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链在大理石地面拖动的声音,一个野兽般的嘶吼声,几个杂乱的却平稳有力的脚步声和一个女人的轻喃,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只是……这女人的声音同欧阳夫人的声音十分相像,难道?
等声音远去,苏沫偷偷的溜回会客厅,她提起自己的包准备悄悄的溜走,这个地方让她感觉不对劲,刚才没有注意到,现在仔细闻闻,空气中竟然飘荡着淡淡的腥气,只是被浓重的熏香遮掩住了,令人不易察觉而已。
“苏沫女士,你要去哪里?”
欧阳夫人的声音幽幽的在她身后响起。
苏沫松开手中的门把,开了一半的门慢慢的回旋过来,砰的一声又关上了。
苏沫额头冒出细汗,她握紧双拳,低声说,“突然想起家里还有点事,欧阳夫人,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了,改日再聊。”
话音刚落,一个尖锐的刺痛从肩膀处传来。
苏沫倒抽一口凉气,一头栽向门框,她捂着肩膀回头望去,一个彪形大汉手中拿着一支透明的针管站在身后,针尖不断的往地上滴落透明的液体,而欧阳夫人正站在旁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表情温和礼貌,给别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但却使苏沫心底发寒。
“苏沫女士,我还没有好好招待你呢,这么急着回去太扫兴了……”
苏沫的眼皮渐渐耷拉下来,她缓缓地倒在地上,欧阳夫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她的意识逐渐脱离……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沫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周围的黑暗让她有一刹那的恍惚感,但身体的麻木和肩膀的酸痛让她很快认清了现实——欧阳夫人把她给囚禁起来了。
分辨不出现在是什么时候,也弄不清楚欧阳夫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做这种事,但空气中浓重的令人作呕的腥味令苏沫多少也能猜测到自身的处境。
她在黑暗中像盲人一样摸索着,靠着墙一点点的挪动步伐。
经过长时间的确认,她终于搞清楚了房间的布局,也为自己现在的劣势争取一点脱险的机会,即使这个机会渺茫到微不可见。
这个房间大约二十平,角落里放了一张厚重的木质高背椅,墙壁上约一人高处挂了一盏烛台,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地上有些湿滑,似乎刚拖过地。
嗅着烛台上的蜡烛香气,苏沫将蜡烛拔掉,小心翼翼的将烛台藏在身后。
她静静的在黑暗的等待着。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一个细小的动静从门外传来,苏沫摸索着悄悄走到门后。
一个野兽般的低吼从远处传来,铁链在地上滑动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门突然开了,一丝微弱的灯光从门外透进来。
听着门外的动静,苏沫的心砰砰直跳。
一个散发着恶臭的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铁链在那人的脖颈处晃动着,沉甸甸的压的那人抬不起头来,那人一边发出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息声一边四肢着地动作迅疾的爬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