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那时的两个童儿应该是这位苏少爷和苏老太爷的幼子苏锦城。而且,这苏少爷的母亲,可正是当年的吏部尚书余大人的女儿。”
“原来是余琥的女儿,当年王骏遭人弹劾私自挪用了修筑河堤的费用而被父皇下狱,作为姻亲,余琥一家也受到牵连被贬值元洲管辖边界的一个小县城,倒是可惜了人才。”太子叹道,一时陷入了沉思。
“正因如此,那余氏的娘家失了势,加之身子一向羸弱,母子俩便被打发到了这别院之中,说是清静之地便于修养身子,其实还不是那苏锦重自己的意思!”伊铭扬说着语气中也带上不满。
“那你为何说是喜事将近?”太子问道。
“听说,那小少爷为了给母亲冲喜,便要将从小便订了亲的姑娘娶进门来,殿下可猜得到是哪家的姑娘?”
太子沉吟片刻,便说道:“可是许励行的女儿?当日许励行进京赶考,蒙老师教导,老师见他有几分才能,便向你父亲伊太师引荐了他,他为了报答老师,同时也为了攀上苏家这颗大树与老师联姻倒是很正常,而且他与老师也算得上卫州同乡,关系自然也更加亲近了些。当然若不是老师的孙儿身患残疾,他许家自然是高攀不上的。”
“殿下厉害啊!这都猜得到。”
“只要用心,谁都可以想得到。只是可惜,老师过世后,苏家一日不如一日,那孩子又不受宠,以许励行的为人,定然是要想法子退了这门亲事的,只是为何……”
“殿下可真了解许励行!听说嫁过来的不是他的亲女儿,倒是个收养的义女,说是他的世侄女。我看他就是瞧着苏家落魄了,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受苦!”伊铭扬义愤填膺地说道。
“这也是人之常情。”太子说道:“那苏锦重这般好面子之人也没有异议?那孩子的母亲余氏也不反对?”
伊铭扬摇了摇头说道:“苏锦重倒是不在意这个儿子,那余氏似乎是因为自己儿子同意了,所以便也应了。”
“哦?那孩子自己知道,还同意了?”太子疑惑地问道,那少年可不像那般任人搓扁搓圆的人啊。
“您猜他听了下人禀告之后怎么说?”伊铭扬这回倒是没让太子猜,当然太子也猜不出来。
他说:“这样,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