷害入狱的,但是也不怎么光荣。于是他把自己坐牢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是隐瞒了瞌睡虫教唆他逃出来的事实,只说是自己逃出来的。
孙聚义听罢,笑道:“这还算个事吗?只要你愿意为云王效力,一定会有一尊贵的身份,以前那些,无论是什么,谁还敢追究?”
海宝沉思道:“我与爹娘分开已久,只想与他们团聚,好好侍奉他们,以尽孝心。”
孙聚义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拿什么侍奉爹娘?你爹娘劳累了大半辈子,如果你有钱了,不是可以更好地孝敬他们吗?就算是你整天陪伴在他们身边,他们吃不好穿不好,说句不吉利的话,生病了也没钱医,难道就是孝敬吗?”
海宝半晌不语,孙聚义又道:“你有出息了,最高兴的还是你爹娘啊!”
海宝点点头,道:“孙大哥说得很有道理。”
孙聚义见海宝终于开窍,十分高兴。他没想到说服海宝跟从云王还要费这么一番唇舌,这样的机会换作别人是求之不得的。
海宝想了一下,又问:“孙大哥,不知云王要差我去做什么?”
孙聚义故作神秘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海宝又问:“云王手下一定有许多高手吧?”
孙聚义道:“那自然。最有名的,云王手下有十三太保、二十四金刚、十八罗汉,这些都是云王训练的精英组织,分管不同的事务。其实这些数字都是外界传说的,真正的人数比这多得多。此外你看王府内没有几个人,实际上到处都有卫兵在巡逻放哨,如果有歹人进来,那是插翅难飞。”
海宝不由得一个激灵,冷汗直冒。自己根本不知道王府戒备这么森严,幸好今天在这儿还没有什么造次的行为,看来以后要倍加小心,更不能胡乱溜达了。
海宝突然想起一件事,忙问道:“孙大哥,那晚追击你的那伙强人到底是什么人,跟你有什么过节?”
孙聚义道:“也没什么,都是帮派之争。他们是白虎帮的人,与我们青龙帮素来不和。近些年来,青龙帮的名气渐大,也有许多人愿意加入,他们白虎帮因此少收了许多弟子,心里不免不满,所以见了我们的弟兄就处处找茬,期待从别的方面扳过来一些,你说可笑不?前些日子他们不知从哪里得知我们青龙帮新得一批货物,就想着给抢过去。那天我出去办事受了伤,正好遇到他们,他们就趁火打劫,希望逼我说出那货物的下落。多亏老弟及时相救,否则老哥我真要吃些苦头了。”说罢哈哈大笑。
海宝见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出去办事,知道他是不愿意说出,也不便追问。眼见孙聚义对云王如此尽心,只道青龙帮和云王有什么密切的关系,于是问道:“青龙帮是下属于云王的吗?”
孙聚义道:“这个,怎么说呢,龙帮自然是愿意听从云王调遣的。”
此时的云王府书房内,卫老管家正在向云王禀报:“启禀王爷,张海宝的身世已经查清。他的确是海州郡青阳县鹰嘴村人氏,自小没有练过武功,但传说他水性极好,在当地有‘海鱼儿’的称号。据当地的人说,他两年前得罪了当地有名的大户刘家的二少爷,因此坐了牢。但是经查根本没有案卷记录。他被关押的牢房,是刘家的地牢。”
云王道:“哦?那刘家什么家世,竟然能够私设牢房?”
卫管家道:“刘家世代经营丝绸盐茶,家底殷实,在那个小地方,也算是富甲一方。那刘家大少爷刘盼,从十二岁开始当家,仗着家里的钱财,养了许多打手,还和官府勾结,堪称当地一霸。二少爷刘望整天游手好闲,无恶不作,海宝就是被他关进地牢的。”
云王道:“海宝在牢里可和什么人在一起?”
卫管家道:“看管牢房的狱卒说,他和一个叫‘瞌睡虫’的人关在一起,经常受那人毒打。此次出狱是他趁海州郡之乱逃出来的。”
云王道:“那瞌睡虫想来也有些功夫,却不知是什么来历?”
卫管家道:“也查了,狱卒说他是十年前就到了监狱里,‘四六’是他的代号,‘瞌睡虫’是狱卒们为他取的外号。大家都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那刘盼似乎跟他有什么大仇,每次提审只叫他‘老畜生’。他的具体身世也查不明白。如今海州郡有妖兽作乱,犯人都被迫充军打妖兽去了,那个瞌睡虫也不见了踪影,下落不明。”
云王没有继续追问,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卫老管家道:“还有一点,据说他的爹娘并非亲生。”
云王道:“哦?”
卫管家迟疑了一下,道:“只查到他是在刚出生时就被他爹爹从海上捡回来的,亲生父母姓甚名谁,无法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