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张家屯。
屯坡上,老槐树底下,翘首以盼的人儿望着通往深山的小路,乌鸦小黑趴在石墩上,静静地似乎陪着她一起守候,张小苗摸了摸小黑的羽毛,喃喃自语道:“都第三天了,哥怎么还没回来啊?”
“呱~~吃饭~吃饭~”乌鸦小黑极度无趣地打断了这丝惆怅的气氛,张小苗气呼呼的轻拍了一下小黑,骂道:“就知道吃,吃吃~~撑死死你去。”
乌鸦小黑爬上张小苗的肩膀上,仰着头一副骄傲的样子喊道:“回家~吃饭~”似乎吃饭对它来说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呱~呱~天赐~天赐~”突然它又对着远山叫道。
“哪里?哪里?我怎么没看到?”张小苗赶紧朝那条小路上望去,却没有看见一个人影,顿时,一种被骗的感觉,很是生气地将小黑从肩膀抓下来,责罚地拍了小黑几下,说道:“叫你骗我!叫你骗我~~”
乌鸦小黑却是满腹委屈地叫着,连叫声都变了,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咕~咕~苗姑,冤枉好鸟!~咕~”
“我那冤枉你了,你看有没有人!”张小苗将乌鸦小黑朝着小路方向举去,惊奇地看见不知何时小路上出现了一道身影,正是她的天赐哥哥,兴奋地喊道:“哥!真的是哥,哥回来了。”
张小苗一下子奔出去,朝屯外跑去,乌鸦小黑牢牢地抓在她的肩膀上,嘀咕着:“不识好鸟心!”
在屯口处,见张天赐背着铁牛回来,张小苗迎了上去,说道:“哥!你终于回来了,铁牛叔怎么了?”
“铁牛叔不小心摔坏腿了,没有大碍,我们进屯再说吧。”张天赐撒了个小小的谎,不让张小苗担心,便和她一起进屯去了。
一回医馆,张庭伟夫妇便急切地迎了上来,温慧说道:“怎么会弄成这样,赶紧将铁牛放下来。”说着便将铁牛接住,张小苗则把铁牛身上的药篓子摘下,大家将铁牛放在医馆的诊床上。
“夫人,我不要紧,还是就张诚大哥要紧。”铁牛见他们都围着自己转,便说道。
“对,时间紧迫,还是我来给铁牛医治,天赐去救你张诚叔。”张庭伟很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赶紧安排道。
“嗯,爹说道对,我这就去准备。”张天赐点头应道。
刚好阿宝又来到医馆,张天赐便叫其帮忙,他们在院子里搭起一口大缸,然后,阿宝搬来一堆柴火开始给缸里的水加热,一边,张天赐便在将续脉草和几十种生肌补血的草药细细研磨成药末,本来续脉草和血莲子搭配是最好的,血莲子本身便有极强的补血功能,但是,血莲子的药性过于猛烈,反而会冲击患者的经脉,起到反作用。
等到水沸腾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张天赐将研磨好的药末倒进缸里,然后,动作迅速的将昏迷的张诚抬出来,放进大水缸里面,再用石盖盖住,只在石盖中间挖了一个圆孔,将张诚的头露了出来。
张天赐知道张诚既然有人雄的实力,那么皮膜应该不怕被沸水烫,如此,高温之下他吸收药力就会更快,于是,他吩咐阿宝加大火力,不要断火。
木柴燃烧地劈啪作响,火焰旺盛,即使站在周围便会热得大汉淋漓,咕噜咕噜地沸水声在水缸中响不停,似乎药力开始渗透,张诚在昏迷中痛苦的大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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