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是我!”韩山童的掌力在听到毛贵出声之后,于中途消失于无形之中。
“师弟,你来了!”韩山童先是惊讶,随即却是了然,以毛贵如今的声望和身手,闯进来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不过这是白莲教的内部高层会议,怕是有人要非难,但是韩山童并没有做任何的表示,仅仅是传音问候了一下。
“你是哪个堂口的弟子,竟敢擅闯本教,刘大长老你的门下都是干什么吃的?”发话的是之前的那个老态龙钟的长老,毛贵现在现身,终于见到了此人,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一脸的皱纹。
“弟子刘福通、杜遵道、罗文素……拜见毛师叔!”刘福通等人却是齐齐起身,给毛贵行了一个晚辈礼节。
“毛统领伤势恢复如初,真是可喜可贺啊!”关铎、破头番几人也是抱拳,热情的招呼着。
毛贵一一热情回礼,好像大家都将一个人给忽略了。
“你们这是……你就是杀进鞑子大营的那个黄毛小子?”老者想要责问刘福通、关铎等人,可是众人根本就不鸟他,是以他将目光转向了毛贵。
“黄毛小子,老人家没有眼花吧,我哪里有头发,不过杀进鞑子大营倒是真的,不知道老人家有什么指教?”现场的气氛毛贵看出来了,显然这老者不受众人的待见。
“黄口小儿,你非本教之人,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余地,刘大长老,还不将人拿下,我倒要看看是谁擅自放任外人进来。”老者眼见刘福通等人都口称师叔,却佯装不认识,更是大放厥词的要拿下毛贵,不知道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就是,杜堂主,要是你执法堂不作为,我胡某人可就要按照教规拿人了!”老者身边的另外一个人,同样是头发花白,但是一脸的戾气却是让人感到一丝危险。
“胡长老,我想你是搞错了一件事情,既然你们非要本教听从总坛的节制,那么毛师叔身为总坛长老堂的弟子,你这拿人,拿的是什么人?”杜遵道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似乎早就设好了圈套。
“总坛长老堂弟子?”胡长老两人面面相觑,显然他们并不知晓毛贵的身份,一脸的疑云,看向了他们身后的几个站立的青年人。
“田长老、胡长老看来你们的情报不准确啊!毛贵出自于总坛长老堂,而且还是浙江分舵的舵主,你们不认识真的让人感到很诧异,如今你们还想隐藏身份到何时?”韩山童突然一拍自己的座椅,但见座椅已经变成了碎末,飘散在地上。
“老匹夫,当真以为你们投靠鞑子,我们就没有发现,扬州府事件你们差一点害死了师傅,老子跟你们没完?”刘福通同样是霍然站起来,杜遵道他们各自摩拳擦掌的将他们围起来。
“韩山童啊韩山童,你就是发现了又如何,如今你们一个个插翅难飞,还不早早投降,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岂不好过你们如老鼠般的钻地洞?”胡长老目光扫视着这地下洞穴,一副受不了的架势。
对方一点都不害怕被包围,要知道韩山童和刘福通均是一流高手,杜遵道、关铎等人全是二流高手,与会的其他人,最差的都是三流高手,可以说阵容之强,和全身的浙江分舵不分上下。
“你以为老子像你一样怂包,我先杀了你!”刘福通一声大喝,朝着胡长老就是一拳,这一拳看似缓慢,实际上却是快如闪电,话音未落,就已经出现在了胡长老的胸口。
但是胡长老根本就没有闪避,还微微挺起了胸膛,承受刘福通这一拳,嘴角洋溢着一丝不屑道:“破元丹的滋味如何啊?”
嘭——
一声沉闷的响声,突然传递而来,胡长老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已经瘪进去了好大的一块,那里完全的被打出了一个拳印,毛贵由于处在侧位,完全看清楚了,这胡长老的心脏早就脱体而出,化作了一摊肉泥。
“破元丹也不过尔尔!”刘福通一击得手,随即身手一探,一个雄鹰展翅的朝着田长老扑去,但见田长老身后的几人,迅速的闪出,各自挥掌朝着刘福通围攻而来。
“田鹏飞,还不杀了韩山童,他要是也解毒出手,你我就死定了!”围攻中一人,朝着有些惊魂落魄的田长老呵斥道。
田长老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哈哈大笑道:“韩山童,看来扬州府之行,你的的确确受了伤,早知道如此,我们又何必设局,直截了当的杀了你岂不是一了百了?”
“田鹏飞,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就告诉你我如今的功力,就连遵道他们都赶不上,但是你敢杀我吗?你不敢,因为你怕乾坤大挪移对不对?你们还想着从我这里得到乾坤大挪移的功法,甚至不惜牺牲他人性命来佐证你们对总坛的忠诚,为的就是进入总坛的名额吧!”韩山童一口说出了田鹏飞的目的,让他怀疑是不是有了走漏了消息。
韩山童却是体内一点内力都没有,杜遵道、关铎他们亦是同样如此,丝毫没有内力,唯有刘福通尚可一战,但是已经处于岌岌可危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