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道:“既然确定是她,那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钟亦哲只是把那个女人赶出A市,甚至赶出中国,那么他韩尘绝对一定不会把安琪交到他的手上,作为那个女人的男人,要是连她受了欺负都要忍气吞声,凭什么还能守护她一辈子。
似乎是看出了韩尘的心思,钟亦哲静静的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一种笃定:“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任何可以带走她的理由和借口,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温柔的人。”
端起面前的绿茶抿了一口,钟亦哲继续慢条斯理的说:“我调查,只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韩尘似乎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开口问道:“你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肯定是这样了,当年的情形究竟如何,只有当事人知道,他们现在查到的,包括猜到的,都只能是一个大概,比如他们能想到是黎雅然指使了那些人,但是是怎么指使的?为什么那些人就能那样对她言听计从,这些他们不清楚,或者说也能猜到一点轮廓,可终究还是很模糊。
钟亦哲既然要调查这个,明显就应该是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却不料,钟亦哲冷笑了一声,一向清冷的面容上凝结上了一层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太便宜!”
当然太便宜!
在戈壁摊上找到安琪的时候,她有多狼狈,多恐惧,韩尘不知道,可他钟亦哲却是亲眼看见的,当安琪对他亲口说出三年前的事情,她眼中抑制不住的泪水,每一滴都像是刀子狠狠的扎在他的心上。
她的害怕,她的委屈,她的痛苦,哪里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么简单就可以的,还是那句话,他钟亦哲从来都不是个温柔的人,那些人加注在她身上的痛,他必然要千倍万倍的还回去。
看了看时间,钟亦哲起身,管掉了电脑:“回家了!”
韩尘跟在钟亦哲的身后上了电梯,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就冒出了一句话“他从来不温柔,却为她做尽温柔事。”
回到别墅,钟亦哲已经褪去了那一身的冰冷阴鸷,走到客厅刚好遇见张嫂要上去给安琪送牛奶,钟亦哲伸手接过:“我来!”
“是!”
摸了摸杯子,钟亦哲发现是温的,不由蹙眉,安琪喜欢喝冰牛奶,他费了好多年才终于让她心甘情愿的喝凉的,虽然不热,但至少不会冰到肚子,可是今天怎么变成温的了?张嫂不可能弄错,于是钟亦哲开口问:“她不舒服?”
“安小姐今天晚饭就没吃多少,我看她脸色不太好,所以擅自把牛奶热了一下。”
钟亦哲眉头皱得更紧了:“为什么不通知我?还有医生!”
“安小姐说不用,她说这是正常的,所以我猜安小姐应该是……”
张嫂的话还没说完,钟亦哲已经明白了,径自的上了楼。
卧室里,安琪靠坐在床上看书,脸色的确如张嫂说的一样不太好,不过精神倒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