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富被她这一声大悲大戚的叫喊,喊得是心惊肝颤的抖动不已。
本是已昏迷的柳氏,再快醒来了之时,他快速的抱了她进屋,伸手就撕了她的袄子,却不料这柳氏也是个烈的,既是到了欲火焚身的地步,也咬着舌头不肯退让半步。
两人撕扯挣扎间,终于乔大富如愿的撕碎她的亵衣,露出那面皙滑腻的肩头背部,还来不及咽下一口唾沫之际。
这柳氏烧红着脸,又红了眼的一脸绝望的仰着脖子大叫一声:“他爹,俺来陪你了。”
说完,在他还来不及作出反应的情况下,这个女人便不要命的全力的向着墙上撞去。
鲜红刺目的红色血液就那样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她悲切的笑着哭着,倒在了地上也不知是晕了过去,还是没了气息。
正当乔大富有些害怕又有此气愤的想抓了她起来,却听着外面纷纷扰扰,隔壁西厢又大叫着救命。
正当烦不甚烦,又听着自家的母亲跟女人大叫的声音,心惊的同时,正想扔了亵衣碎布抬脚追出去看看,却不想这还没抬脚呢,这屋子门就被一股大力给撞了开来。
看着那血红了眼的小桥,没来由的乔大富有些心虚的同时,又有些胆怯。
“一窝子儿狼心狗肺的东西,倒是好算计,可惜,你们遇到了我,害我母亲,你们拿命来吧。”
她边吼着的同时,又快步的冲了上去,不待乔大富反应过来,那匕首挥着就过去划破了他只着亵衣的胳膊。
受了刺痛的乔大富,惊得向后跳了一步,见她第二下又挥了过来,更是眼瞪得大大的向着一边闪去。
小桥连着挥舞了好几刀,都没有挥到他,体力也快有些支撑不住了。
只见他似发现了一般,整个人开始儿狠眼的盯了过来。
在小桥再挥刀的同时,他再次的跳脱开来。
好像知道小桥也中了药,他开始懂得要磨了她的体力让她自已无力后,再一举拿下她。
外面挨了刀的陈氏和小陈氏两人被吓得瘫坐在地,还一边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这时外院已经有人在悄悄的探头探脑了。
乔荷花眼珠一转,软了身的劝道:“奶,你可别怪了小桥妹妹了,说不得她跟她娘得了失心疯了呢,这般的挥刀吓人,可能真看俺们不顺眼了吧,这几年来,你总说忍的,这才一见面呢,就挥了刀,还闹得鸡飞狗跳的,这让俺们还有何脸在这个村里立足啊。”
说完,她在那嘤嘤的哭了起来。
陈氏一听,心火直冒,直接又开始了她的大骂功能:“烂了下水的货,老娘迟早要灭了她,拿刀来,拿刀来,老娘要砍死她个下贱娼妇,敢杀人了啊,老天爷啊,你咋就不劈死这几个下烂货啊,没天理啊……”
她一边吼叫着一边起了身,向着厨房跑去,不甘心的小陈氏也在那叫着:“娘你等等我,那刀给我也拿一把,我用砍柴的,你用菜刀,咱们一起砍死那烂下水的东西。”
乔荷花咬牙,眼睛瞟着外面,不想这一瞟,却看到一着白色狐裘大氅的俊美男子正向着这院门前来,看到她时,那淡淡的狭长凤眼,闪过一丝极至的厌恶。
随后又看到冲出的陈氏和小陈氏,再看到她们拿的菜刀后,更是一个眯眼,快速的上前一个大力,一脚把那木栅栏的院门给踢了开来。
乔荷花张大了水眸,看着那如玉温润和芝兰玉树般的人儿,惊得有半响合不拢那小嘴。
白子风大步的急走过来,再看到陈氏两人向着堂屋走去之时,快速的急跑两步上阶,三步并着两步的进到堂屋。
这让后面跟着的胡闹,落远了一米多远,停了下来,看了看院子里的东西,却在那仓房那里看着一根立着的用来担柴用的木棍,两头都是削得尖尖的,胡闹眼睛一亮,快步过去拿在了手里,跟着向着堂屋跑去。
而西屋里本就累极的小桥瘫扶着那炕沿,眼睛犀利的瞪着乔大富,还在不住的喘着粗气。
却见乔大富冷哼一声:“这路子选好了你不走,偏要逆着来,你也别怪了我,如今我得不到想要的只能两败俱伤了。”
说着,他便跨步向着小桥走来。
小桥一惊,把匕首横在了胸口,警惕的看着他眼中的狠厉。
正当这时,那拿了菜刀和砍柴刀的陈氏和小陈氏冲了进来,一边冲着一边大喊着:“你这个下烂娼妇,你居然敢对老娘动刀,看老娘不弄死你才怪。”
小桥冷哼,吐了口血沫子,冷笑着的比着匕首,猜想着怕是今儿个要死这了,不过她可不会白死后留着这群人在世间颠倒黑白,无论如何都要弄死弄残一堆人才行。
可如此,怕就得苦了青山了,怕是名利场的科举再无法去争夺了。
这边陈氏刚跨进脚,小陈氏随后跟着,那边看到帮手来了的乔大富反而不急的立在了原地,等着一会一齐收拾这小贱人时。
却忽然听着外面小陈氏传来尖利嘶吼之声:“啊~~”
寻眼望去,却见那小陈氏身后站着一白衣飘飘如仙人的男子,此时他正一手扔着抢来的柴刀,一手把手腕扭脱旧的小陈氏给扔去了一边,那双总是温润的凤眼,此时冷光乍现,眼深如墨深不见底,那浑身散发着的危险冷冽气息让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