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能够出去时,赵乐觉得自己像一个傻傻的孩子一样死命的撒着腿在外面奔跑着,哪怕阳光晒的有些热,双脚站立的地面都被熏的滚烫,但这种带着自由的感受这一刻还是让赵乐眼角有些湿润。
折腾了好久,任汗水流满整个身子,随着地心引力落入地面,消失不见,她才慢慢的走到寿寿身边,靠着寿寿的身躯休息。
她并没有任何不满对于这个一直陪伴自己的伙伴来说,再多的不满就显得自己是个自私的人。寿寿此时正带着微微的憨意附在树荫下,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扫着地面,幅度并没有很大,但是它会时不时的抬起眼皮看了看赵乐,发现她没有危险后再次浅眠。
有时候赵乐也会想寿寿是将她放在什么样的地位上,是猎物还是宠物?还是一个伙伴、朋友?后来想不通的赵乐干脆就不在思考了,人类总是在庸人自扰,希望自己在别人眼中、心中占以优越地位,来凸显自己的自信心。
在经历几个危险,寿寿救了自己后,赵乐就觉得人生已经是赚了回来,活得简单、快乐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她才这么迫不及待见识世间的风景,而不是总是活在单调与对未知的恐惧中。
等到赵乐走到寿寿身边,还趴着的寿寿立刻就掀起了眼皮,看了看是赵乐后,立刻支起身子对着赵乐满是汗水的脸舔了起来。它很认真的将自己的口水涂满赵乐的整张脸,轻轻嗅了嗅,满足的发出“咕咕”声,透出满意的态度。
等到它的舌头再次向赵乐的脖颈扫去,皮肤上因为这种粘连感、温暖与湿润感而不自在的泛起疙瘩时,赵乐赶紧捧着寿寿的脑袋将它移开。这种行为寿寿从不会拒绝与挣扎,好似不管赵乐做什么都全然的相信,让赵乐开心时又透着隐隐遗憾,有时她会不经意的想着:如果陪伴自己寿寿会说话都好!
这种失落只会快速淹没,因为她发现当自己捧着寿寿那颗十分巨大与狰狞的脑袋,让它安静一会儿后,那颗脑袋又会不自觉的凑近,开始一遍一遍的用舌头洗刷自己裸露在外面的肌肤。
只有赵乐将自己的手放在背部时,它才会躺好一副求抚摸的样子。它会将自己的柔软的腹部裸露在外面,让赵乐随意的抚摸,会歪着自己的脑袋让赵乐轻易的触碰脖子,会在舒服时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绷紧的尾尖试图钻进赵乐的衣服中,用自己冰凉的鳞片摩挲着赵乐的皮肤。
虽然鳞片极其锋利,但是从没有划破赵乐脆弱的表面,对于寿寿来说这是一种两人之间的游戏。
赵乐一想起这次出来是自己奋斗好久的产物,更是专注的为寿寿顺毛,只有寿寿舒服了自己才能舒服。这种想法已经成功的根植于赵乐的心间。
林间偶尔清凉的微风吹散了地上的燥热,赵乐在为寿寿顺毛的同时也开始进入梦乡。
赵乐手上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手指间也因为注意力不集中的缘故,不小心扯了一把寿寿腹部上柔软的毛。刚刚还闭眼的寿寿此时却睁开了自己的双瞳,注视着赵乐发现她睡着了之后,用尾巴将她缠起放在自己凉凉的脊背上,尾巴却在一边轻轻的煽动,带起一小片凉风。
接触到凉凉的鳞片后,赵乐的脸再次贴在了上面,发出舒适的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