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宝道:“又是暗中下药,无耻!”
蝴蝶夫人道:“无耻?哈哈,有意思!”
圣左羽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被这么美丽的夫人下药,也是人生妙事啊。”
蝴蝶夫人伸出玉手慢慢地将头饰、耳环、项链等一一取下,放在浴桶边缘的凹槽内,然后将一头披散开来的乌黑长发轻轻地攥在手里,用水打湿。她旁若无人的做着这些动作,丝毫不顾雪白的肩膀和手臂还裸露在外,酥胸在水里若隐若现。
蝴蝶夫人轻轻向身上撩着水道:“还是这位公子会说话。这么乖巧,本夫人怎么忍心让你死?本来这件事和你们两个无关,可是你们不懂事,为了这个丫头非要卷进来,真叫本夫人为难。你们最好放聪明点,如果能帮助大王得到伏魔珠,自有你们的好处,哈哈……”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刺耳的“啊——”。那蝴蝶夫人已然被点了穴道,抬着胳膊仰着脖子定格在那里,模样十分滑稽。
杜雪衣已经从木桶里跳出来,蝴蝶夫人身体不能动,一双眼睛却紧盯着杜雪衣,愤然道:“你……”。
杜雪衣粲然一笑道:“传闻蝴蝶派善使迷魂药,果然名不虚传。吃一堑长一智,我当然不会再上你们的当。当你假装不小心将这支步摇掉到地上的时候,我就封住了自己的气息。”说着用手一指,海宝和圣左羽向杜雪衣所指的地方看去,发现地板上有一支镶嵌有绿色宝石的步摇,已经断为两截。
杜雪衣弯腰捡起那支步摇,小心地将两截重新插在一起。
蝴蝶夫人道:“那又怎样,两个时辰之内他们两个会浑身酸软,没有一点功力,你以为就凭你可以将他们两个从香雪楼弄走吗?”
杜雪衣笑道:“确实不能,可是他们自己会走啊。”说着伸手在蝴蝶夫人后脑勺用力一拍,蝴蝶夫人便脑袋一歪,靠在浴桶边缘,人事不省。杜雪衣拿起刚才丫鬟盛水用的瓢,在蝴蝶夫人的浴桶里舀了一瓢水,递给海宝道:“你们俩只好委屈一下,喝一口洗澡水了。”
海宝不解,道:“这……”,但是看到杜雪衣那笃定的目光,随即就明白,那解药定然在这洗澡水里,否则那蝴蝶夫人怎么没事?想到这里,低头喝了一大口。杜雪衣又将水瓢放到圣左羽嘴边,圣左羽道:“也罢也罢,大丈夫能屈能伸,喝一口洗澡水算什么。”说完也低头喝了一大口。
说来奇怪,喝完那洗澡水之后,二人立刻就觉得浑身轻松了许多,那种四肢无力的感觉如退潮一般迅速消失了。二人从地上站了起来,活动活动手脚,没有发现任何不适,三人这才走出门去。
刚走出门,却见刚才在屋里倒洗澡水的那两个丫鬟端着托盘迎面走来,托盘里放着叠好的衣物。圣左羽眼疾手快,接连点住两个丫鬟的穴道,两个丫鬟晕倒在地。圣左羽示意海宝和他一起将那两个丫鬟拖到屋里,放在刚在杜雪衣坐的那个没有水的大木桶里,然后掩好门离去。
眼看就要走出后院,却见几个女子有说有笑地走来。三个人急忙闪躲,杜雪衣和圣左羽躲在了旁边的花丛里,海宝一闪身,却躲在了另一边的墙角下。
头顶上哗啦一阵水声,浑身被淋了个湿透,脚下也流成了小河。抬头看去,正瞧见一双雪白的玉手端着一个木盆从窗户收回去。
海宝心里暗叫一声“倒霉”,知道躲在了哪个姑娘的窗下。当下也不敢乱动,向周围看了看,才发现这四周十分潮湿,地上有一层滑腻的青苔,看来里面的人经常向外面倒水。
突然听见屋里有人道:“出去吧!”却是个男子的声音。
海宝心里一惊:这不是那蝴蝶大王洪昌的声音吗?当下屏住呼吸,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