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山洞,床榻上一对赤果交缠的男女正在……咳,都知道的。
真是有比较才知道,原来我家夫君的身材这么好。
那男子光着背对着我,看不清面容,只瞧见一身汗涔涔的,甚是激烈。但是那个女子整张脸我倒是瞧得真切,她的下颚埋在男子肩窝,长得倒还不错,神色***,欲仙欲死。
我赶紧捂住一张羞红的脸。
身下的女子先就发现了我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大活人之后,“啊——”的一声尖叫起来溲。
男子这才惊醒,怒喝道:“什么人!?”
我捂着脸,紧紧的闭着眼,尴尬的说:“我是不小心从天上掉下来的,坏了你们的好事,实在不是我的本意,你们继续……我就是个路过的……”
说完,我立即转身跑了恧。
那女子忽然冒出了狠厉的一句:“仓宸,将此人灭口,你我今日之事,绝对不能泄露半点出去!”
我听得心里一阵拔凉,艾玛呀,赶紧跑啊,原来这对男女是在偷情!
就在我跑出山洞的门口的时候,一条黄绿相间的大蛇尾将我的双脚给紧紧的缠住了,那冰凉而滑腻的触感让我觉得即恶心又肉麻。
就在我绊倒在地上的那一刻,那个偷情的女子夺洞门而出,腾着云跑了。当我转过脸来的时候,只看到一朵灰云载着这个女子飞快的远处,消失在天际。
偷情的男子惊讶的望着我的脸:“你……圣尊?”
我淡定的从地上爬起来,这个男子称呼我为圣尊,十有八?九是魔族众人。
因为我刚才听到了那个偷情的女子唤他仓宸,我便也跟着唤了一声,色厉内荏的望着他:“仓宸。”
我们两人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相互打量着对方,各怀着一番心思。
这个仓宸看我的表情有怨恨,有恼怒,还有一丝令人恶心的银荡。
我不禁有些纳闷,刚刚他为了绊倒我,甩出了一条蛇尾,我估摸着他应该是蛇,可是他的眼睛,为何不见了那层蛇的虹膜。
仓宸看我盯着他的眼睛,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于是就升起与我叙叙旧的心思。
“圣尊,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的这双蛇眼,变得清澈透明了?因为我现在已经不是蛇魔了,魔族已经容不下我。我只好猎杀妖丹,然后穿越神魔之门,让神魔之门吸干我的魔性,然后再将妖丹服下,我现在已经是一个糅合了众多妖物内丹的……妖王。”
我恍然大悟:“那不就是杂种咯?”
仓宸的脸色很难看,然后忽然放声大笑:“好奇怪啊,就是没有办法对你生气,从前还是蛇魔的时候,真是眼拙,居然没发现你长得这么美,现在看清了你之后,真是后悔当时没有对你下手。”
我轻啐了一声“呸”。
仓宸依旧是色眯眯的望着我,就好像此刻我是没穿衣服的一样,我真想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
我厉声道:“仓宸,你想怎样?!难道还真的想杀了我吗?”
仓宸那双狭长的蛇眼,像盯着猎物一般,凶残的盯着我:“我可不敢,他们不知道你手上有什么,我可知道。父皇还真是老糊涂了,一直以为它在我的手上。它可是我们之间最大的秘密,不是么?”
我看仓宸这话说得古怪,就好像是要专门试探我似的,绕了半天都不肯说出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难道仓宸看出我的失忆了,记不起他做过的缺德事儿?
我看他是敌非友,我失忆的事情如果让他知道了,我估计会被他利用。
于是我努力的掩饰住自己惊讶的神情,也和仓宸打马虎眼,目光凌厉的刨刮着他:“你胆大妄为的做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你知道,我这个人想来恩怨分明,是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仓宸一听,果然脸色刷白:“抓了你的随侍,我不过是想问出你的下落罢了。”
我冷笑着说:“你找我干嘛?叙旧?”
仓宸道:“我想和你联手。你将千年前,在烈火里烧出的那颗九尾的妖丹给我,我去一统妖界,一定唯你马首是瞻。然后你将我父皇杀了,取而代之,我们妖魔大军就可以踏平天宫,到时候,天族不复存在,你那小白脸还不任你随意圈禁,就算你要将这个过气的天君收入你的宫闱之内,还有谁敢反对。可惜,尸魂印被你那小白脸抢走了,不然,我们可以三界一统。”
我听得倒抽一口凉气,仓宸为什么这般抬举我,认为只要和我联手,就能搅动天地。我听了半天,仓宸这个宏伟得吓人的计划,整个关键的人物就是我,只要我不动,那一切都动不起来。天还是那个天,地也还是那个地。
这么说来,我身上还有一个九尾的妖丹,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还得先去问问句芒再说,毕竟句芒前世是妖主,他肯定知道的。可是,所有认识我的人都没有提过我身上有九尾妖丹的事情,这个仓宸与我不是很亲近,看起来也没多了不起,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冷冷的说:“我拒绝。你连自己的生父都不放过,和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人联手,我的风险太大了。我绝对相信,如果你我联手,大计得成,你一定会在背后捅我一刀,然后独自坐了天地之主的位置。”
说完,我颇有气势的转身就走了,生怕露出一点破绽,我现在一身的修为被封印,还没解,我不想和他动手。
仓宸却依旧不甘心,他阴森森从背后叫住了我:“圣尊,您的那位随侍难道你就不带走了吗?”
我一脸疑惑,不敢回头,于是我就应了一声:“恩,那你就将他放了吧。”
仓宸阴森森的说:“那不成,得劳烦圣尊亲自起接他。因为他不肯说出您的下落,已经被我拔了舌头,断了双腿,塞在一个大瓮中,腌好盐。”
我听得一阵揪心。
我依旧背对着仓宸,咬牙道:“既然已经是个废人了,你就将他埋了吧。我还有要紧的事要做,别来烦我!”
仓宸忽然放声大笑:“我说呢,刚刚你这么轻易的就被我的蛇尾给绊倒了,肯定是丧失了法力,果不其然!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性情我最是了解。要是以往,如果我敢动你的人,你肯定要将我拆骨扒皮,那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
一条巨大的蛇尾,带着呼呼的风声向我横空扫来,我立即拔出龙渊剑,反身砍向那条蛇尾。
那条蛇尾被深深的劈了一道口子,仓宸吃痛的将尾巴收了回来。那冲击的力道,让我的握着龙渊剑的虎口一阵一阵的发麻,手抖个不停。
仓宸阴着一张脸:“圣尊,你是不是被那个小白脸封印了?就连记忆都失去了?啧啧,好惨,不如就和我联手吧。”
我恶狠狠的说:“做梦!我最讨厌无耻的人,你不会不知道把!”
仓宸目光愈发的狠了,忽然他化成一条巨大的蟒蛇,然后冲着我张开了血盆大口,瞬间一阵狂风拔地而起,我整个人都被笼在那阵狂风之中,我吃力的抵抗着那巨大的吸力,一把龙渊深深的扎入地里,我紧紧的握着龙渊,努力的支撑着不让自己的身体被吸到蟒蛇的口中。
狂风刮得我睁不开眼睛,我淡薄的身体被狂风肆虐的刨刮着好像随时都会散架一般,我渐渐的被巨大的吸力吸向那大蟒蛇的口中,不知不觉中深深扎在地上的龙渊剑已经划出了一道又深又长的痕迹。我回头一看,而那蛇口张得越来越大,吸力也越来越大了。
靠,这是蟒蛇还是蚂蟥?他敢再恶心点吗?魔族的皇室怎么生得这般的恶心?
忽然,我的肚子里一阵恶心,我吐了。上次在七重天上我也吐了一次,却只是干呕,可我没想到,我现在却吐出了一颗绿莹莹的妖丹。
仓宸大喜过望,那大蟒蛇如同闪电一般游了过来,一口吞下了那没没来得及落地的妖丹。
看着刚刚被我吐出来东西,还热乎着就马上又被人吞了进入,我感到越发的恶心,又是一阵狂吐。
仓宸吞下妖丹之后,化作人形,站在我面前心满意足的望着我:“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到手了……恩?你身体这样虚弱,莫不是,怀孕了?”
我无力回答,只是一个劲儿的干呕。
仓宸又笑了,笑得很银荡:“这谁的种?把你一个人丢在任人欺凌,真不是个男人!不如跟我了如何,不管是谁的小野种,我都替你养了,好不好?”
他的手刚刚朝着我伸过来,还没碰到我的半片衣角,忽然远处传来了一声男人的冷喝:“住手!”
我还在吐,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一道银色的链子就扫到我的眼前,把仓宸扫飞了。
我很难受,不想去看他们打架,奄奄一息的闭着眼。
我估摸着仓宸不敌这个男人,打了两下就跑了,似乎跑得很匆忙也有些惧惮,临走的时候也么放出下什么‘还会再回来的’的之类的狠话。
我和仓宸一回头,却看见一个风华妖冶的美男子,那不正是我那狐狸哥哥句芒么。
句芒也没有去追仓宸的意思,而是把倒在地上的我一把扶起来,一脸寒霜:“我刚刚还睡午觉,隐隐察觉妖界有异动,似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出世了,怎么回事?”
我歪在句芒的怀里,无力的说:“仓宸说,我体内有千年之前,在烈焰中烧出的妖丹。刚刚就是妖丹被他抢走了。”
句芒大惊:“你说什么?那可是我前世的妖丹?不是被炼化了,归于天地了吗?怎么会在你的身体里?”
我摇摇头,有气无力的说:“这个我不知道。”
句芒不解道:“妖丹在藏匿在你的身体里,仓宸没这个本事拿到,你难道是故意给他的?”
我没好气的说:“我怎么会给那个人渣?!”
我这胸一闷,气一短,又开始吐了。
句芒眉头一皱,立即抓过我的手,探我的脉搏。
然后,他恍然大悟:“你肚子里的小宝宝,他是龙族神类,在排斥着妖丹的妖力。”
我一听就愣住了,半天反应不过来:“你是说,我真的有小宝宝了是吗?!”
句芒点点头,却唉声叹息,不似我这般的开心:“恩,是的。”
我小心翼翼的摸着肚子,心中又惊喜:“我有小宝宝了,这是和夫君的小宝宝。我要当娘亲了,夫君还不知道自己要当爹爹了吧。我要去告诉夫君!”
句芒难以置信的望着我:“你到现在,还愿意去见他?”
我困惑的眨了眨眼睛:“为什么不愿意见他,他是我夫君啊。”
句芒忽然深情凝重的按着我的肩膀道:“丫头,你须得先冷静一下,做好个心里准备。你知道你离开阳间有多久了吗?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
我震惊的眨眨眼:“啊?那出什么事了?”
“凡间和神魔的时间是不对等的,同样冥界和阳间的时间也是不对等的,而且无规律可循,时间有时候流得快一些,有时候走地慢一些。”
难怪了,夫君在冥界打一架,我在天上就过了十来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