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春思打理着手里的青丝小声抱怨道:“如果娘娘洁身自好点,殿下现在这样的表现,奴婢能乐死。”
“好啊。”林逸衣瞬间拉住她的小辫:“胆子不小啊,敢顶嘴了。”
“啊!夫人饶命。”也不看是谁养的。
“早,今天不去上朝?”林逸衣走到餐桌前,看眼上面的食物,对纪姑姑道:“我想吃鱼,麻烦纪姑姑了。”
纪姑姑立即笑了:“瞧娘娘说的,娘娘想吃鱼,奴婢立即去为娘娘上鱼。”
“谢谢。”
元谨恂喝口粥:“今天晚两个时辰。”
“早朝还能晚两个时辰?”
元谨恂为她端过一片水果:“坐,早朝每月中旬,下旬都有三天延迟。”
“挺轻松啊,两天一个小朝,十天一次大朝,中间还有几天延迟上班?真好,这是什么水果?苦的?”
“贡品,为数不多,据说清热解毒,早晨服用一小片,有助于调解身体健康,我问过大夫了,对孕体无害。”
“娘娘,鱼来了,这是厨房根据常来酒楼的配方,做的水蒸鱼,味道鲜美,营养丰富。”
元谨恂不喜欢吃鱼:“昨天的事,你别介意。”
“无所谓,怎么说他也是冒犯了你的威严,你怎么处理我没意见。”
“没意见最好,如果出门让他们跟紧你,我吃饱了,先走一步。”
罗氏刚从门边进来,见殿下已经起身,眼睛微微一红,向娘娘行礼:“妾身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元谨恂头也没回:“走吧。”
罗氏目光旖旎委屈又带着一丝对殿下的愧疚:“是。”含着泪向林逸衣府身离开。
“怎么了?”
春思嘟着嘴:“没听说吗,罗氏今天要回娘家,殿下作陪,真是光宗耀宗啊,身为一个妾室,竟然能让殿下亲自送她省亲,哼。”
林逸衣拨弄着碗里的鱼肉:“口气这么酸?”
“你没见,我今早出去打水,就听罗院的人眼高于顶的等着府里人伺候了,要不是娘娘身份尊贵,我看我也要等着——”
春香悄悄的撞春思一样,小声道:“小点声,这里是王府,注意跟娘娘说话的语气……语气……”
春思立即掩住嘴,四下看了一眼:“也是,也是……”
“说了半天,就是罗红夕今天回娘家?”
“对啊。”春思突然道:“娘娘咱们今天要不要也回娘家……啊哈哈……啊!春香,你怎么又撞我!我说错了吗。”
马车内。罗红夕眉目低垂,手指不安的摩擦着衣角,坐在太子身边,低声道:“妾身的父亲这么多年来对殿下多有得罪,一直想请太子去家里坐坐,亲自赔不是,怎奈妾身不争气,一直见不到殿下,才请了韩姐姐帮忙,求殿下看在妾身一直尽心伺候的份上,饶家父糊涂。”
元谨恂看着手里的奏章,神色肃穆:“不过是些小事,罗大人不用放在心上。”
罗红夕闻言立即喜极而泣:“真的吗,妾身代父亲谢谢殿下。”说着挽住太子的手,柔情蜜意的靠在太子肩上,柔情似水的目光看向太子手里的奏折,神色愉悦:“殿下在看什么?”她一定要让殿下知道,她是不一样的,是值得他珍爱的女子。
元谨恂凌厉目光陡然落在罗红夕挽着他的手臂上,不说话,也不回答。
罗红夕慢慢的送开口,坐会刚才的位置,垂着头小声道:“奴婢逾越了……”
元谨恂神态回复如初,重新看向折子:“没什么,不过是一些各地问候的折子。”
罗红夕闻言目光一闪,快速看向太子,却失望的没有从太子眼里看出歉意。
罗红夕不死心,马上就要回府了,她怎么能没有一点进展,她如今在父母面前的风光都是太子给的,她不能再被父亲抛弃,她要让父母觉得她有备重视的资本。
罗红夕大着胆子磨蹭一步,手指刚刚触碰到他垂下的手指。
元谨恂已经直白的多开。
罗红夕瞬间垂下头,咬着牙,想哭又不能哭!太子自从全冬天就开始突然对她冷淡,是不是太子也觉得她那天很丢人,可明明殿下去年还送了她一枚价值连城的在簪子打首饰,怎么就……
但,罗红夕立即坐直,背脊僵硬,神色冷傲,她有属于她的尊严,父亲、母亲在殿下被封为太子后,派人多少人给她说好话,送她东西,曾经对她的冷就像是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