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头疼的敲了敲头,坐上马车后,小桥直接揭了帽子,实在是这玩意太过沉重了。
晚上青山回来后,小桥将自已要回乡之事跟他说了,他点了点头:“大姐你且安心回去便是,我在这里今上倒底会放心些,应该不会这么快卸磨杀驴的,要知道全朝种植还没起盈利呢!”
有了他在这作了保,当今圣上也可放心不少。
小桥点头:“那便这般说定了。”
青山迟疑,看着她问:“当真不跟白大哥说清楚?要这般误会,可是对你不利,毕竟,你们……你们……”
他说不下去了,这让他怎么说?你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要分了,吃亏的怎么说都是自家的大姐啊。
小桥正经了神色看着他问:“你嫌弃我么?”
“我如何会嫌弃了你?便是全天下的人都弃大姐你不顾,我也不会!”
要知道没有大姐,就没有他的今天,如今该是换他来护着了,如何会有嫌弃这一说。
小桥松口气的笑说:“不嫌就好,要知道我最怕的便是你们嫌我不洁,不理我了!”
“不会的,大姐不管怎样,始终都是我的大姐!”
他说得认真,小桥笑得灿烂,她有他们就够了,爱情?呵!见鬼去吧!
……
从小桥请求皇后求情的第二天,便下了圣旨来府,允许她回乡,并且还特意恩赐了八个宫女和着二个婆子来伺侯小桥。
小桥心知肚明,说是伺候,怕是故意来监视于她的吧,这十个人里,至少有那么一个是来看着她的。
小桥欣然接受了,并得了恩旨,有专人护送回县,又得了今上的手喻,命人快马送回曲县,让当地县令寻了府邸当作县主的府邸!
由于人手够多,小桥留了于婆子并宫里送来的一个婆子,先头有指一个婆子,她倒是严肃的拒了,只说要陪了小桥回曲县,这一探,倒是知道她是来看自已的人。
留了安婆子和那个叫玉麽麽的在身边,又留了四个丫头给青山,其它的,都跟着小桥走了。
小桥给她们按春夏秋冬来取名,春枝夏柳秋棠冬雪,便是这四人的名字了。
一切安排好后,待到五月初五端午一过,小桥便跟着上路,向着家乡曲县出发了。
青山被今上特意恩准相送,城外十里亭里,青山拱手洒泪,依依不舍的看着她道:“大姐既管安心过日子,如今小弟已是那知事之人,往后的苦,往后的路,便由我来担当和开道,定会让大姐一生无虞。”
小桥难得的又摸了下他的头,却发现,如今的他却是噌噌长高不少,已是到了她耳朵这里了。
“知了!”
她的轻言笑语,让青山心中更是难受,为何她的大姐要经历这般多的坎坷?为何就不能平平平安安的快乐过了日子?
为他挡了这般多的风雨,而他呢?
想到这,他手握拳头,对小桥轻声道:“大姐不用太急,我会安份守已的呆在京都让今上放心的。”
“好”
小桥笑了笑,心中却道:她如何舍得?一定会将事情办得圆妥的!
到了时辰了,青山眼泪哗的流了下来,对着小桥重重的说了声:“大姐,你要保重!”
“你亦是。”
小桥转身,笑得明媚,却在一个转身,眼中泪光泛滥,青山,你要独立了!
上了马车,车子缓缓拉动起来,人前人后,几十人的护驾,让这次出行异常壮观,可再壮观华丽的车撵也不比了亲情的温暖。
小桥掀了车帘,青山跑行几步,风吹动他青色的衣袍,那大大的袖子,被吹得鼓鼓,小桥见他似哭着,却坚强的对她说着保重,绝口不再撒娇的求她留下。
他才十岁啊!
小桥眼泪模糊了双眼,看着那越来越远的人影,似再也忍不住努力扒着车窗,看着那小小的人影,痛哭了起来!
“大姐!”
青山止步,看着那远去的车辆,在那喃喃,眼泪流进嘴里,扯了个极难看的笑容:“青山长大了呢!”
……
十里亭的不远处,不知何时来了辆马车,胡闹坐在车椽处看着那远去的马车,对着车里说了声:“公子,走了!”
白子风没有吱声,早早掀开的帘子,让他将外面情景看得清清楚楚,看着那华丽车撵渐行渐远,他眼神淡漠,轻嘲一笑:“倒真真是心狠,原来做错一次可原谅,第二次,既是连求着原谅的勇气也无了!”
他喃喃放下了车帘,手捂左胸口,轻语一声,却并未出声,那淡淡的粉色棱唇吐出的三字唇语,既是:我错了!
当时一时气急未曾想明白的事,过后倒是想得清清楚楚,可伤人心的话语已经出口,她的冷硬和淡漠,让他退却的再不敢开口求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