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小心,我和罗龙先杀张才!”高恒说完,避开冲过来的黄巾老者,将手枪换到左手握持,拨出腰间的环首刀,向着张才冲过去。
龙哥这时也不射击了,因为根本没用。张才身上尽管被子弹射得血肉模糊,若是寻常人,早就该断气了,但张才却依然活得好好的。龙哥手上蓦然多了一柄布满狰狞尖刺的狼牙棒,一把砸在了黄巾老者的头上。
黄巾老者最是痛恨罗龙出卖山寨,头上受了重创,鲜血流过了眼眶,仍然不管不顾,不知疼痛似地一下抓住了狼牙棒。尽管一只手被尖刺扎得皮开肉绽,但也浑不在意,另一只手如鹰爪抓向龙哥咽喉。
一时间,龙哥被这悍不畏死而且死缠烂打的黄巾老者弄得脱不开身。
战场上,那两头尸兵也是令人头痛无比,任由众人在其身上捅出了多少道伤口劈中了多少次,这两头尸兵仍然屹立不倒,若不是行动迟缓攻击僵硬,早就造成不知多少伤亡了。
钱二虎猛地一跃,拦在了高恒面前。
高恒目光一冷,区区黄巾伍长而已,简直不知死活。
不料钱二虎却是猛地扔掉了手里的刀,跪倒地上,很没有节操地嚎叫,如杀猪一般:“使君,饶命哪,小人一直只是山寨里的伙夫头子,从没下山害过人哪……”
“你是伙夫头子?”高恒皱眉,虽然钱二虎看上去四十多了,也不如何精壮,一副老实人的面相,但高恒看过的一个防骗节目,主持人曾经说的一句话,让高恒深以为然。
那句话就是,越是看起来像是憨厚老实的人,往往越是不老实。
钱二虎一看高恒不信,连忙哀嚎:“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儿……”一边求着饶,钱二虎一边爬了过来,好像是想要抱住高恒的大腿求高恒开恩似的。
听到这简直烂大街的求饶台词,高恒不露痕迹地退了一步,冷声道:“你确定你娘今年八十?”
钱二虎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连忙补救:“是祖母,祖母。小人被这伙黄巾贼掳上山好几年,也不知家中如何了,虽说是伍长,却是个管伙夫的,小人冤枉哪……”
“若使君肯饶小人一命,小人愿为奴为仆,效犬马之劳。”钱二虎连连叩头。
“试炼者高恒,黄巾伍长钱二虎愿意效命于你,成为你的仆从,是否接受?”空间提示响起,高恒不由面露异色,这样也行?
只是钱二虎的起点太低,一看就没什么发展潜力,但收奴仆这种事也不知几率如何,假如几率太低,万一这次拒绝了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遇上一次。
“注意,钱二虎的忠诚度低于零,并且无法提升,随时有可能逃跑或者弑主,是否接受钱二虎的效忠?”下一刻,空间的提示就彻底抹去了高恒的纠结。
看了痛哭流涕,诚惶诚恐的钱二虎一眼,高恒冷笑,难怪一直觉得不对劲呢,原来这家伙一直是在伪装呢,若是诚心投靠,忠诚度怎么可能会无法提升?也就是说,对面这家伙是个黄巾死忠,想用这种方法来麻痹自己?
一念及此,高恒左手猛然扣动了扳机。
钱二虎胸口一痛,仰头看向高恒,满脸都是不解:“你?你……”
“想知道我如何看破你的?你的演技太浮夸了,而且你如果真的只是个普通的伙夫头子,又真的是被强掳上山,那么眼见黄巾大势已去,你不是早就应该逃之夭夭了吗?”这正是高恒先前觉得不对劲的原因,只是因为也有可能是钱二虎找不到机会逃跑,所以之前才不敢肯定。
冷眼看着钱二虎不甘死去,张才哼道:“老夫早就说过,诈降不可行,你偏是不信,以你身手,假如殊死一搏,怎也不会死得如此窝囊。”
“张才,轮到你了。”高恒厉声道。
“可笑,你以为你能杀得了老夫?”张才肆意而笑,身躯周围,不知何时开始,竟然缭绕着一圈淡淡黑气。
“能杀得了我的人,只有我自己!”
张才举起双手,视高恒及场上诸人如无物,驱使尸兵上前,把众人迫得后退。
“知道吗,老夫身体本来受了反噬未好,又强行转为妖术士,召唤尸兵,告诉你也无妨,如今老夫每次施术,都得以寿元为代价。我张才纵然死,也能让你们至少一半人给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