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再想,他都告诉自己,要忍住。
可是以沫,如果我知道隐忍是将你越推越远,让你离开我,那么,从一开始,我就不会那样选择。
怎么办,爸,我没办法忘记,我忘记不了以沫。
我爱她,真的很爱。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好吗?
……
在以沫房间呆了一个小时,宫司宇才离开,离开前,他将以沫抱着睡觉的布偶抱到了自己的房间。
进浴室冲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宫司宇拿着车钥匙下楼准备出门。
苏美媛听陈姨说宫司宇在以沫房间的举动后,心里大怒,早餐也顾不得吃了,推着轮椅坐在客厅等着他。
好不容易等他下来,可宫司宇却连他看都不看一下,越过她就往门口走去。
“站住。”苏美媛大怒,她最优秀的儿子竟然这样对她。
宫司宇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见此,苏美媛更加愤怒了,“阿宇,这就是你对妈妈的态度。”“妈,您有什么事吗?”依旧是没有回头,宫司宇淡淡问道。现在,他迫切想要找回以沫。
“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哪里?宫司宇扯了扯嘴角,回过头看着她,“妈,我去哪里,您不是最清楚吗?”
苏美媛一窒,在宫司宇的眼神下,她居然觉得拉不下脸,“我不准你去。”
“妈,您到底为什么非要逼迫以沫离开?”宫司宇一痛,反问道。
“您忘记爸过世前您是怎么答应他的吗?就算以沫的妈妈再有什么不对,但以沫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您为什么要这般为难她?”
“阿宇,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就因为她是个孩子,我就活该残了双腿,活该失去丈夫,就因为那个贱女人过世了,我就该原谅他们的不忠?然后活该我是罪人,丈夫生前受丈夫讨厌,现在你也怪我心狠手辣了。”苏美媛双眸赤红。
宫司宇心头一软,垂下眼,“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渐渐地,苏美媛变得歇斯底里的,“阿宇,你在怪我,你怪我没好好待夏以沫。”
宫司宇不语,怪吗?可他知道妈能接受以沫已经是最大的限制了。
“妈,我不怪你,你已经做到了答应爸的事。”
“是啊,我当时真是疯了才会答应他那种不可理喻的条件。”想到死去的丈夫,苏美媛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呵呵,我想,我当时真的是疯了,不然怎么会答应照顾那个贱女人的女儿?”
“可是你呢,阿宇,你忘了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可是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对不起。”宫司宇低头道歉。爸爸离开前,要母亲答应他要好好照顾以沫,可妈却要他发誓以后绝不跟以沫有牵扯,只能是兄妹。
所以,后来他离开了。
出国五年,再回来时,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放下。然而,他始终高估了自己的心。
放不下,不管离开多久,他都无法放下那份感情。
每每看到她那双清澈的双眼时,他的心总会忍不住狂跳,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而悸动。
他努力过,努力不去看她,不去关注她。努力让自己忘记她,可最终一切都是徒劳。
“妈,对不起,我没办法放弃以沫。”宫司宇乞求着,“您看,以沫对您也孝顺,以后我们一起照顾你难道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