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着他的衣袖道:“喂喂,那快阻止她们俩啊,不然待会儿打雷就危险啦!”
师兄一摊手,无奈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有本事你去拦啊……”
我挠了挠头,急得满头大汗,也没想出半点儿办法。师兄见我这个样子,嗤笑一声,从地下捡起一枚石子,随手一弹。
我转头一看,却见那石子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轻盈一跃跳到圆子那根风筝线上,紧接着轻轻一带,两条飘摇不定的风筝线便缠成了一股绳,两只风筝也卷到了一起。
小黄鹂和圆子是施法的行家,突遇状况自然瞬间就找到了问题,居然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我。
我一愣,忙指向师兄,却发现他早已迅速恢复了之前拿草帽遮脸的熟睡状态,如此一来我就成了第一嫌疑人。
我没办法,只好出来坦白罪行,并劝说道:“别生气呀,这是我们人类独有的游戏,有特殊意义的!剪了风筝的意思是放走疾病,有助于修行、增长修为,这也是一种美好的祝愿呐……”
小黄鹂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蹦蹦跳跳地踏着小碎步过来乖乖坐下,转头对我笑一笑。圆子就不一样,很不痛快的样子,黑着一张脸。不过刚才消耗了太多体力,也不敢直面挑战小黄鹂的权威,撇撇嘴挤到师兄边上坐下便罢了。
果然,黑云过后便是下雨,绵绵细雨陪着茸茸的草地别有一番趣味。师兄见场面已经被我完全控制住,也不装死了,摘下帽子悠悠地赏雨。
不得不说,脸长得好实在是一种优势。先不提小黄鹂和圆子,单就师兄而言,在这穷乡僻壤的荒郊野岭,师兄一席蓝衫,手摇着土里土气的老草帽,竟生生演绎出一种魏晋文人的风流雅致。
所以说,这个时候我多么希望师父能来为我救救场啊,没有了他的衬托我就成了这一群人中最怂的人了。
正幽怨地神游着,忽见不远处缓缓走来一个人影。
我心说,不会吧,随想随到啊……等那人走近些再仔细看,但见那人撑着花纸伞,走路的姿势轻若无骨,柔若花枝,我便大概猜到了来人是谁,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今天翻身无望了。
果然,待那人翩然走到跟前,轻轻合上手中的伞,莞尔一笑:“怎么了?小师父见了孔玫心有不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