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它不怕你呀?”
“我待它好,它自然不怕。”
白君玉吐了吐舌头,拿出自己带来的和田玉做的精致小棋盘递了过去,“前些日子听你说过你喜欢这和田的温润,我就特意做了,要吗?”
“不要!”房乐抱着猫,眼睛轻轻的瞄了一眼白君玉手里那精致透白的棋盘,有些期待却有的确有些拒绝,她依旧温和的说道,“白姑娘一直有成人之美的宽容大度,所以我想要一样东西,不知您给不给?”
“你说的我怕是给不了。”还未等她说完,白君玉上前了一步,把玉盘放在了房乐的手中,缓缓的说道,“下棋!”
“哦?”
白君玉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再说下去,房乐的眼睛始终像是一个透视镜,她似乎总是带着一种先知的感觉,让白君玉十分的不安,但是,又十分的想要一探究竟。
两人的棋局一开,白君玉始终是个退居二线不敢向前的老将军作风,而房乐步步紧逼,一步一步将白君玉的棋局打开,然后一步步的将她引向自己的道路,看着一盘局将赢她放下了手中白色棋子,拿起白君玉的黑色棋子,一下就放在了棋盘上,“我一直给你留着我的命门,你偏偏不下去,怎么?想要让我?”
“白君玉我告诉你,你让娇娇姐姐和你以姐妹相称做到让步是你的本事,但是,我房乐不愿意,我虽然也是凤渊阁的人,但是,我是喜欢夫君的,一直都很喜欢,你最好离的远些,不要……”
啪的一声猫跳上了棋盘,那黑白棋子洒落一地,玉盘也砸在了地上,猫一下扑倒了白君玉,像个勇士,也像个十足的疯子。
动物跟人一样,是会拼命护着对自己好的人,房乐也是,她似乎是看出了如今的夫君大大的不同,以前最初的华为,是个爽快的人,做事向来是随心所欲,后来的顾轻也是一个爽朗护短,让人一看就懂的人,可如今当陈晨进入了这具身体之后,房乐发现她看不懂自己的夫君了,所以她害怕,害怕有人在害他。
猫的爪子稳稳的挠出了几道血印,白君玉推开时,笑道,“猫还真是护主的很,你也是。”
“我是护主,我也不介意告诉你,我们这些个夫人都是幌子,为的就是不让别人轻易影响我们在乎的主子,所以我不喜欢你,你让他变得复杂,这天下第一庄的鲜血就是他娶你的代价吗?”
白君玉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土,冷静的说道,“那盘棋,我一直步步为营退着让着,你就步步紧逼,到最后你却给我指出了你的命门,你知道吗?一直步步紧逼的人永远会被步步为营的人逼着露出狐狸尾巴,他不是你看不懂了,只是他在“下棋”。”
其中多余的话白君玉并没说出,因为这盘棋,从陈晨接手之后,虽然步步明朗,原本自己只是随口跟陈晨说了一句芬芳的回报,说高冷有问题,谁知道却查出来许多人,真是让人震惊,加上以前的事情,所以她们觉得要查到底,却始终是个无头苍蝇,他们依旧不知道处处准备陷害自己的人是谁,唯有按兵不动,才能逼着敌人出招。
房乐靠近了几分,轻声道,“他们是谁我不清楚,但是,凡事太绝不好,今天算我错,你去跟夫君说吧!”房乐不是百分百的明白,但是,她也知道,虽然现在她的夫君是个盟主,可不代表没有危险,只是她们以为没有危险,白君玉掌管白城,夫君需要她,姑且就这样认为罢了。
“我来找你下棋,不小心惊吓了你的猫,怎么能怪你,是我的不对。”
说完,白君玉没有片刻犹豫就离开了,房乐是个聪明的,看着白君玉离开也不再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