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两翼,一半人手展开进攻,另外一半策应后方安全,斥候全部出动,放哨十里之外,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络腮胡子的二鞑子,有条不紊布置起作战任务。
呜呜——
准备进攻的号角已经吹响,只见左右两翼各有一个百人队伍,缓缓向前变成了尖刀队形?。身后负责策应的队伍中,一字排开的约五十人的弓箭手迅速的弯弓搭箭,瞄准了白莲教徒。
咚咚咚——
在进攻的金鼓声中,百人队率先发起了攻击,呼啸而来。而弓箭手的箭雨却是后发先至的朝着白莲教徒倾泻而下。
前排的盾牌兵似乎早就算好了箭雨下落的角度,第一排的盾牌兵纹丝未动,第二排的盾牌兵却是顶起盾牌护卫在第一排盾牌兵的上方。
叮叮当当——
箭矢撞击在盾牌上面,发出了清脆的金属声,偶尔有透过盾牌之间缝隙的漏之鱼,更是被后面的人,用棉被一样的东西给挡住了。
不要说,这箭矢是没有造成多大的杀伤力,但是如此接近的距离和密集的箭雨,还是靠着积少成多的冲击力,将原本围城铁桶一般的阵型给冲击的七零八落。
这原本不算什么过于糟糕的事情,只要后方有人填补空缺,就足以继续运行这样的防御阵型。
可惜白莲教玄武军人数比较少,还要防备着中间未曾发兵的络腮胡子,以至于只有一些勇敢的普通白莲教徒,挥舞着棍棒,去面对着突击进来的二鞑子。
棍棒对刀枪,老百姓对职业军人,而且还是精锐的二鞑子,甫一交手,白莲教徒就出现了大量的伤亡,鲜血和残肢在这肃杀的气氛中,四处飞溅。
但是死亡并没有是白莲教徒失去勇气,反而激发了一阵阵的怒吼,不管是伤残倒地的白莲教徒,还是后续源源不断自发补充进来的白莲教徒,无不用血肉之躯,阻拦着二鞑子的进攻。
玄武军人数较少,在一开始接触的时候,出现了一定的伤亡,但是当身边的战友和二鞑子混战在一起的时候,二鞑子失去了箭雨的支援,让他们终于疼出手来,加入了惨烈的战斗。
嘭嘭——
玄武军手中的盾牌可不是泥塑的,给了他们足够的防御,这些玄武军可以执掌盾牌,足见他们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战斗力,这一下反击起来,立马就取到了成效。
二鞑子这时候才发现,面对的不是以往任凭他们驱赶就四下轰散的流民,而是“武装”到牙齿的疯狂信徒,哪怕是死,也要给敌人留下一点东西。一根手指、一只耳朵,哪怕是拖着敌人的身体一息时间,甚至有人死死的摁住插入自己身体的武器,为的就是给战友争取那么一丝的可能。
战局从一开始的一面倒,到彼此之间的纠缠,现在白莲教徒在献出了几百人的生命之后,玄武军面对着鞑子,几乎是一命换一命,不断的有二鞑子倒地而亡,而这种趋势越来越明显。
“撤退,撤退!”络腮胡子自然明白,为今之计要么加派人手支援突击进去,只要在白莲教徒当中撕开一道口子,自己的中军人马就可以扩大战果,一举冲散白莲教徒的防线。
可是他在犹豫,他有种预感,对方有一种阴谋在等着他,让他不敢放手一搏。既然不能放手一搏,那就要撤回进攻的人手,没迟疑一息时间,就是一个弟兄的阵亡。
白莲教徒千千万,就是十个换一个,他们都愿意。而自己的人马,自从随自己出征,那是是一个少一个,决不能在没有到达目的地之前,随意的损耗自己的人手。
二鞑子撤退了,但是被杀出血性的白莲教徒却没有停止,而是紧跟其后,挥舞着拣拾的武器,尽力的击杀着跑得慢的二鞑子。
“放箭、放箭!”
对于落后的少许人,络腮胡子忍痛的放弃了他们,不然让白莲教徒冲击到阵脚之前,那可是十分被动的场景。
嗖嗖嗖——