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很快走完了,戴凉很绅士的放开人之后不忘细心叮嘱,“您好好休息吧。”
但人不想让他走,眼巴巴的扒着他的手不放,“难道你……不想进我家里坐坐吗?”美女眼中是讯息越来越露-骨,就差没写着“快扑倒我”了。
戴凉璀然一笑,凑近她,轻声道:“下次吧,我家里,有人等着,有空,上我那玩玩儿。”
看着美女对又他挤眉弄眼之后才不舍的关上门,戴凉的胃部一阵抽搐。算了,就当给那小子一惊喜吧,指不定阿树那糙货就喜欢内样儿的!
周树被一阵尿意憋醒了,半边床已经空了,昨晚带回来的人已经走了。
他起了身,看了看放在床头柜上的相框,两辆机车两个抱着安全帽年轻人笑得格外肆意。盯着其中一个年轻人看了一会,周树低下头揉了揉太阳穴,因为酒醉头有点疼。
冰冷的水浇到脸上,让他的大脑清醒了一些,频繁的宿醉和疯狂的情事让他看起来有些消沉,但是因为身体底子好,到底没什么太大问题,只是每天起来,都有些空虚而已。
原来他也会有这种消沉的时候,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对于那个擅自离去的家伙来说也是吧。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因为他的死遭受着巨大的打击,不知道他会露出怎么样嘚瑟的表情来。
大概会装作一副感天动地的模样朝他挤眉弄眼说:“哥们儿,真没想到你这么爱我啊,得,早知道这样,那老子走之前一定捎上你。”
门铃的响声打断了他的念想,周树才刚床来而已,不怎么想搭理,结果门外那人锲而不舍,周树只得随便擦了擦脸,丢下毛巾走了出去。
听到屋内靠近的脚步声,戴凉不知怎么的忽然紧张起来了。
妈的,死了之后忽然借着另一个身体回来走亲访友就为了寻找死亡真相,这感觉真是说不出的渗人。
“来了,来了,他妈的催命啊!”不耐烦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有点沙哑,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喀拉”一声房门开了,戴凉看着比自己稍稍高出一点的哥们,僵硬的扯出个笑脸,“嗨,阿……”树……
“嘭!”
戴凉被甩在外边了。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立刻伸手狂摁门铃,“周树,你他妈的想干嘛?快开门儿!”特么的,好久不见,内什么态度啊!他一时间忘了其实自己已经‘死’掉了……
*****
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人沉默相对。
周树猛的灌了几口啤酒,眯着眼看着在晦暗晨光中的男人,这是戴凉的样子,但又不完全一样。然后他猛然想起了一年多两年前,他们在酒吧里遇到了一个长相跟戴凉几乎一模一样家伙……
周树定了定心神,迟疑了一下,“您是……那个二少?”当时好像都这么这么叫的吧?
“你说呢?”戴凉抬起脸,白皙的皮肤,浅褐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睛,带着一种混血的奇妙风情,格外的俊美贵气。
说话的口气倒是挺像的……
周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随即有些疲惫的放下啤酒,“你不可能是他。”那个“他”是指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虽然周树也很希望是,可偏偏是他去认的尸,是他看着送着去火葬,就连墓地都是他联系人买下的,他不敢抱上任何幻想,因为这将会影响一直他,虽然他现在就被影响得很严重了。
果然,阿树也是认得二少的。
戴凉拿过桌面上的啤酒拉开喝了一口,心里一时间有些混乱。为什么,他会忘记了,而且仅仅只忘记了他和二少的这么段特殊过往?
一种带着阴谋般的怪异想法开始充斥他的脑海,实在太巧合了,这由不得他不追逐下去,可是无论他如何回想,除了得出一片空白之外,什么都没有,甚至想得太过专注时头还会隐隐的作痛!
“阿树,如果……”情不自禁的照着以前的昵称喊了出来,戴凉顿了下,像是要壮胆似的又灌了几口酒,才看着他说道:“如果我说……我其实是戴凉,你会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