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愕然,没文化,真可怕。
我默默的对句芒说:“哥,你抱着这只鸡,你这辈子都别想明白什么是‘人生得一知己足以’,你还是去交几个朋友吧,不要那种陪你喝酒、吃肉、玩女人的朋友。而是能陪着你喝白开水都能兴致勃勃,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从风花雪夜聊到茶米油盐,唔,慢慢的你就会想明白了……”
句芒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又继续滔滔不绝的跟我聊着。直到侍女们将炖好的粥给我端了上来。
句芒这才停了下来,把怀里的大公鸡丢掉了,然后十分狗腿的盛了一碗粥,说:“妹妹,你躺着别动,我喂我。”
句芒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妹妹,咱的小外甥快出生了吧,这名字你有没有想好啊?”
我头痛的抚了抚额头,说:“我哪有多余心思想这个?等他出来了,让他自己去翻字典,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要不就抓阄抽字。”
句芒自告奋勇的说:“我给宝宝娶个小名呗,我好歹是他的大舅子!”
我颇为不满的看着句芒,他竟然端着一碗粥,自顾自的就喝了起来,我的侍女在一旁敢怒不敢言,只要默默的又给我盛了一碗。
我翻了句芒一个白眼:“你的名字是自己取的吧,句芒……就这水准,你呀还是算了吧,好歹也是我亲生的,我不能亏待他。”
虽然是半路冒出来的哥哥,但是,感觉还是不错的。特别是兄妹一起吃早餐,忽然感觉有点像家的温馨。
其实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帮助句芒把他的妖丹拿回来。如果句芒能拿回前世妖主的力量,若是以后我不能保护他了,他也是够自己保护他自己的。前世我们虽然是死敌,但是,我却也没有多厌恶妖主句芒,他是个三界里了不得的人物。
更何况,现在我们已经认定为了彼此是兄妹了,我保护他的,我一定回尽量保护他。句芒还在滔滔不绝,眉飞色舞的和我谈天谈地。
我忽然问他:“哥哥,你想不想要回你自己的力量?”
句芒愣住了,一脸孩子气的说:“随便咯,反正有你在,也没人敢动我一根狐狸毛。”
我接着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你的保护呢?”
句芒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说得对哦。远的不说,近的就说你那个小白脸,要是下一次他欺负你,兴许我能帮的上忙。”
我点点头,继续给他描绘着未来的美好画卷:“你明白就好。你赶紧用你的鼻子去嗅一嗅仓宸的妖气在哪儿,我陪你一道。等到你也取回来自己的力量,我们兄妹俩就可以一起无法无天,杀人放火了。”
句芒一听,果然是大受鼓舞,立即两眼发亮,兴奋得都已经蠢蠢欲动了。我的心确实抖了抖,万一这只死狐狸到时候踩到我头上来,怎么办?
我的宝宝在肚子里,同样也被我的话吓得抖了抖,我心暗想,这可真是教坏小孩儿了。以后一定要让句芒离我的宝宝远一些。
就在此时,我感觉到我的分身忽然消失了,分身的痛苦和记忆,一下子都回到了我的脑子里来。
“哐当”一声,我手中的碗摔到了地上。
句芒也有些着急了:“妹妹,你怎么了!”
我一下子软瘫在床上:“我没事儿,就是头有些晕乎,让我睡一会就好了……”
句芒乖乖的点一下头。
我拽着他的衣袖说:“哥,你不要乱跑。就在这儿守着我,等我醒了我们在一起商量你的大事儿。”
句芒兴奋的点了两下头。
我这才放心的睡去。我的分身在天宫所经历的记忆,像潮水一般涌进我的脑子里。
感觉像是在做梦,但是,却又很真实。
华胥将‘我’抱到莲泉宫之后,果然立即就为‘我’输送了自己的修为和真气。竟然让我那个奄奄一息,快要消失的分身又重新苏醒了过来……
华胥一看到‘我’醒过来,就立即紧紧的抱住了‘我’:“怎么样?灵枢,你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此时,‘我’是恨不得自己给自己一刀,马上将自己给了结了。
‘我’十分心虚的说:“我没事,就是刚才动起手来,有些动了胎气。你让我好好躺着就好了,你也不要在为我过度真气了,此地有龙脉之息就足够了。”
华胥的脸依旧是铁青的,十分焦虑的说:“怎么可能没事!你留了这么多的血,让我检查一下……”
说完,他就要撩‘我’的裙子。
‘我’红着脸捂住了下面:“你,不要这样……”
华胥不依不饶,还是坚持要掀开:“又不是第一次看,害羞什么?难道你想让我去找个接生的妇人过来?如果你想的话,我马上传过一个过来!”
如果让别的女人来看我那里,那岂不是更难为情?‘我’把心一横,双手攀住他的脖子,迫他双唇压下,然后一阵搅拌。
华胥显然刚刚已经被‘我’产点流产的样子,吓得魂飞魄散,此时竟然没有回应‘我’,呆呆愣愣的让‘我’吻着。
‘我’用遍了所有的招式,但是都么有办法让他失控,他甚至连唇瓣都没有张开,‘我’感觉自己就像在亲吻一块木头一样。
‘我’努力了许久,渐渐的发现‘我’吻的不是一块木头,而是一块寒冰。可是‘我’好担心被华胥识破了分身之后,他会不会对‘我’做一些可怕的事情。毕竟分身术是仙术,我学得只是皮毛,这万一华胥能利用‘分身’对我的‘本身’做什么,那可怎么办。
‘我’心惊胆战做戏,直到最后,‘我’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只好悻悻的松开了勾住他脖子的手。
而此时,华胥的眼睛里已经燃起了滔天的怒火:“灵枢,在你的眼里,我只是一个迷恋你的美色,贪恋你的身体的男人吗?!”
‘我’的小心肝都狠狠的抖了两抖,两只眼睛都在冒着凶狠的光,我现在看他的品种,完全不像是威仪慈爱,广博仁厚天龙。华胥此时像极了一只被惹毛了的饿狼。
他逼近我,明明是愤怒到要爆了的衣服表情,呼出的气息却是像寒冰一般的刺骨:“你不该小看我,也不该吻我。你只需要洒两滴眼泪,我就会傻乎乎的陪上你一整夜。你一吻我,我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心如擂鼓,难道这么快就被他发现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听见‘嘶啦’一声,华胥的大掌挥过,‘我’的裙裾已然化成了一片一片艳丽的碎布,如鲜红的残花一般飘散了一地。
‘我’的心突突得都快要跳出胸口了,眼前这么凶暴的男人,到底是谁!?我认识他吗?!
雪白晶莹的肌肤上,一道猩红的深深的伤口,如同白雪上盛开的红梅一般,妖冶,夺目!
‘我’简直都不敢去看他的表情了,‘我’只期待自己的分身术能马上失效!
华胥知道‘我’是分身之后,就开始对我毫不客气,他用力的抓着我的双肩,将我紧紧的扣在他的身下,因为他现在不管怎么折腾‘我’,都是不会伤到肚子里的小孩子的。
一双冰冷而愤怒的手,死死的钳住了我的下颚:“灵枢,你太过分了!你居然这样来欺骗我!难道你刚刚没有看到我发疯,没有看到我痛不欲生吗!”
‘我’简直是用尽所有的力气在点头,心里拼命的祈祷着自己能要是能马上消失就好了。
华胥好像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似的,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笑意:“想走,想消失吗?没这么便宜你!”
他开始源源不断的为‘我’输送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