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见得爱徒回山,只觉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因此见到几个小孩儿因为“长幼”问题拌嘴,却也只觉得好笑而已。否则换作平时,可能还会说上两句“长幼有序”之类的话。现在却是“随他们自己了”。
不提三小童言戏语。却说田不易夫妇和一干成年弟子都互道着别来之情。
其实这几十年来,除了最初的第一年里有些故事外,其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炼化神兵上。相比之下,反倒是大竹峰的生活还比他更有趣一些。
说笑间,何旭的几个师兄自也把老六名里“赌必输”的内涵给爆了出来。虽然何旭早从原著中知道了前因后果,但现在听这帮缺德玩意儿再次复述的时候,却依旧笑得前仰后合。
杜必书则唯有尴尬的笑道:“四哥莫听几位师兄胡说,老六我自从受到师父师娘点化,可是早就痛改前非啦!”这小子一边说,一边还瞄一眼田不易夫妇。显然刚才的话里,也是有着表忠心的念头。而何旭眼光何其老辣,在发现他刚才一些小动作的同时,还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畏惧。
这货以前肯定被收拾的不轻。何旭心底暗笑的想。
但通过这些简单的交流,杜必书机灵的性子也的确让何旭很有好感。他是那种机灵中带着一点狡捷,但性格却一点儿不与狡诈沾边的人。所以对于这个师弟,何旭在颇感满意的同时,心底也正暗暗的接纳。
说说笑笑,时间便过得飞快。三坛竹叶青已被干得底儿掉。小凡、惊羽、灵儿毕竟年纪还小,又正是贪睡的时候,所以早早就被苏茹领下去睡了。
以至于餐桌上便只剩下一干大老爷们儿。
田不易酒兴极高,虽然他平时不怎么能喝,但今天却是罕见的发挥出了超常的酒量。尤其苏茹不在旁边,更是连最后的顾忌也没了。
“你!去,拿酒来!”田不易随手便指使着老六去当小厮。杜必书不敢怠慢,刚要去时,却见何旭朝他眨眨眼。
“水。”何旭做个口型。
杜必书立即心领神会,嘴角挂起一丝坏笑,便去了。他手脚极是麻利,几乎片刻便即返回。
“师父,您慢用。”他给田不易斟上酒,又有些紧张的看着田不易喝下。
田不易果然醉得很了,不仅分不清“酒、水”,还拍拍老六的肩膀夸了一句:“还是你小子……机灵,哪儿,哪儿找来的好酒啊?可不比老夫的竹叶青……差到哪儿去!”
众人听了,都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心说:这‘酒’到是好找,水井、水塘哪儿都有捞。就怕真说了得被您老拍死。
田不易也只是随口一问,毕竟他现在醉得连最基本的清醒都快没了。嘴里说得话,也都是想到一句算一句。只是他紧接着的话,却是极难得的说到了主题……
“老四……嗝……老四啊,你这些年……没回来。到底……嗝……到底寻到了什么法宝?”
何旭早知会有此问。
只是关于南明离火剑的由来,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情节实在太复杂。尤其许多涉及门派辛密和上古典籍的片段,对于小白、六尾,他还可以推说是从门派、亦或杂书上看来的。但若将这些说辞摆在田不易面前,显然三言两语便会被拆穿。
好在,何旭对此倒也早有准备。闻言,便微笑着举起左手,又转一转手腕道:“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