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谨恂急忙追出去:“夜衡政你干什么?夜衡政……”看着夜衡政越来越远,元谨恂紧紧的抓着手边的木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立即被下一刻的决然取代,他骗他是不对,但现在除了骗他,他没有任何优势,只能骗他!
夜衡政对比起!我不准备放手,你还是找最适合你的吧。
纪道满头大汗的跑过来。
元谨恂立即负手而立的看向他:“客人走,你不送送。”
纪道又急忙火急火燎的跑出去,但跑的再快也只够在门口吃口冷气,看一段飞奔而去的马车,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瘫在地上!
重楼殿内,林逸衣站在窗前,神色如常的望着窗外的月亮,再看眼一旁的变的怯弱的春思,然后微微一笑鼓励的摸摸她的头:“怎么,失望了,放心吧,我们距离出去的日子不远了,恩。”
林逸衣目光坚定,笑意依旧,对现在的局面没有任何颓丧的神色,这点可能都没有想到的话回来做什么?
反而是夜衡政,别担心她才好,放长线钓大鱼,我们要等,熬到最后就赢了,他们的面前是一个想要皇位的元谨恂,也可以说是一个被江山绊住脚的人,不是没有一斗的可能,相信夜衡政足够聪明,能明白她那句话的意思。
林逸衣不骄不躁的倒杯热奶茶递给她,为她畅想着不久的将来:“那时候你会看到成片成片的枫叶林,火红如火、绚丽若海,连你想捡哪片叶子也会手忙脚乱;现在不是冬天吗?大雪覆盖了真正的海岸那才是真正的波澜壮阔,银装素裹,时间仿佛只有那一片震惊心灵的白。春天里我们还可以泛舟,用棵千年老树把中间掏空,扔进湖里就是天然的舟伐,或许还应该做两个帆,其实这些我不太懂,我们不要弄帆了,就站湖边上——”
林逸衣突然抬头,眼里的柔和顿时消失,换上不加掩饰的不悦:“怎么了,外面吵什么吵!”
夏字辈的小丫头满头大汗的冲进来:“回娘娘,冷姨娘带着后院的众姨娘来请安,奴婢说娘娘免了众位的安,谁知王侧妃娘娘突然抓了罗姨娘的手,说罗姨娘居心叵测,企图陷害王妃娘娘坐上娘娘的位置,还说的有理有据,说水鸳姑娘亲眼看到罗姨娘拿了一枚八扇宝钗,让奴婢带人去罗姨娘院子里搜,还说一定能搜出来!”
小姑娘说着都要哭了,对面的都是主子,主子对上主子哪个她们也惹不起:“罗姨娘说她确实有枚八扇宝钗,但是王爷刚赏的,准备让罗姨娘融了做成三扇钗。可王侧妃不停,就是让奴婢们去搜,还要让王妃娘做主,说王爷根本不可能给罗姨娘八扇宝钗……惊扰了王妃娘娘,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其她姨娘都在哪里看笑话,她有什么办法。
林逸衣嗤之以鼻,王云雪真是闲的,有本事你也让王爷送你宝钗,不思进取勾引元谨恂,尽想些旁门左道。
是不是还想着一箭数雕?最好让她得罪风头正键的罗氏,然后让元谨恂因此开罪她这个正宫,再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可惜林逸衣不准备陪她们玩如此无聊的游戏:“这点小事也处理不好,要你何用,去,找厨房里库房里帮工的婆子,每人拿一个棒子把她们轰出去!”
夏丫头一惊,吓的表情更加凄苦:“娘娘,这……”
“不去也行,再让我听到门外有一点声响,我就把你卖了!”
夏姑娘闻言哪还敢废话,匆忙跑出去,找了一大堆婆子木柜,瞬间把堵在门口不走的主要闹事者围起来:“走不走!不走直接把你们打出去!”
王云雪嘴角讽刺的一笑,几次三番的善意被拒绝,无论她怎么吸引他,他也不正眼看她一眼,这些都罢了,她都可以忍,但为什么把一枚八扇宝钗给了罗氏,罗氏有什么资格戴那枚宝钗!
王云雪挤压的怒火顿时被点燃,现在竟然又被一个丫鬟驱赶,她就不信一个小小的守门丫头敢驱赶皇上御赐的侧妃:“让开!”王云雪的面色也冷了三分,今天她必须讨个说法。
夏姑娘为了自己不被卖出去,谁不敢打:“姑姑们,给我轰出去,王妃高兴了,统统有赏!”
持棍的胖壮姑姑们,毫不客气的开始轰赶大人,一棍子敲下去毫无负担你,因为夏姑娘刚才‘假传圣旨’说哄的不卖力也把她们卖出去。
胖壮姑姑们一个个下了狠劲在赶人,有别殃及池鱼的也是活该,谁让她们留下来看热闹,像冷姨娘和沈姨娘那样早走不就没事了!活该!反正王爷肯定不会怪罪王妃就更怪不到她们头上。
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为了王府丰厚的报仇,每位正直壮年的姑姑均卯足了劲努力下棍子。
不一会便把一群娇滴滴的美人在一片混乱中哄出了重楼院,然后瞬间关上大门,上锁,不准任何人进来。
水鸳眼睛通红,忍者疼痛不敢哭出来,快速为侧妃娘娘检查有没有受伤,发现除了第一下自己大义不慎被那些粗鲁的人弄伤,后面因为她护的及时都打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