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白子风是有意啊还是无意,自那事挑明以后,又没了酒楼可忙,倒是成天的到村里来找着小桥。
村中虽得了他的恩惠,但也因此没了财路,对他既没了从前热情,亦没有过份白眼相向。
见他还来往于小桥家中,倒是惹得不少人开始说道起来。
柳春花如今旱地还种着花苗,因此倒也不算有多亏,对于小桥家,她是死心跟到底的。
对于村中的闲话,她也是时常来传达一些给不怎么出门的柳氏听听。
当听到有人说小桥时,她倒是有些紧张起来。
这日傍晚,小桥把柳正从镇上接了回来,拿着买回的一些脂粉,坐在自已的屋子里梳妆台上小心的研究,看着。
这时柳氏走了过来,看到小桥居然摆弄着这么多的瓶瓶罐罐,吓了一跳。
从来是女为悦已者容,这一整不正好坐实了村中的传言?
柳氏上前,担心问着:“桥儿,你这是作啥?”
小桥转头,用手抹了一合脂粉,笑道:“娘,正好你来了,快来看看,你看这胭脂可好?”
柳氏上前拿了她的胭脂盒,见她笑得倒是没心没肺。
“你买这么多的脂粉作啥?你知不知道如今村中流言四起了?”
小桥挑眉,把胭脂拿了过来:“娘你说的流言是什么?跟我有关不成?”
见她点头,小桥拿了个圆木凳子给她。
“说我什么?”
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什么不重要,倒是你跟白公子,如今不是没有合作了么?可否就不要老是跑来跑去的再见面了?你如今年岁已大,要知道这个年岁可是能订亲了,一般的女娃都在家呆着养着了哩,你还这般大咧咧,白公子还这般不懂避嫌,久了,人会说的。”
她倒是苦口婆心,小桥将胭脂放在鼻下闻了闻,不在意的说道。
“想说就说呗,我何曾再意过这些?”
“桥儿,这可是为着你终身之事的?若真让人给说臭了,你还要如何嫁人?”
小桥抬眼,认真的看着她道。
“娘你希望我嫁什么样的男子?”
柳氏一愣,是啊!她希望闺女嫁什么样的男子呢?如今闺女十三了,却迟迟未有媒婆上门,她这作娘的也是糊涂,见她一天疯疯颠颠的,倒也未在意,怕是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想多留两年看看吧。
柳氏垂眸看着自已如今保养得宜的手:“家境如何倒是其次,主要会疼人,家人好相处的就好。”
说到这,她顿了一下:“若是独子,或是无父母者都可。”
小桥扑哧一笑,这咋有点像前世,有车有房父母双亡的择偶口号呢?
见她发笑,柳氏嗔怪了她一眼:“娘跟你说正经的,你可不要再这般不正经了。”
小桥赶紧点头说好,示意她继续。
柳氏有些扭捏,嗔了她一眼:“大概就这样的吧,只要真心疼人,又家境不是太差,且家人好相处的就好。”
小桥看了她一眼,歪头说道:“娘你觉得白子风怎样?”
见她瞪眼,直接又道:“他如今是父母双亡,还有房有钱,家境不错,家中暂时只有他一人,哦不,还有徐伯。这也是个好相处的。你觉得怎么样?”
柳氏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你,这是真的不成?”
小桥耸了耸肩:“我在想,要不要那小子。”
“啪”头上挨了一记。
柳氏不悦的看着她:“大姑娘家家说的什么话?什么那小子要不要的,这话?是你能说的?”
小桥捂头,尼玛,她不能说么?她是在想要不要那小子嘛。
要知道他虽是父母双亡,可那嫡母未亡,如今虽只有徐伯一个家人,可京都不止一个啊,且差不多能算是才狼虎豹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