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白夜心中微动，目光一转，看向万年冰块脸的黄泉剑客，“古之修者，与如今大有不同？”

“在以前，道是道，魔是魔，从来都是势不两立，二者见面，除了杀还是杀。”水魔灵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在修道者眼中，魔便是罪恶的代名词，常挂嘴边一句话——除魔卫道。”

“而在修魔者看来，修道者都是冠冕堂皇的丑恶嘴脸，一身仙风道骨，却做一些连魔都不齿的事情。”

“哈，不就是一个真小人，一个伪君子么？”白夜失声笑道。

“虽然不尽然，但也就是这么个意思。”

水魔灵低笑道，“任何一个群体中，都有好有坏，不过相比来说，我更加喜欢魔者。”

“是因为你的名字中有个‘魔’字？”白夜迈开步伐，朝着屋中走去。

“……确实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对了，你刚才只说了道和魔，那么儒与佛呢？”白夜忽然想起这一茬，开口问道。

“儒者性温善，偏好风月之事，很少与人争斗。至于佛……”

水魔灵的语气带着一丝迟疑，“佛徒的信仰很坚定，近于痴狂，其中大能者，可化身佛陀……与神魔齐名的佛陀！”

“现在的佛徒，信仰依旧坚定，只是坚定的方面不太一样。”

白夜点头，他曾与佛徒有过战斗，那些光着脑袋总是笑眯眯的家伙，让人看不透。

对于水魔灵所说的化身佛陀，他并没有见过，但却见过化身为金刚者！

很显然，这低了不止一个级别，但其实力却依旧让白夜震惊。

“扯远了。”

白夜忽然一拍脑袋，他微微侧头，看着黄泉剑客，“以前的修魔者。很嗜杀吗？”

黄泉剑客不语。

白夜也不以为意，他本就没指望这货能够回答。

“不。但我若没猜错，剑客当初证得虚无位，并非仅仅以剑。”水魔灵淡淡的声音响起。

白夜盯着黄泉剑客。见其眸中异色一闪即逝，便知道被水魔灵说中了！

“一怒化魔，剑入轮回。而剑为杀伐道，所以剑客走的，乃是杀伐魔道！”

“不错。”黄泉剑客微微点头。

“听起来就感觉很牛叉的样子。”白夜也点头。

事实上。他根本不懂得这些，因为圣婴仅仅能够接触粗浅的道则，只有在跨入天厄后，才能渐渐触摸更深层的道则，最后晋升虚无，才有掌控道则的能力！

“是的。”水魔灵的声音有些郑重，“杀伐魔道，是除了原始道则之外，最强混合道则之一！而你很幸运，得到了剑客的杀伐剑意淬体。日后会有大好处。”

“我也能够领悟杀伐魔道？”白夜一咧嘴。

“这个很难说清，看你个人的悟性了。”水魔灵低笑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几率在百万分之一。”

白夜：“……当我没说。”

忽然，他眉头一挑，扭头看向左侧的方向。

两道身影正缓步走来……说是缓，实则也很快，只是一种视觉上的错误，只是眨眼而已，便到了跟前。

都是黑袍。一者少年模样，清秀瘦弱，一者粗犷大汉，五大三粗。

但两者走在一起。却没有任何的不协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