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气得胸口难平,对着婆子说道:“去,着了家丁,把她给我打了出去。”
“是”
婆子领命,转身赶紧的去吩咐府中的家丁行事。
而一直在关注着两家动态的小桥,听到风声又一次的跑来看了看,见小陈氏在那干嚎也没个实质动作的。
摸了摸下巴,觉得这样不一定能成功后,赶紧的转了个身,对着跟着自已的胡闹吩咐了一声。
他听完后抬眼看了看她:“公子让我跟着小桥姑娘你呢,我这走了,你这能行?”
小桥挥手:“能行,能行,你既管前去便是,对了,赶紧的,一会还得看好戏呢。”
胡闹黑线,点了下头,转身快速的朝着南门衙门而去了。
小桥听着人群中议论纷纷:“怎么,这不是上午二条子街的人家么?咋了这是?不是暗娼啊?不是暗娼,住那条巷子作啥?”
“谁说不是呢?”
“要我说啊,这是遇到下作的了,这两都不是个好东西,你且看着吧,有得看了呢。”
“可不是”……
听着众人议论着,小桥时刻的关注着那边的动作,见小陈氏那媲美女高音的发声,在那打滚撒泼,各种方法使了个遍。
这会正骂到不得好死,天打雷劈呢,突然桐油大门突然打了开来,一时间从里面跑出五六个青衣小帽的家丁,个个手拿棍棒。
带头如管事的样子的男子喝道:“哪来的乡野泼妇,这也是你能撒野的地儿?没长眼睛看不清楚是不?大爷今儿就让你看得清楚一些。”
说着对着后面几人喊道:“给我打了出去,周府门口岂容他人撒野!”
“是”
家丁一窝蜂的上前,抡了手中的大木棍子,就朝着坐在地上还发着愣,没反过神来的小陈氏揍去。
直到一棍狠狠的打在了背上,这疼痛传来,这才惊得小陈氏“啊呀”一声,满地打滚的想要爬了起来。
却耐何那五个家丁围成了一圈,大家一齐动手朝着她打,愣是逼得她在那小圈里爬不起来。
一阵“碰碰啪啪”混着小陈氏的哀叫。
“杀人了,周府杀人了,青天老爷啊,这没有了王法啊!!”
她叫得太过声嘶力竭,那尖锐的吼叫震得人耳朵嗡嗡的,看得这帮子围观的人在那不停的捂着耳朵。
小陈尖声叫吼:“杀人了,救命啊,周府杀人啦~~”
“打,给我往狠了打,该死的婆子污我周府的名声,这种泼妇给我打残了她……”
小陈氏一听要被打残,叫得更是大声了。
“啊~~~啊~~~不要脸的周府啊,杀人了啊~~”
不待她再高唱的,乱棍中有一棍敲在了她的嘴门边上,这一阵麻痛袭来,伴随着的就是鲜血淋漓,随着一口血水吐出,两颗泛黄的门牙就被吐了出来。
一看到门牙掉了,小陈氏更是心惊,在那大叫着,和着漏风的牙:“就~~就~~闷,就闷~~”
随着她的喊声,棍棒落得更加的勤了,这小陈氏就算是农妇再抗打,那也是有打蔫的时候。
这一阵阵乱棍下,不多时,小陈氏再没了多少气力大吼。
虽无法大吼,但在那围着的小圈中,还不放弃的瘫在地上,不停虚弱的叫着救命,全然没了刚刚的嚣张劲头,此刻的她才开始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开始真正害怕起来,知道这里再不是乡野可任了她撒野的地方了。
小桥有些心焦,这都咋还没来人呢?
正想着呢,人群中,突然传来了一阵高喝:“这是作啥呢?谁报了案?说这有人奸污毁人清白的?”
围观众人听着这高声的喝叫,赶紧的让开了道,这时一群着衙役服饰的差人走了过来,这高阶上打人的众人听着喝声早停了手。
小陈氏吐了口血,还不待缓气叫冤。
突然从人群中跑出一人来,只见她快如闪电一般跑上了那高阶,一把抱住了小陈氏的头哭道。
“娘,娘啊,你这是咋了?呜呜……”
“女儿说了,这都是命啊,这都是命啊,如何你就是不甘心要为了俺去打抱不平?”
“大不了,大不了,俺到时不嫁了人,直接找个姑子庙为尼好了,何苦这般的为着我,差点让人把命都给整没了?”
“娘啊~~”
少女哭得好不悲戚,那声声凄厉似要甘肠寸断一般:“若不是爹爹腿病用银,我何苦被人骗了身子还不认帐啊,给个几两银就几两银吧,只要能尽了孝,买了药给爹爹治了病,我也算是知足了,我也算是做到一个女儿该尽的孝道了啊~~”
她一边哭着,一边暗地里拍着小陈氏给她使着暗号,这小陈氏感觉到她的意图后,倒是停了要喊冤的嘴,任着闺女来发挥,心中暗想着,这二颗牙可不能白掉,这二十两算她的报酬了。
围观的群众在听了乔荷花的哭诉后,大多倒是有些同情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倒算是个孝女了,虽做了不该之事,倒底是情势所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