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她的耳垂,他喜欢她的耳朵,小小嫩嫩,干干净净的,他听到她从鼻子里发出“嗯”的声音,感觉她好像很痒的样子,他的唇瓣贴着她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发丝,伸出牙齿,咬了一下旁边的小耳朵,他听到她的鼻息间又传来闷哼声,他恶作剧一般地笑了,像个做了坏事得逞了的孩子。
朦胧中,他看到她的颈项,象牙白的细瓷肤色,冰玉一般洁净无瑕的光泽,隐藏着淡淡的细细的青色脉搏,她的皮肤那么嫩,那么薄,像是冰清玉洁的玉莲花瓣一般,一碰就碎。
男人平素就强烈的呵护之心在她这样的柔弱下更加肆起,他的吻变得很轻,像是羽毛一般,徐徐地洒落在她的肌肤上,灼热的呼吸像温热的火一样喷吐,辛越感觉全身都要往下掉,在一片蔓延着棉花的丛里,那么柔软无依地,往下掉。
仿佛全世界都是铺垫,来慰藉着梦里时光,无所谓爱,无所谓恨,无所谓一切泾渭分明的强烈情感,只有过往回忆蒸发出来的,绵延不绝的温情。
“爱你……我爱你……”
男人的声音变得很嘶哑,还带有点那么些艰涩,仿佛,是从肺脏里,生生挤出来的声音。经过心尖兜转的百般绕梁,回旋成一碗岁月佳酿。
辛越感觉自己的心变成了水,她放任自己软弱,放任自己的喜怒哀乐,在夜半时分,将所有的情绪,表露无遗。
也不再伪装,也不再倔强,没有了高傲,没有了冷冽,就那么眯起朦胧的水眸,似在极力看清楚眼前的男人。
他的吻,落在她的蝴蝶骨上,轻轻的,如棉花一般柔软。
记忆中,他甚少有过这样的时刻,那么温柔地,不狷急地,拥抱着她,亲吻着她,他从来都是强势胜过温柔,霸道胜过纯情。
她的衣衫被他褪下,她的眸子睁大,身体忍不住想蜷缩起来,然而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以他的体温,温暖着她。
他的唇带着恶趣味地咬在她的肩头以及她胸前的柔软,他感受着她在他身下颤动着的可怜样子,想笑,然而更多的是怜惜与喜爱,他喜欢她这么柔弱可爱的样子,不用强撑起一片天地,不用为了无关紧要的人拼尽努力,不用义无反顾地离开他去追逐所谓的自我世界,他喜欢她此刻,像只瑟缩的小鸟一样,微颤地抓着他的袖子,安静地,依偎在他的身边。
半睡半醒间,他感觉这个梦,那么的真实。
可是他又很恍惚,目光尽处是她的眼,那么黑亮,那么清澈,一如初见时分,不曾变更,明亮笃定,像一面镜子,仿佛能照进人的心底。
他爱她,疯狂地爱她。
她的身体像是艺术品,偏瘦,但是那么的巧夺天工,修长的颈,纤细如柳的腰,滑嫩的长腿,恰到好处,摄人心魄。
咸湿的吻不知什么时候起改变了地方,温热的唇亲吻着她的背,在她白玉般光滑纤瘦的脊背上,留下如桃花般的清浅印记,他像是已然无法主宰自己,明明那么地想要,却还是按捺着,克制着,将她的身体,如膜拜般,浅浅地亲吻着。
他抓住她冰冷的小脚,两手捂住,试图给她捂热,瞧着那贝壳似的的小脚趾,便起了偏爱之心,捞起她的脚踝,印上轻轻一吻。
她似乎有些害怕,想缩回去,楚之凌便松了手,没勉强她,只是心中的火热越发旺盛,烧灼着他,他腿屈起,撞开她紧闭的双腿,在一片柔软春水中,慢慢地,朝她的身体进驻。
他的坚挺蹭到她的柔软处,徐徐拉近,眼看就要合紧交融,辛越的意识忽然清明得强烈,她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也知道他们有怎样的过往,更清楚地记得那些鲜血淋漓的往事,可是,她却没有丝毫的反抗,就那么由着他,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