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大感兴趣的问道;“那个鬼谷子呢,乐兄以为如何?”
“王诩天纵奇才,即使纵横家之鼻祖,又是道家和兵家之集大成者,论天资天下无人能及。所以他独辟蹊径的创建了鬼谷术,既有别于道家的练气,又与剑道大相庭径,而是效仿禽兽形态创建了本经阴符七术。可惜为兄才学疏浅,见识有限,至今仍未与之一见。
赵信心想你就算见了也估计认不出的,不过心中却是真心佩服乐毅的才识和眼界。便大声较好,为自己和他的满上了酒,端起酒杯笑道;“乐兄当真好眼力,好见识,当这小小的校尉实在太委屈你了。今日一番话,让小弟我大开眼界,就凭这就要好好敬你一杯了。”
乐毅举杯随之一饮而尽,笑道;“赵兄弟客气了,这些不过是旁门左道之事,你年轻有为,将来必然前程不可限量,切莫将功夫耗费在这等事情之上。要知道江湖不过是末流,不管你武艺多高,终究还是要屈服于世俗王权,绝不可能超越王权的存在。”
赵信笑着回道;“乐兄大可放心,小弟不过是一时感兴趣而已,还没到看破世俗的境界。我看乐兄身手也是不俗,不知是师从何处?”
乐毅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曾经拜在墨家一名知名剑客的门下,至于恩师的名讳,我就不方便透漏了。”
“明白明白。”赵信笑着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乐兄也算是墨家子弟了?”
乐毅摇了摇头,道;“这倒不是,墨家门人看重的是信念,而我不过是学习了墨家的一些剑术而已,对他们那套非攻和仁爱并没有什么兴趣,在我看来这完全是理想者的东西,根本不具备可操作性。所以我并非墨家中人。”
赵信想了想,又问道;“刚刚你说墨家如今已经三分多年,可有此事?”
“对。”乐毅毫不犹豫的点头道;“齐墨、楚墨和赵墨如今各自为政,各有钜子,相互之间并无统领关系,只是推选了墨家百年难遇的奇才孟丘道为钜子,名义上统领三墨之间的任何活动。但墨家已经分裂了近百年,彼此间隙已深那是那么容易就能化解矛盾的。”
“而且这个钜子沉迷于武道,无心其他事物,所以这墨家说到底还是四分五裂。其中以齐墨最为强大,也是墨家的正统所在;其次是统领三晋和燕国的赵墨,赵墨继承于晋,实力与齐墨不相伯;剩下的楚墨却是三墨中实力最弱小的,楚地武风不盛,不过仗着地盘数千里,倒也是实力不俗。”
赵信点头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乐兄今日所说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乐毅哈哈一笑,不以为意道;“赵兄弟客气了,这些不过巨口之劳而已,比起你对我的帮助又算得了什么。”
两人又接着喝酒,知道将两坛酒喝的底朝天才心满意足,赵信心想若是回去的都天亮了,定然逃不掉一顿臭骂。于是便和乐毅辞行,二人约定下次再见,便各自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